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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父可敵國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當(dāng)時德慶侯動用水軍,幫助那些山西商人將采購到的糧食,轉(zhuǎn)運到洛陽一帶,然后由山西的商人用騾馬車運過太行山,大大縮短了他們運糧的路程,這才及時把糧食運到軍中,讓楊憲立了大功?!?/br>
    “小廖這個王八蛋,拿咱的水軍送人情!”朱元璋氣哼哼的罵道:“他肯定不是白送的吧?”

    太子點點頭道:“楊憲投桃報李,把所有的開中生意都交給了山西商人。而那些山西商人又跟德慶侯的人水陸合營,一起發(fā)財?!?/br>
    “狼狽為jian,還挺會做買賣的。”朱元璋哂笑一聲:“后來呢?”

    “后來,楊憲因為開中的功勞東山再起,結(jié)果進中書一個月就被砍了頭。后續(xù)推廣中鹽則例的差事,就落在了胡相頭上?!?/br>
    “胡惟庸可不是吃素的?!敝煸把壑泻㈤W爍道:“絕不可能他吃苦受累,好處讓別人占了去!”

    “開中商人的成分確實起了變化,山西商人還在,但德慶侯的人出局了。”朱標(biāo)輕聲道:“不過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那些商人跟胡相有利益關(guān)系?!?/br>
    “都是中書省篩過一遍的二手貨,他能讓咱爺們看到他腚上的屎?”朱元璋根本不信?!艾F(xiàn)在不是查胡惟庸,繼續(xù)說廖永忠!”

    “德慶侯的那班兄弟,剛嘗到甜頭就被人搶走,當(dāng)然不能忍?!敝鞓?biāo)道:

    “他們便開始重cao舊業(yè),偷偷販運私鹽,一方面牟取暴利,一方面也能打擊開中,讓那些背叛他們的商人辛辛苦苦換來的鹽引,價值大打折扣。”

    “這下明白了。”朱元璋擺擺手,示意太子不用按了。他撐著龍椅扶手緩緩起身道:

    “那幫私鹽販子非但人多又能打,還跟大明水師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開中商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只好求到胡惟庸頭上了?”

    “當(dāng)然了,他們也可能求的是李善長。唔,這種可能更大些。胡惟庸畢竟是后起之秀,還來不及把手伸到地方上。”朱老板洞若觀火的分析一通,揶揄道:

    “看來咱們的韓國公,在鳳陽還不消停呢?!?/br>
    “兒臣說不好?!敝鞓?biāo)是不愿輕易褒貶長輩的,尤其是他一直叫伯父的李善長……

    “這個小廖,自打平蜀之后,越來越狂妄了。看在他哥哥的份上,咱不跟他計較,沒想到他還蹬鼻子上臉了!”朱元璋說著,走到御案旁,從一堆奏章中翻出幾本,丟給太子看道:

    “瞧瞧,還學(xué)會讓人幫他要官了!”

    朱標(biāo)快速翻看一遍,都是請求給德慶侯進位國公的。還不約而同的引用了,父皇那句‘功超群將,智邁雄師’的評價。

    沒辦法,誰讓那八字匾額,就掛在德慶侯府的大門上呢?

    “倒也是實至名歸?!敝鞓?biāo)給句客觀評價道。

    “孔夫子說,唯名與器,不可以假人。咱給的才是他的,咱不給的,他不能伸手要!”朱元璋冷笑一聲道:

    “趁著咱大孫子滿月,他也想蹭蹭喜氣?那他可打錯了算盤!”

    說著朱元璋沉聲下令道:“傳諭,德慶侯御下不嚴(yán),管教無法,致使奴仆滋擾地方,與民爭利。朕頒布鐵榜有言在先,還敢再犯,罪不可赦。著犯案人等嚴(yán)懲不貸,德慶侯俸祿減半。欽此!”

    “父皇……”朱標(biāo)遲疑一下,趕緊提筆起草上諭。

    寫完擱筆,他還是覺得不對勁。不是處置太重,而是太輕,讓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朱元璋看一眼太子起草的上諭,便從印盒中拿出天子寶璽,親自用印。

    完事兒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對了,楊憲到底是誰的傳聲筒,問出來了嗎?”

