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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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自也沒說買賣的事,景昌帝心里很明白的,徽國人千里而來,是有誠意,也想繼續(xù)跟大燕做生意。 他不能著急,一著急就失了談判的勝算。 他當(dāng)著攝政王的面,多番提及云靳風(fēng),有意無意地彰顯云靳風(fēng)在大燕的地位。 徽國使者們紛紛與他說話,郭先生提心吊膽地周旋,一旦云靳風(fēng)說錯話,他急忙就繞回來,累得很。 徽國的官員也敬了云靳風(fēng)幾杯,言語上也多加贊賞,云靳風(fēng)享受這種眾星拱月的場合,他認(rèn)為這才是他應(yīng)有的身份與待遇。 因此,他對徽國人的敬意與贊賞,一并收下,態(tài)度有些傲然,說話的時候,那姿態(tài)就跟賞恩似的。 郭先生皺起了眉頭。 幾乎可以預(yù)見,一旦真正展開談判,云靳風(fēng)會被殺得片甲不留。 別人吹捧他,他儼然一副大佬的模樣,到時候人家多要點好處,一成兩成地加,他出于面子一定會同意。 不過是一頓酒的功夫,他就被拿捏住了。 郭先生心里這般想著,不禁看了蕭王殿下一眼,見他與旁邊的官員說話,時而瞥一眼云靳風(fēng),他是心里有數(shù)的。 年歲相似,為何相差這么大呢? 景昌帝自也瞧出了端倪,但席間也不好私下與他說話,只好想著一會兒宴罷后再與他好好說。 喝至微醺,攝政王忽然抬頭提杯問少淵,“蕭王殿下尚未婚配嗎?今日并未見蕭王妃?!?/br> 少淵微笑道:“小王尚未成親。” 攝政王的手肘撐在桌上,頗有指點江山之豪氣,笑著道:“不知,蕭王殿下可議親了?若尚未議親,我徽國的慧南公主已到婚嫁之齡……” 景昌帝連忙笑著說:“攝政王好意,只是少淵已議親,且初八便要大婚了?!?/br> 怎能讓他娶徽國的公主?便是要兩國聯(lián)姻,也絕輪不到他的。 攝政王哦了一聲,不無遺憾地道:“是我們慧南公主沒有福氣啊?!?/br> 但隨即開懷一笑,“初八大婚?那這不是巧了么?不知道本王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參加殿下的婚宴?” 少淵笑著說:“王爺若愿意來,小王歡迎之至?!?/br> 他起身抱拳,“初八小王大婚,恭請王爺與諸位貴使到府中飲一杯水酒?!?/br> “好,好!”攝政王高興地笑著,用徽國話對攝政王妃道:“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燕國的婚禮嗎?巧了,蕭王過幾日大婚,咱們一同去參加婚禮。” 攝政王妃高興地道:“那實在太好了,沒想到還能參加大燕皇室的婚禮,真是不枉此行啊?!?/br> 她看向少淵,這會是光明正大地打量,方才便覺得這位男子長相俊美,前所未見,她以徽國話恭喜了少淵,又道:“新娘子必定也是端莊美麗的世家千金,兩位真是珠聯(lián)璧合,天賜良緣?!?/br> 少淵微微頜首,“確是天賜良緣?!?/br> 大家都笑了起來,尤其徽國人覺得這位蕭王可真是有趣得緊。 方才謙恭有度以親王身份站起來行禮恭請,如今說起未婚妻,卻如此的驕傲自豪,自己以天賜良緣來形容這段姻緣。 郭先生則再一次受到了打擊,怨恨的眼神看向云靳風(fēng),你看看你,你再看看人家。 但他也知道拿蕭王殿下與蜀王比,實在也是欺負(fù)了蜀王,也只得怏怏喝酒。 旁邊的敏先生舉杯過來,靜好淡定,“郭兄,走一個?!?/br> 郭先生橫了他一眼,走個屁啊走,你一個晚上都不用說話,老子一個晚上就跟個救火兵似的。 但杯子還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敏先生和郭先生坐的位置,雖然略顯得偏僻,但卻能好好地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兩人都是攻心為上的謀臣,細(xì)微的東西都不會放過,尤其徽國人的眼神對碰,神色變化,都一一紀(jì)錄在心頭。 敏先生看到的東西,郭先生也能看到。 徽國人根本就不想談買賣這么快,此番他們到京,除了糧食之外,只怕還有別的目的。 郭先生心情不禁沉重了幾分,若按照他的步伐來,慢慢地談,細(xì)細(xì)地磨,便縱有別的內(nèi)情,也總能把差事辦成。 就怕蜀王急功近利,想一口吃成大胖子,這就麻煩了。 而最麻煩的還在于無人能遏制蜀王,他性情太傲慢了,陛下的話他都不聽,總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這樣的性情,吃上十次的虧都不會知道自己問題在哪里,還會埋怨是別人的錯。 郭先生現(xiàn)在就寄希望于蜀王妃,她若能跟攝政王妃打好關(guān)系,也算是一個突破口。 至少,可以打聽到徽國人的底線。 第257章 前車之鑒 敏先生的觀察要深一層。 倒不是因為他比郭先生厲害些,只不過是因暗疾送來鐵盒里的信報,讓他順著徽國的內(nèi)斗去想。 魯王世子明顯與攝政王不對付,雖沒太明顯表露出來,但攝政王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眼底的細(xì)微表情,能看出謹(jǐn)慎與警惕。 至于那些使臣官員,也是能看出誰是誰的人。 敏先生默默地記著,郭先生也默默地記著,兩人甚至還會互相提點一下。 畢竟雖然他們各為其主,但這事關(guān)乎大燕民生,不能草率的。 宴罷,云靳風(fēng)率人送使臣回靜明園,景昌帝本想留下他單獨說話,但見他喝多了,與那魯王世子十分投契,仿佛一見如故,一定要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