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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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何況五爺不在,我們更不敢替他做這個主?!蹦侨擞朴频溃骸安贿^讓公子帶刀入內(nèi)還是沒問題的……賭坊可不止是賭坊,有最好的溫泉水,最好的荷官,伴君此行?!?/br> “不錯不錯,你們比皇甫紹宗有意思。” “王侯之家,顧忌太多罷了,無論皇甫,還是崔唐。我輩草莽沒那么多講究,客人來了接待便是,公子請。” “誰說我們講究?”身后傳來抱琴憤憤然的聲音:“趙公子是我家公子的朋友,又幫助我們家破除了彌勒教陰謀,小姐說了本當(dāng)接待一二,無非今日事忙,讓皇甫小侯爺代為接待罷了?!?/br> 趙長河抽抽嘴角,您干嘛,我有事的! 該不會聽個荷官陪溫泉就急了吧…… 賭坊里那人也有些無奈:“既是琴姑娘這么說了,我們也沒有強(qiáng)拉客人的道理,請便。” 話音未落,皇甫紹宗匆匆而來:“那個,趙兄,我雖然不能陪你進(jìn)賭坊,不過家中客院已經(jīng)布置完備,侍女溫婉……” 同樣話沒說完,遠(yuǎn)處傳來尖厲的聲音:“皇后懿旨,請趙長河入宮一見?!?/br> 仿佛風(fēng)雨都停滯了一拍,趙長河哈哈大笑:“什么皇后,什么首座,什么侯爺。老子要進(jìn)賭坊,與你們何干?” 說完誰也不理,徑自進(jìn)門。 皇甫紹宗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抱琴淚奔而去。 遠(yuǎn)處站著個老太監(jiān),氣得渾身發(fā)抖:“豈有此理……” 第243章 這只豬頭是你的嗎 不管皇甫紹宗和抱琴怎么想,遠(yuǎn)處觀望的唐晚妝和朱雀嘴角同時勾起了笑意。 京師就是個大戲臺,每個人都不會輕易暴露出真實的意圖,那樣的傻白甜活不到現(xiàn)在。 她們的邀請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趙長河演得更明白,直接當(dāng)大家不熟,面子都不給。這很正常,不過大家配了一出戲。 當(dāng)然在朱雀看來,趙長河對皇甫貴妃真不熟,那就更正常了。 她們笑的不是這個,是皇后。 哪來的底氣認(rèn)為趙長河會理你?這根本不該到你出手的時候,心急成這樣屬實掉價,被趙長河當(dāng)面拒絕,你能怎樣?刺殺? 兩個老女人沉吟片刻,都低聲吩咐左右親信:“跟著那個公公,他還真未必是皇后的人?!?/br> 左右均悚然。 確實有可能……如果趙長河“跟皇后的人走了”,半夜忽然發(fā)現(xiàn)死在宮城,皇后的鍋就背穩(wěn)了。趙長河除非是傻,怎么也不可能跟他走的。 唐晚妝低聲道:“如果真是皇后的人便罷,如果不是,那這種事感覺像皇甫情會做的。” 朱雀也在說:“是皇后的人便罷,如果不是,那便是有人要栽給我?!?/br> 說完低聲自語:“他如果也想到這一層,該不會覺得貴妃想害他吧?” 說到這里,美目流轉(zhuǎn),頗有趣意。想了想,轉(zhuǎn)身進(jìn)入屋中:“本宮困倦了,你們?nèi)ッ?。?/br> 左右應(yīng)聲退下。 朱雀探頭看了一眼,飛速換掉宮裝,整了一套火紅祭袍,又戴上豬豬面具,忽地穿窗而出,消失在夜雨街巷。 那邊趙長河正在賭場貴賓室,室內(nèi)不僅賭桌賭具一應(yīng)俱全,還有里間。里面就是個客棧房間,香帳暖暖,此時正有人在給木桶倒熱水。 趙長河剛才雨夜獨行看著極為瀟灑,事實證明裝逼的背后還是有代價的,此時看著就像一只落湯雞。 賭坊管事和他對坐在賭桌前,手里搓著個牌九在玩,看著趙長河的眼神都是笑意:“趙公子……” “啊?”趙長河頭發(fā)還濕漉漉地在滴水,也看似不在意地摸著張牌九研究:“這玩意怎么玩的?” “……你這模樣還真想玩牌的?。俊?/br> “為什么不?”