    “法不傳六耳,就算真有此事,知情者也少之又少?!敝鞓?biāo)緩緩搖頭,父皇心里這根刺,算是拔不掉了。

    “看來還是得直接問小廖了?!敝煸拔⑽㈩h首道。

    “德慶侯也可能不說實話?!敝鞓?biāo)還是想勸父皇,還是別翻陳年舊賬了吧。

    “都不說實話,那就都洗不脫嫌疑!”朱元璋陡然間殺意迸發(fā)道:“一個也不放過就是!”

    “父皇,可不能冤枉劉先生??!”朱標(biāo)打個寒噤,熊熊燃燒的火盆,都不能讓他感到一絲溫暖。

    “咱沒說他。咱要敢動他,你娘頭一個就不答應(yīng)。”朱元璋打個哈哈,不再提這茬。

    太子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只見火光映照在父皇的眼簾,就像他雙眸中,有火苗在跳動一般。

    第三十九章 我的學(xué)生生涯

    朝堂上的暗流涌動,暫時還波及不到大本堂的皇子和伴讀們。

    他們更津津樂道的,是燕王和晉王熱火朝天的斗法。

    那日吃了屁虧后,晉王便處心積慮想要找回場子來??裳嗤跄顣怀善鳎瑓s比猴子還精,哪能讓他輕易得逞。

    比方有一天,晉王故意比他早到片刻,將裝滿濃墨的墨盒放在虛掩的門上。

    但朱棣早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影子,故意磨磨蹭蹭,跟在先生后頭進門。

    結(jié)果一開門,先生給澆了個滿頭墨。告到父皇那里,晉王自然跑不了一頓胖揍……

    在燕王這位惡作劇之王的面前,晉王班門弄斧的結(jié)果,基本都是像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晉王也有殺手锏——打小報告!比如老四帶彈弓、帶鸚哥來上學(xué),或者逃課出去玩,都會被他告發(fā),然后就輪到老四挨揍了……

    三哥四哥斗得不亦樂乎,也給朱楨枯燥而無奈的小學(xué)生涯,增添了些寶貴的樂子。

    楚王殿下終于接受了重新當(dāng)小學(xué)生的苦逼命運。

    整個冬天,他都老老實實的在大本堂中上課。

    ‘橫豎被困在學(xué)堂,不如跟著多少學(xué)點東西吧。’總是很容易跟命運和解的楚王殿下,如是想道。

    ……

    他每日一早到學(xué)堂上,先是晨讀昨日學(xué)到的功課,然后由講官卯時講讀。

    因為皇子們年齡相差很大,最大的秦王已經(jīng)十八歲,最小的潭王才六歲,所上課程自然大不相同。

    所以學(xué)生們要輪流拿著自己的書,來到先生的講桌前,把書放在先生面前,請先生來教。

    因為書本上沒有標(biāo)點,所以先生要先給斷句。對小一點的學(xué)生,還要教他認(rèn)生字。

    這一步對朱楨來說問題不大。繁體字嘛,寫雖無能為力,但認(rèn)還是基本都認(rèn)識的。

    當(dāng)先生發(fā)現(xiàn)楚王殿下開始大量識字后,不由熱淚盈眶,直呼天才!

    接著是先生范讀,學(xué)生跟讀。

    這一步是讓朱楨最不適應(yīng)的,倒不是他不會鸚鵡學(xué)舌,而是讀書的方式太羞恥了。

    先生們是用唱讀的,就是拉著聲調(diào),唱歌一樣來讀。學(xué)生還必須連音調(diào)和頓挫都模仿的一模一樣才行。而且還得反復(fù)三五遍……

    他上輩子最受不了就是小學(xué)生拉長腔調(diào)、表情豐富的朗誦。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每天都得來上個十幾二十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后,先生會講解書文意義。根據(jù)學(xué)生年齡和學(xué)業(yè)水平,講解的深淺程度自然不同。這也是最看先生們水平的一環(huán)。

