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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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死一死!”朱雀肺都?xì)庹?,卻沒辦法在這里跟他撕,沒好氣地揪起他的衣領(lǐng)子:“我在這里也有住處,你住我那就完事了,搞得流浪狗一樣這里不能住那里不能住,至于嗎?” 趙長河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我之前又不知道你在哪?!?/br> “現(xiàn)在知道了!”朱雀揪著他一溜煙出門:“跟我走!” “等等我還沒洗澡……” “我看你就是要漂亮女荷官吧!” 聲音一路罵咧咧地遠(yuǎn)去,金九籠著手從一邊屋子走了出來,神色怪異無比:“這是翼火蛇吧?” “看那祭袍,比朱雀的略低一級,總之不會是朱雀?!?/br> “那還好,要是誰告訴我這是朱雀在和一個小男人揪衣領(lǐng)拎耳朵,我寧愿現(xiàn)在就紀(jì)元重開。” “有沒有那么離譜啊……” “你知道個屁!五爺當(dāng)年想追求朱雀,朱雀暴怒出手,五爺居然差點沒打過,老子那一次受了池魚之殃,現(xiàn)在手臂還有灼傷?!?/br> “呃,這事我們怎么沒聽過……” “屁話,五爺面子丟到泥坑里去了,能隨便說的嗎?” “可你現(xiàn)在就說了……” “現(xiàn)在事態(tài)不同,五爺早斷情了,否則也破不了三重秘藏,進(jìn)窺天人,早就隨便我們打趣也已經(jīng)無所謂了??傊F(xiàn)在我們與四象教沒有關(guān)聯(lián),說冤仇也說不上,只是陌路人?!?/br> “原來如此。那有人猜皇甫貴妃是不是朱雀……” “那是腦子有坑的人才這么猜,朱雀那種暴戾驕傲,不可能學(xué)她當(dāng)年的白虎jiejie去接近男人的?!苯鹁耪f著說著,又有了少許不自信:“但也難說,如果不是為了接近男人,而是另有打算的話……朱雀這種魔道狂信徒,腦子和一般人不一樣,恐怕在乎的只是‘朱雀’名聲,不會在乎‘皇甫情’丟了什么臉,朱雀之外的任何身份風(fēng)評,她都可以隨意糟踐?!?/br> 下屬很是無語,話都被你說完了,最后等于沒說:“那這件事我們怎么記錄?” “這可是我們的一手信息:趙長河與四象教翼火蛇戀jian情熱,互做豬豬,疑似朱雀尊者讓翼火蛇替代白虎圣女。從中可以剖析的是四象教和趙長河和解,可能會成為這位將來的重要臂助。嗯……這事必須傳信給五爺,他會很感興趣。” “五爺為什么會對這種事感興趣?” “他會對朱雀為什么有這樣的選擇感興趣?!?/br> …… 京師內(nèi)湖七里泊,湖畔頗有些湖景樓閣,是達(dá)官貴人的避暑賞景之地。 其中一套不知道是屬于哪位官員或者富商的,趙長河被拎進(jìn)去,沿途感到了很多四象教功法波動的痕跡,周邊的傭仆下人竟然都是精銳。 但他也沒機會細(xì)細(xì)觀察,很快就被朱雀揪到了一處湖畔庭院,屋內(nèi)一面臨湖,看窗外雨打湖面的樣子,風(fēng)景極美。 屋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人燒了熱水桶,水汽蒸騰,周遭一群小侍女好奇地盯著趙長河打量。 朱雀慵懶地?fù)]揮手:“都退下吧?!?/br> “是。”侍女們掩嘴輕笑,笑嘻嘻地離去。 這模板與在崔家唐家所見侍女都不同,有些……妖。 看來此處是四象教可以對盟友公開的一處駐地,面上可能與皇甫家都無關(guān),真屬于這只豬豬自己的地方。 想想也正常,貴妃加上侯爺家里的身份,她要在京師經(jīng)營勢力可太容易了……趙長河這會兒覺得她們四象教的正規(guī)軍可能都暗中成形了,朝野編織的大勢比彌勒教高到不知哪里去了,真正是只等夏龍淵一掛,就席卷天下的布局。 話說朱雀讓教派中地位這么重要的小jiejie來貼自己?