趙長河暗自運功,水汽蒸騰,好歹把身上臉上烘干了點,衣服實在做不到翼火蛇小jiejie的水平,只好任它濕著:“來賭場就是為了玩牌的嘛?!?/br> “那可不見得,你去劍湖城的賭場,玩的是沙七的脖子?!?/br> “誒,你們賭坊名字這么像,豈不是明擺著連鎖店?那不干脆直接叫一個名字完事。衛(wèi)子才還裝什么不懂康樂賭坊后臺是誰呢?” “誰說名字像就是連鎖店了,所以閣下和王大山是兄弟嗎?” 趙長河:“……建議下次用胖大海?!?/br> 那人也是哭笑不得:“我們甚至不知道為什么你找個賭坊就覺得是我們開的,結(jié)果還恰恰撞對了。不過這也不重要,閣下既然目標(biāo)明確是要找我們,那只能說是有緣吧?!?/br> “倒也不是。”趙長河悠悠道:“只不過小侯爺既然堅決不進(jìn)賭坊,卻第一反應(yīng)提出來的名字,那必定是京師最有名的,而不僅僅因為近……剛剛路上明明有更近的賭坊,他為什么不提?只能證明這個賭坊與眾不同,在小侯爺心中特別標(biāo)記。” 那人頷首:“有理。在下京師安樂賭坊管事金九,見過公子。” 趙長河奇道:“你們都是一個姓加一個排行?你是中年人,管的京師重地,沙七是個少爺,管的劍湖城,這排行怎么排的?” “我們是繼承的名號。” 趙長河若有所思:“所以是嬴五曾經(jīng)有一群兄弟,現(xiàn)在有的凋零了……那前四位……” “前四位在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也沒有人繼承?!苯鹁艊@了口氣道:“江湖風(fēng)雨幾人回,不知道趙公子老來回首,曾經(jīng)的兄弟還能剩下幾位。” 趙長河不語,他感覺自己的朋友雖然不多,個個都挺有主角相的,不像早夭的感覺。當(dāng)然這話說不清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啥時候就要掛在無人知道的地方。 金九道:“閑話不多聊了,趙公子既是特意來找我們,是為了何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其實是一個專業(yè)的情報組織……我還懷疑聽雪樓是你們的下屬機(jī)構(gòu),類似于血神教與四象教?!?/br> “猜中了一半吧,我們確實是一個專業(yè)的情報組織,但聽雪樓只是個長期的合作者。他們殺人找不到對方在哪,就是從我們這里問的情報,雙方?jīng)]有從屬關(guān)系,我們對殺人生意也毫無興趣?!苯鹁判Φ溃骸八晕覀兣c閣下,那是確實沒有任何的恩怨?!?/br> “我估摸著,你們本來是為了找上古紀(jì)元的線索,漸漸演變成為各種情報掌握,發(fā)展成了一門組織營生吧?”趙長河道:“我可不信天榜牛人只是專門刺探情報的?!?/br> “不錯?!苯鹁挪⒉恢M言:“我們不僅賣情報,也買情報。其中最重要的情報就是關(guān)于上古秘境,各種失落的異度空間,其他都只是找這些的過程中附帶所得。說穿了人世之事關(guān)我們屁事……所以閣下是什么身份,對我們只是一條可供買賣的情報,不會影響我們的任何立場?!?/br> “所以我不給她們幾個面子,進(jìn)你的門,你也真敢接。” 金九撫掌笑道:“當(dāng)然。武道之世,神佛之求。笑傲王侯者豈止閣下而已?” 趙長河頷首道:“既是如此……那么我來買情報,閣下做這個生意么?” “如果要買的是皇帝近況的情報,我們不懂,做不成這個交易?!苯鹁艊@氣道:“我們講信譽的,不會隨便胡扯一個聽起來很像那么回事的情報來坑客戶的錢?!?/br> “那么面上的狀況呢?這個沒問題吧?多少錢?!?/br> “這個京師基本人盡皆知,這種情報不值錢,送你了,當(dāng)交個朋友。” “那就謝了。” 人盡皆知也不是能隨便找人問的……并且你這邊的信息可以和別人所知相印證,有個專門提供情報的地方還是挺好的。 金九道:“面上看去,皇帝大部分時間閉關(guān),出關(guān)就上朝處理一些事宜,氣色正常。讓人們感覺不對的,是精神有些萎靡、聲音中氣不足,根本不像天下第一人的氣勢。加上昏招頻頻,毫無早年的雄才偉略,所以都猜是出了岔子。并不像外面?zhèn)餮缘氖裁床灰娙酥惖?,沒這回事?!?