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盧克識破謊言后，又讓他心有余悸，總感覺像是被人盯著，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踏實。

    “嘿，赫爾曼，你還真來上學(xué)了，肩膀上的傷好了？”一個白人男同學(xué)走過來打招呼。

    “嗨，班森，我正想找你呢?！焙諣柭叩侥型瑢W(xué)旁邊小聲道：“說實話還有點疼，別告訴別人?！?/br>
    “我懂得，你想當(dāng)個硬漢?！卑嗌α诵?，反問：“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上次咱們視頻通話說的那件事，我仔細想了想……我應(yīng)該站出來代表受傷的學(xué)生做一些事。

    槍擊事件應(yīng)該被認真對待，不能就這么輕描淡寫的過去。”

    “需要我做點什么？”

    “我知道你已經(jīng)得到加州大學(xué)洛杉磯分校的錄取通知書，你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我想向你請教一些相關(guān)的問題。

    如果我站出來發(fā)聲，在大學(xué)錄取方面會不會加分？”

    班森想了想：“當(dāng)然，只要你的言論恰當(dāng)肯定是有幫助的，你確實應(yīng)該為這方面考慮了。”

    “你會幫我寫演講稿嗎？”

    “可以，不過……你得請我吃飯?！?/br>
    “哈哈……放心吧伙計，我會請你吃大餐?！?/br>
    班森打趣道：“只要不是漢堡就好？”

    “我沒那么吝嗇……至少也是個雙層漢堡，呵呵……”

    其實，赫爾曼原本已經(jīng)打消了這個想法，回家后跟父母談了談，父母覺得這件事只要cao作的好能得到社會更廣泛關(guān)注，沒準能因禍得福上一所更好的大學(xué)。

    即便不行也沒有什么壞的影響，為什么不試試？

    哪里都有雞娃的父母，哪里都有卷的孩子。

    ……

    盧克和小黑還在校門口盯梢。

    此時，校警塞爾特·波利斯已經(jīng)不在門口了。

    盧克坐的屁股都有些疼了，不想一直窩在車里，下了車抽根煙。

    小黑也湊過來要了一根煙：“已經(jīng)過了上學(xué)時間，咱們還要繼續(xù)等下去嗎？”

    “去喝個咖啡?！北R克帶著小黑去了旁邊的露天咖啡廳。

    小黑望了一眼校門口的方向：“這個位置不錯，就是咖啡味道有點淡?！毙『谡f著，又往杯子里加了一袋糖。

    盧克搖頭：“少吃點糖，這對你的健康沒好處?！苯?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盧克發(fā)現(xiàn)小黑的飲食很不健康，攝入的糖分太多，也就是現(xiàn)在年輕新陳代謝快，年紀大了肯定會變成一個大胖子。

    “沒有什么可以取代碳水的快樂，沒有?！毙『谟行┎灰詾橐?。

    盧克懶得再勸。

    一輛黃色的小貨車停在門口，副駕駛室里走出一個戴著黃色工程帽和藍色制服的男子，跟門衛(wèi)聊了幾句，車輛被放行了。

    小黑好奇道：“他們是干什么的？”

    盧克側(cè)頭：“你過去問問?！?/br>
    小黑“……”

    “你不去，難道讓我去？”

    在盧克的目光下，小黑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跑過去和學(xué)校門衛(wèi)搭話。

    一輛寶馬車停在學(xué)校門口東側(cè)，車里下來一個白人男子，金色的頭發(fā)，又高又瘦，長得還挺帥，男子拿著一束玫瑰花放到喬西的照片旁。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默默的站在旁邊……

    盧克從椅子上起身，他要等的人來了。

    啦啦隊長喬西的神秘男友。

    盧克端著一杯咖啡過了馬路，用十分隨意的口吻打招呼：“嗨，皮特。”

    金發(fā)白人男子回頭，打量了盧克一眼：“你剛才是在叫我？”

    “你不叫皮特嗎？”

    “我是叫皮特，但是……我好像沒見過你?！?/br>
    盧克亮出警徽：“我是盧克探長，槍擊案由我負責(zé)調(diào)查，能跟你談?wù)剢?？?/br>
    皮特微微一愣：“你想談什么？”

    “你和喬西很熟嗎？”