有沒搞錯啊,難道就是因為那個貴妃身份,讓她以為這個小jiejie不可能和自己發(fā)生啥? 正琢磨間,朱雀抄著手臂冷冷道:“你在那摸著下巴思考什么?一天天的破案樣子真惹人厭。” 趙長河無奈道:“能動腦子是好事啊豬豬姐?!?/br> 朱雀面具下的柳眉倒豎:“你叫我什么?” “這才親近嘛……” “少來這套?!敝烊傅溃骸艾F(xiàn)在這里才是可以暢所欲言的地方,你剛才對皇后和貴妃什么看法,不用裝模作樣了,認(rèn)真分析一遍我聽聽。” 趙長河賠笑道:“從皇甫家中一見面,我就覺得貴妃好漂亮啊,都盯著她看得走神了……” 朱雀嘴角挑起笑意:“所以呢,還覺得貴妃要殺你?” “王皇后要殺我才是板上釘釘,無論那個老太監(jiān)是不是她的人,我和王家也撕破臉了這總是沒錯的,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別的,只需要認(rèn)準(zhǔn)一點——皇后的敵人一定是我的朋友,所以貴妃就是我的朋友?!?/br> 朱雀暗道那可未必,早兩個月老娘真要殺你,誰跟你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了,我和皇后又不存在爭寵,她的敵人關(guān)我屁事,我就殺不得? 但時至如今趙長河能這么說,還是讓她相當(dāng)滿意的:“那你覺得太監(jiān)是誰的人?” “就是皇后的人,因為既然別人會猜測那可能是貴妃要栽給皇后,那么皇后直接派人反倒沒了嫌疑,她就是抓準(zhǔn)別人的這個心理。我剛剛學(xué)到一個思路,就是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考慮得太過復(fù)雜,越想得復(fù)雜,反而越歪,最簡單的就是最正確的答案?!?/br> 朱雀斜睨著他:“編,繼續(xù)編?!?/br> 趙長河也斜睨,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我現(xiàn)在都不敢調(diào)戲你了,你要我說什么? 兩人心中各自敞亮。 朱雀心知自己進(jìn)入皇甫家那會兒,起初不知道趙長河在里面,沒改聲音也沒改香味兒——其實就算知道了,當(dāng)著自己弟弟的面也很難莫名其妙換個聲線,那才奇怪。在趙長河這種表面粗狂內(nèi)心細(xì)膩的人看來,這翼火蛇和豬臉面具都是白戴了,他應(yīng)該心中有數(shù)了才對。 他剛才不管編了些什么相信貴妃的理由,實際都是虛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知道是她,于是無條件信任。 不知為何,被他知道這個身份,朱雀心中有點莫名的羞恥,所以剛才才會莫名其妙的生氣,看他一副很能分析的臭模樣就討厭。 那意味著自己的身份也被分析完了?,F(xiàn)在想讓翼火蛇這小婊砸“死掉”都很難了,畢竟貴妃不能死。 真不知道怎么收場。 就不知道朱雀的身份還藏不藏得住……貴妃、翼火蛇、皇甫情,這些身份愛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朱雀沒露餡就行。 想到這里,她終于軟了一些,柔聲道:“猜出來了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演,這里沒有別人。” 趙長河終于道:“那么……遲來一月的賭注,能兌現(xiàn)么?” 朱雀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終于慢慢地揭開了豬豬臉。 這或許是朱雀與趙長河的初見。 趙長河的心臟不爭氣地狂跳了一下。 為什么唐晚妝會如臨大敵地在罵他不該一直盯著貴妃看? 因為是真的太漂亮了。 當(dāng)眉宇之間戾氣消退,剩下的只有如風(fēng)似火的烈焰,將門虎女的英姿,像岳紅翎。 又是侯門貴女、內(nèi)宮貴妃、教派領(lǐng)袖,又自有沉靜氣度與威嚴(yán),以及有點大jiejie看小弟弟的趣意,像唐晚妝。 