/br> 這和唐晚妝那邊的信息完全吻合,沒什么特殊之處。 趙長河摸著下巴想了想,突然問:“太子之死的內(nèi)情,你們有所知么?” 金九笑笑:“這個我們也只有猜測,猜測不值錢,你聽聽便罷?!?/br> “你們的猜測,我相信很有價值。” “我們猜的是,那是皇帝自己殺的?!?/br> 哪怕預(yù)估過無數(shù)種可能,趙長河還真沒想過這一種,一時間駭然瞪大了眼睛。 尼瑪,要是夏龍淵會殺兒子,那自己坐這里簡直如同戲臺上的老將軍,來送的? 見一直云淡風(fēng)輕的趙長河終于露出色變之感,金九莫名有點爽,呵呵一笑:“說了只是猜測,至于為什么這么猜就不方便告訴閣下了,除非加錢……哦對了,這種事不用錢算?!?/br> 趙長河瞪著他不說話。 “好了?!苯鹁庞朴频乜聪蚶镩g門口,那邊只著輕紗抹胸的美女荷官已經(jīng)盈盈立在那里等了很久,見金九看過來,荷官柔柔地道:“洗澡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奴家伺候爺洗浴……” 趙長河還沒來得及說話,房門忽地被推開,一只豬頭丟開兩個暈倒的守衛(wèi),拍了拍手走了進(jìn)來:“伺候,大力伺候,讓我看看怎么洗的?!?/br> 金九似笑非笑地看向趙長河:“我聽說閣下在劍湖城和一只豬頭在一起,是這一只不?如果不是,我們可要按照挑釁鬧事處理了?!?/br> 豬頭抬頭看天花板,一副不屑和你說話的樣子。 趙長河汗都流下來了:“嗯,應(yīng)該是,就是這只?!?/br> 金九悠悠起身:“原來閣下自有人伺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愿客人在安樂賭坊,可得安樂。” 第244章 這是初見 金九帶著偷笑中的嬌俏荷官,一溜煙出了門,順手還把門給帶上了,一副祝你安樂的樣子。 那邊趙長河無奈地看著豬頭小jiejie,她還叉著腰怒目而視呢,也不知道在氣個什么。 “你瞪著我干嘛?。俊壁w長河終于道:“我一身濕漉漉的,真要去洗澡了,你陪著嗎?” 話剛出口又抿了抿嘴,感覺她這個身份,好像不合調(diào)戲了…… 朱雀卻并不在意他的調(diào)戲,反而道:“怎么,換了我進(jìn)來你很失望?是不是很想要那個渾身就輕紗遮了三個點的sao貨陪著?” 趙長河索性道:“是啊,你又不肯,我還不能找女人啦?” 朱雀抄著手臂冷笑道:“你腦子里就剩這點東西?就這還想笑傲風(fēng)云,配嗎?” “誒,我跟你們朱雀尊者說過,貴教既尊四象,何必違兩儀?你們尊者覺得我檔次太低不配跟她談?wù)撨@個,但我還是這意思。我甚至在想啊,皇帝出了岔子,會不會就是因為不碰女人了,你看他以前還和皇后恩恩愛愛生太子的時候還是個天下第一,現(xiàn)在禁欲禁得這鳥樣,活生生的反例嘛是不是?” “什么歪理,夏龍淵絕對是和某種神秘的存在暗中交手導(dǎo)致……呃……” 趙長河斜睨著她:“你很懂嘛。人家專門搞情報的組織都不懂,你都懂了?!?/br> 朱雀沒好氣道:“此非說話之地,不知有無竊聽,少扯屁話。你為什么沒事找事要住在這個地方?” 趙長河隨意道:“因為實際上這個地方更安全,比皇甫家安全幾分?!?/br> 朱雀奇道:“為什么?” “比如剛才皇后叫我進(jìn)宮,這懿旨莫名其妙。我現(xiàn)在很懷疑是貴妃要殺我,我還跑她皇甫家去自投羅網(wǎng)?” 就知道……朱雀冷笑:“為什么貴妃要殺你?動機(jī)呢?” “誒?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嘛,我甚至懷疑太子都是她殺的,那她要殺我有什么稀奇。” “嗯是是是?!?/br> “我進(jìn)城的時候找上皇甫紹宗家門,本是沖著軍方去的,那時候并不知道他背后有個貴妃。早知道的話根本不會往他那里住,搞得好像我在認(rèn)媽似的。而且啊,唐首座國之忠良,看貴妃和唐首座一副較勁的樣子,妥妥的jian妃,你說她要是真想殺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