    “我們是朋友，偶會會見面，我知道她出事了，過來悼念她?！?/br>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在一家舞蹈培訓(xùn)室工作，喬西是那里的學(xué)生。

    她很努力，在學(xué)校練完，下學(xué)后也會偷偷的學(xué)習(xí)舞蹈，她最初的夢想是能加入啦啦隊。

    她做到了，而且比想象的要好?！?/br>
    “你是舞蹈培訓(xùn)的老師？”

    “是的。”

    “所以，你也是她的舞蹈老師？”

    “啊……實際上我只教過她幾節(jié)課，算不上真正的師生，那只是個培訓(xùn)機構(gòu)，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學(xué)校?！?/br>
    “嗯哼，換我也不會承認和自己的學(xué)生交往?！?/br>
    皮特臉色有些難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要走了?！?/br>
    “等等，我還有事要問。”

    皮特看了一眼手表，轉(zhuǎn)身欲走：“sorry，今天恐怕不行，我一會還有課?！?/br>
    “ok，你先去上課，晚點我會去舞蹈室找你?！?/br>
    皮特停住腳步，又轉(zhuǎn)回來：“我不希望在工作的地方……談私人的問題。”

    盧克喝了一口咖啡：“那就現(xiàn)在把話說清楚?！?/br>
    皮特?zé)o奈道：“你還有什么想問的？趕緊說吧?！?/br>
    “你是喬西的男朋友？”

    “算是吧?！?/br>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br>
    “是的?！?/br>
    “你們經(jīng)常打電話嗎？”

    “幾乎沒有，喬西還是學(xué)生，我們很注意影響，平常都是用一款舞蹈軟件聊天，約在舞蹈室見面?！?/br>
    盧克在本子上記下，這倒是解釋了為何馬修查不到兩人的通訊記錄：“你們?yōu)槭裁捶质?？?/br>
    “原因比較復(fù)雜。”皮特輕嘆一聲，望著喬西的遺照：“我們兩個年齡不同、想法也有很大的差距，甚至沒辦法光明正大的一起出去，經(jīng)常會造成一些小矛盾。

    她年紀小，一般都是我哄著她。

    當(dāng)然，這些事我都可以接受，人沒有十全十美的。

    促使我們分開的直接原因是她和其他男人有來往，我撞見了，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

    事后，我跟她談起這件事，她反而很生氣說我不應(yīng)該跟蹤，還說我很可怕。

    我當(dāng)時也很憤怒，明明是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怎么反倒是我的錯了。

    我看看他們做了什么有錯嗎？

    如果我不跟著，我怎么知道他們?nèi)タ措娪?，又怎么知道他們一起吃飯?/br>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沖上去揍那個男人一頓。

    e on，我是個成年人了，所以我選擇了跟她分手。”

    盧克追問：“和喬西約會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認識，喬西一開始不承認，只說是普通的朋友。

    我告訴她，和普通男性朋友一起看電影這件事讓我更加難以接受。

    她才告訴我實情，說這個男生是學(xué)生會委員，幫了她一個很大的忙，作為回報她同意跟對方約會三次，如果沒有感覺兩個人就互不干擾?！逼ぬ嘏瓨O反笑，

    “我當(dāng)時都傻眼了，是我年紀太大了，成了老頑固了？

    為什么我覺得這個所為的約定離譜的可笑。

    如果三次約會他們看對眼了，我算什么？

    如果約會為愛鼓掌，我跟個傻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真不能理解喬西的做法，更加堅定了跟她分手的想法?！?/br>
    “你說跟喬西約會的男人是學(xué)生會的？”

    “是她自己說的，可能是和她一個學(xué)校的。”

    “對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已經(jīng)和我無關(guān)了，人都死了，還追究那個做什么?！?/br>
    “你們兩人什么時候分手的？”

    皮特想了想：“三個星期左右?！?/br>
    “喬西和那個約會的男人怎么樣了？”

    “我們有一次在舞蹈室碰到，她主動找到我，向我道歉，還說已經(jīng)跟那個男人說清楚了，兩個人不會再來往。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想復(fù)合。

    理性告訴我，我們兩個不會有未來……我沒有給她回應(yīng)?！?/br>
    盧克拿出了赫爾曼的照片：“認識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