    大本堂的講官無一不是天下名儒,自然可以做到因材施教,按需分配了。

    像三哥、五哥這樣的好學(xué)生,先生自然往深里講。像二哥四哥這樣的問題學(xué)生,先生只簡單講一講,深了他們也聽不懂。

    而像楚王殿下這樣明明基礎(chǔ)很差,卻一肚子歪理的,先生們也能通過九淺一深的講解,既幫他把基礎(chǔ)打好,又讓他氣焰不那么囂張。

    至于一天能學(xué)多少東西,自然也看學(xué)生水平。接受能力最強的老三,每天要授書十來次;而我們的秦王殿下,每天一般只授書一次,而且第二天很可能還得重講。

    朱楨一開始還想表現(xiàn)下自己的能耐,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是個‘能者多勞’的內(nèi)卷機制。

    因為先生們要求,凡是教過的書,學(xué)生必須達(dá)到隨便起個頭,就能隨口接著背下去的程度。

    而且不僅要會背誦,還要先抄寫后默寫。

    最后還得把書講解給先生聽,證明自己是真的學(xué)會了。

    所以學(xué)的越快,課業(yè)量就越多,學(xué)習(xí)的壓力就越大。

    自討苦吃的事情他可不干,便有意控制自己的學(xué)習(xí)進度。他又不用考功名,差不多掃個盲就得了,千萬別累著自己。

    ……

    每天下午則是練字課。

    平心而論,他覺得這個對自己更有用。

    大本堂規(guī)定,凡寫字,春夏秋每日百字,冬日五十字。

    五十字看起來不多,但首先你得寫的像個字。

    他連正確的握筆姿勢都不會,寫出的字像被臺風(fēng)刮過、亂馬踩過,就連剛開蒙的八弟都笑話他。

    楚王殿下是個體面人,哪能允許自己被個小屁孩笑話?

    便找機會把老八揍了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了?

    當(dāng)然,字還是要寫好的。

    自己堂堂親王,將來肯定經(jīng)常被人求著賜個墨寶,比如什么‘國子監(jiān)是個好學(xué)?!悾瑢懙奶橄罅?,被人掛起來辟邪,或者放床頭避孕都不太好。

    好在大本堂的先生很是卑微,他只要肯學(xué)就行,并不會嫌棄他的水平。

    于是大明最厲害的書法家宋璲便從扶手潤字開始,手把手地教他握筆姿勢,握著他手,一筆一劃地慢慢教他筆劃。

    “先生教的好認(rèn)真啊……”朱楨對這位溫潤如玉的宋先生很有好感。

    “不好好教的話,會被你父皇送去出使吐蕃的……”宋璲也是個耿直的漢子,他嘆息一聲道:

    “去年,與家父齊名的王老先生,負(fù)氣請辭大本堂教職,皇上便命他出使吐蕃?!?/br>
    宋先生的父親叫宋濂。

    “去西藏啊,好慘……”朱楨倒吸口氣,一撇得撇老遠(yuǎn)。

    “不過還沒到,就被皇上召回了?!彼苇j又道。

    “那還好?!敝鞓E重新寫一撇。

    “皇上讓他改去云南招降蒙元梁王了……”宋璲說話大喘氣道。

    “那還不如去吐蕃?!敝鞓E才剛知道,現(xiàn)在云南還屬于敵占區(qū)?!安贿^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他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br>
    “已經(jīng)被梁王殺害了?!彼蜗壬冻霰瘋纳袂榈溃骸耙缓煤媒虝?,下一個去云南的可能就是我?!?/br>
    “先生放心,不會派你去的……”朱楨這一筆,劈叉更大了。

    “為何?”

    “因為你說話這么愛大喘氣,怕是見不著梁王,就會被打死了?!敝鞓E終于寫出一筆還算像樣的。

    “這樣啊,那日后要是為臣因言獲罪,”宋璲卻不生氣,反而笑道:“還請殿下務(wù)必救我一命?!?/br>
    “我會盡力的?!敝鞓E認(rèn)真的點點頭,他算見識了什么叫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為臣先謝過殿下了?!彼苇j微微一笑,并未把師生間的玩笑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