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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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道:“知道了,什么時候去?” 虎烈看看天色,笑道:“不能等入夜,夜黑風(fēng)高的情況她戒心不同,恐怕見人就跑,不會多事,所以必須白天?,F(xiàn)在就差不多該走了,此去也要一段時間,趕在傍晚之前抵達?!?/br> 巴圖點點頭:“那就走吧?!?/br> 說著下意識看了邊上一個披頭散發(fā)的野蠻人一眼,野蠻人面無表情。 其實趙長河心中覺得這套對岳紅翎沒用才對……岳紅翎可不是本子里的傻女俠,別看她年輕,其實浪跡江湖很多年了,是個十足的老油條。江湖風(fēng)波惡,她什么鳥事沒見過,類似這種手段估計她遇過的沒十回也有八回,要是那么容易上當(dāng),哪有今日的岳紅翎? 但不管怎么說,別人設(shè)了計在這兒,怎么也要去幫一把……趙長河默不作聲地跟著他們上了馬,一路風(fēng)馳電掣地往亂石山趕去。 過不多時,身后軍隊開拔,悄悄接近。影影綽綽人數(shù)同樣上了千,只為了捉一個人,這手筆可謂巨大。 行路之中巴圖湊近趙長河,神色很是難看:“喂,老子這怎么真被搞得一起去對付岳紅翎了?不是說了只換信息的嗎?” 老兄你才反應(yīng)過來啊……你參與了才能獲取信息,但參與了又怎么能不去? 趙長河心中好笑,傳音道:“老兄,你真覺得他們?nèi)蹦阋粋€‘高手’?還是缺我們這幾個‘護衛(wèi)’?” 巴圖愣了愣,臉色忽然變了。 敢情也不算傻得過分。 趙長河續(xù)道:“等著吧,到時候如果真捉住了岳紅翎,下一刻他們的刀劍就轉(zhuǎn)向你我了。又或者和岳紅翎打的過程里,岳紅翎的劍刺向你我的時候,是不會有人幫忙的……” 巴圖神色抑郁,沉思不語。 看來這些日子的狼狽,他也對人心險惡有所認知了,心知這黃臉漢的分析絕對有可能發(fā)生。 但能怎么辦? 臨陣倒戈,反而幫岳紅翎攻向虎烈?要是能在軍隊來臨之前快速把虎烈的人殺光還好說,要是殺不光,被后續(xù)跟來的軍隊看見了,整個部族都要遭遇滅頂之災(zāi)! 可憑什么把虎烈的人殺光?人家人榜四十一,誰殺光誰呢? 怎么換個信息換成這樣了?巴圖氣得簡直要吐血,差點壓不住傳音:“反正信息你得到了,老子現(xiàn)在就跟虎烈說有事不去了,他總不能勉強我去。你的信息呢?糧食在哪?” 趙長河也不打算忽悠他,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喬二的糧食本來是賣給你的對不對?但到了黃沙集卻是空車,你也拿他沒辦法,對不對?!?/br> 巴圖越發(fā)吃驚:“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知道他半路先把糧食賣給荒狼部族了?!?/br> 巴圖臉色越發(fā)難看。 荒狼部族確實只是一個小部族,一共只有幾千人。紙面實力和道義上,他都完全可以血洗那個部族把糧食搶回來,連錢都不要花。但問題在于他現(xiàn)在焦頭爛額,根本不具備紙面上的實力。并且荒狼部族為什么敢這么做,是不是得到了大汗撐腰?至少是這區(qū)域的統(tǒng)帥烏拔魯在撐腰。 趙長河淡淡道:“巴圖兄,我建議你收起僥幸,要吞掉你部族的不是別人,正是大汗。” 巴圖忽然問:“你是誰?” 趙長河有些尷尬,赫雷可是被“王道中傷了”的,裝王道中的話說不定巴圖這會兒第一個先要砍了自己,可用本來身份就更是可能鬧出不可測的風(fēng)波,想了半天居然想出一個絕活:“吾乃彌勒教塞北佛法顛,巴圖兄當(dāng)初下江南,曾經(jīng)和我教對接過,大家有點香火緣?!?/br> 巴圖:“?” 