還有那么點媚,就像再加上了遲遲,還是背地里那個立夏之日宛轉(zhuǎn)聽話的遲遲。 或許還不夠……還有那么點神秘與玄妙,如神俯瞰的距離感,就像那個女瞎子。 趙長河看得簡直挪不開眼睛,他很難想象這么多氣質(zhì)能夠完美地糅合在一個人身上,她居然只是二十八宿? 第245章 春意闌珊 窗外雨潺潺。 大滴大滴的雨打在湖面,濺起噼里啪啦的交響。秋風(fēng)送來些許濕意,水花濺在窗臺,濺在臉上,讓屋內(nèi)的氛圍平添幾分如煙似霧的迷蒙與清爽。 鬢角幾縷亂發(fā)被風(fēng)拂過,貼在臉上。朱雀伸手捋了一下,趙長河心中又跳了一下。 簡簡單單的動作,都是風(fēng)情萬種。 朱雀何等人物,他加速了的心跳砰砰之聲在她耳內(nèi)簡直就像在面前打鼓一樣清晰,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小yin賊?!?/br> 笑聲打破了靜謐,好像一幀靜止的畫面忽然流動了起來,雨繼續(xù)下,風(fēng)呼呼刮,心跳中的小男人也終于偏開了目光,咕噥著:“怎么就yin賊了,一路同行,我連你手都沒碰過……” “真沒碰過?” 趙長河這才想起,在劍湖城意外握過一次,只不過挨揍了,后來就再也沒讓碰。 “沒碰過?!壁w長河梗著脖子道:“除非再給我碰一下才能證明。” “喂?!敝烊赣殖鹆耸直郏骸凹热恢牢业纳矸荩瑧?yīng)當(dāng)明白此前你想錯了,尊者不可能派一個貴妃送給你玩的,從頭到尾都只是你自己的臆想。之前腆著張豬臉勾勾搭搭,本宮只是為了教中大計忍著沒揍你,時至今日還敢調(diào)戲?” 趙長河真不敢,但不是這個原因。 管朱雀尊者派你來是干嘛的,我也可以泡啊。 問題是貴妃的身份不敢泡,這聲“本宮”出來更是讓人犯慫。拋開一切倫理角度說,這也是“有夫之婦”,真不妥當(dāng)。 見他模樣,朱雀微微一笑,慢慢道:“初次見面……我叫皇甫情?!?/br> 趙長河沒接這話,有些泄氣地耷拉著肩膀,咕噥道:“還不如繼續(xù)戴著豬豬。你說那時候你是忍著,我卻覺得那時候的你才最開心,現(xiàn)在的你反倒戴起了面具。” 皇甫情微微瞇起眼睛,忽地笑了起來,踏前一步。 香風(fēng)拂面,紅唇咫尺,趙長河下意識后退一步,這一刻腦子竟莫名覺得這唇和朱雀挺像的,壓迫感也挺像的,該說不愧是直屬嗎…… 思維只是剎那一閃而過,皇甫情又踏前一步。 很快身后就抵在立柱上,退無可退。 皇甫情湊到他面前,手指輕輕在他臉頰上劃過,又定格在他下巴上,微微挑起。繼而香唇湊近他的耳邊,僅離不足半寸,輕聲呢喃:“本宮若不戴面具,那就找面首,你敢接么?” “誒,不,不是……”趙長河憋著老臉:“娘娘,請自……” “看,之前調(diào)戲勾搭恨不得把我推在墻上亂啃,這會兒窗外雨聲、室內(nèi)暖暖,情調(diào)至此,卻又說自重?!被矢η槊穆暤溃骸八浴藭r戴起了面具的……又是誰?” 趙長河怔在那里。 過了好半晌才有些艱難地道:“那不一樣,這是有夫之……” “可我不是啊。” 趙長河再度怔住了。 皇甫情昵聲道:“知不知道王家為什么敢露反意?這種事情不在宮中親見,是不可能知道的,唐晚妝再受器重也不會知道?!?/br> 趙長河差點忘了現(xiàn)在這是什么姿勢,下意識問:“怎么回事?” “因為現(xiàn)在所有人看見的夏龍淵,只是一個假貨,他根本什么都不會,武功大約就只有玄關(guān)三四重。什么夏龍淵出岔子,只不過是因為根本就不是那個人。” 趙長河目瞪口呆:“這也行?” “當(dāng)然,夏龍淵根本就不想治國,他的心思從不在人世間,哪里會隔三岔五的出來上朝?浪費時間牽扯精力,根本不可能是他?!?/br> “那真的夏龍淵在哪?” “真的夏龍淵受了傷……或者未必是受傷,只是處于一種和人暗戰(zhàn)無法脫身的狀態(tài),這個具體我尚未確認(rèn)。但可以確認(rèn)的是,他一定在和人交戰(zhàn),根本無力顧及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