彌勒教啥時候冒出塞北佛了? “不是我信不過閣下,能否證明一二?” 趙長河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眼眸忽然變得幽深,似有漩渦在深處旋轉(zhuǎn),蓮臺隱藏。 巴圖只覺精神一陣迷蒙,差點墜下馬去,忍不住道:“夠了……果然是貨真價實的極樂大法。佛陀來此有何貴干?” 趙長河道:“本座不過想玩玩岳紅翎,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吃獨食?!?/br> “……”巴圖信了,這真他媽是真實的彌勒教。 卻聽趙長河又續(xù)道:“本座要干嘛巴圖兄不用管,倒是意外看見巴圖兄這個狀況,本座頗為巴圖兄不值。說實在的,換了我是巴圖兄,這會兒要考慮的應(yīng)當(dāng)是集全部力量,速滅荒狼部族,俘虜人力、取得糧食,以此為基礎(chǔ)席卷其他叛亂的兄弟,整合戰(zhàn)獅部族。唯有整個部族在手,大汗才不敢對你輕舉妄動,否則人為刀俎,你的腦袋早晚被叛徒割下來當(dāng)酒壺,指望托庇于他人還是醒醒吧?!?/br> 巴圖道:“上佛豈不是與大汗有盟約?為何幫我?” 趙長河冷冷道:“我們的同盟是呼應(yīng)起兵,真能破了中原,敵我就變了?!?/br> 巴圖默默點了點頭,心中不齒這種還沒成事就先內(nèi)訌的行為,卻也沒說什么,這種事近期自己見太多了。 卻聽趙長河道:“我要幫你的原因很簡單。巴圖兄若是得勢,別的不提,單論荒狼部族的奴隸,我能不能玩玩?” 巴圖頷首道:“真能如此,當(dāng)然任由上佛選用?!?/br> 趙長河很是自得地yin笑兩聲,看看前方策馬馳騁的虎烈,又再度壓低了傳音:“草原部族,起起落落不過常事。誰拳頭大,誰便是王。今日是他金帳汗國,明日又如何不能是戰(zhàn)獅為王?巴圖兄,男兒豈可郁郁久居人下!” 巴圖深深吸了口氣:“上佛有多少人能幫我?” “我們潛勢力可是很大的,巴圖兄信不信?” 巴圖點點頭,這他還是愿意相信的,在江南就知道彌勒教暗中忽悠人的手段有多高了。 如果彌勒教愿意暗中支持,自己糾合人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推平荒狼部族,好像是行得通的…… 巴圖沉思良久,正待說話,前方虎烈放慢了馬速。 趙長河與巴圖也下意識放慢,抬頭看去,遠方晚霞漫天,一簇亂石穿云,景致壯觀奇崛。 隱約可見亂石高處,有人紅衣獵獵,身與晚霞融于一處,如同站在晚霞之中遠遠眺望。 第266章 狂沙 紅影很快消失,不知是已經(jīng)跑路還是躲到哪里暗中觀察去了。 一行人當(dāng)作不知道這里有人,繼續(xù)前行,接近亂石山。 離得近了,趙長河才發(fā)現(xiàn)這個所謂的亂石山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想象中就是一片亂石堆,不會比一棟樓大。越靠得近就越是發(fā)現(xiàn)這山其實不算小,不是一棟樓,起碼是個頗大的小區(qū)范圍了,倒是高度一般,整體顯得較為低趴,像一只大烏龜趴在沙漠里似的。 而這“烏龜”居然還真有“尾巴”。 一條細長低矮的戈壁亂石,從山的北部一路往北延伸,通向北方遠處皚皚的另一片遙遠的山脈。 這亂石山壓根就不是腦補中沙漠里單獨崛起一片亂石,它其實屬于遠處一座龐大山脈的尾部一小部分延伸到這里罷了。 趙長河心中一動,這個特色有點明顯,他見過這個山脈的圖樣。 當(dāng)初圓性大師給的寶藏標記圖……那不是一個區(qū)域的地圖,只是一座山脈標識,點出山脈之中的哪個位置進去能找到類似王家雪泥的氣息,并未涉及其他地理。所以趙長河此前沒想過地圖上的山脈原來就在黃沙集北部,還以為是什么遙遠的所在,想不到這條線索居然就在這里。 這么看來,無論是元三娘還是岳紅翎,她們駐留于此很可能都和這個秘地相關(guān)? 怪不得岳紅翎補給缺失都沒舍得走,估摸著發(fā)現(xiàn)了點什么,還約自己過來一起找。 這亂石山遠遠看去,居然能發(fā)現(xiàn)最下方的巖石邊是有青綠色的,居然是有草的……只是草很少,繞著石邊長了一溜過去,像是大烏龜長了點腹毛一般。 說是綠洲算不上,但證明應(yīng)該有水,只不過可能極為稀少也可能深藏地下,不知道是否有采集飲用的法子。從岳紅翎近期都駐扎此地來看,估計是真能提取出飲用水的,但應(yīng)該不太適合族群聚居,也無法形成集貿(mào)地,始終就是一片荒山。 虎烈率眾到了山腳,作勢揮手:“天色已晚,在這暫歇,吃點東西。” 眾人下馬暫歇,靠在巖石上取出干糧清水就食,虎烈解下綁在馬上的“良家女子”,嘿嘿笑著就開始解衣服:“媽的憋了一路了,給老子爽爽!” 眾人圍了過來yin笑,女子嚶嚶地哭。 趙長河感覺這演技還不如東京有點熱,場面倒是很像,不知道岳紅翎會不會上當(dāng)? 岳紅翎躲在一處亂石之后,從縫隙中冷眼旁觀。 作為馳騁三個月的“單人馬匪”,這種十幾二十人的隊伍正是她慣常的目標,確實不會老遠看見就直接跑路,但同樣也不會因為人少就蠢蠢欲動,會先做觀察,判斷能不能出手。 本來還需要猜測分析看演技等等,這一回不需要了。 因為她一眼就看見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黃臉漢,正是昨晚趙長河易容后的黃臉,背上還是龍雀呢,也不知道怎么和巴圖混在了一起,巴圖不認刀嘛? 既然趙長河在這,這伙人還當(dāng)面侵犯良家女子,說明這伙人肯定不是趙長河的朋友。 趙長河是知道自己在這的……那不就很明確了,這就是個局,騙自己出手的,而趙長河不知道怎么混在里面打算幫忙。 判斷方式簡單粗暴但又絕對正確。 男人的yin笑,女子的哭聲,開始傳揚在亂石邊,趙長河一副你們玩我不打擾的樣子,悄悄離隊退開轉(zhuǎn)角之后,好像去撒尿似的。 亂石縫中丟出一個小石頭,砸在他肩膀上。 趙長河不動聲色地解下身上的弓和箭囊,還有一小包暗器飛鏢,從亂石縫中塞了進去,同時用腳在地上黃沙劃了三個字:“陷阱。走?!?/br> 又很快抹掉。 岳紅翎笑得彎起了眼睛。 這種感覺真的比獨自一人浪跡草原舒服得多,不需要去賭、去判斷危機,整個心靈都是愉悅且有底的。 仗劍攜手,共闖天涯……恰恰是他,仿佛緣法。 就是很奇怪,為什么每次和他一起行事,旁邊都有別人在做男女事?聲音喘得讓人臉紅。 岳紅翎想了想,悄悄取了弓箭暗器,又縮回了山里。 趙長河系著褲腰帶,一副剛放完水的輕松姿態(tài)回了隊伍。 那邊虎烈正在懷疑人生。 前戲都這么久了,這岳紅翎怎么沒反應(yīng)呢?是女人哭嚎得不夠賣力?還是岳紅翎有意在等褲子脫一半的時候發(fā)動襲擊? 真要那樣就頭疼了,真脫一半的時候怎么和人打架??? 正猶豫間,遠處傳來馬蹄聲,一襲紅裳騎著青鬃馬,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眨眼就剩一個小點了。 不跟你們玩。 虎烈:“?” 他腦子都宕機了一下,氣急敗壞地起身上馬:“還玩?zhèn)€屁,追!只要能纏住她就還有戲!” 正在此時,狂風(fēng)乍起,呼嘯而過。 rou眼可見的,滿地沙塵席卷而上,只是頃刻之間眼前所見全是狂沙漫天,夾雜著碎石砸在臉上身上。所有人下意識抬手護住了眼睛,卻防不住馬,馬匹眼睛被碎石濺到,長嘶亂竄,人仰馬翻。 沙漠常見場景,不算很嚴重的小型沙塵暴,突兀來去都很正常,但短期對人馬的限制還是極大的。 前方的岳紅翎緊急下馬保護青鬃馬,這邊的人也沒法追了,亂成一團。 趙長河也在撓頭,這事兒搞的…… 如果岳紅翎沒跑,躲在亂石山里反而沒太大問題,這一跑陷在沙暴之中反而麻煩。 當(dāng)然雙方都麻煩,也很難推演這沙塵將會造成什么局面的變化……就看大家怎么應(yīng)對這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