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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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走,買面具去?!壁w長河哈哈一笑,加快了馬速:“坐穩(wěn)了!” 烏騅長嘶,瞬間加速飛馳。 身后眼看見這“翼火蛇”身軀極穩(wěn),這突兀的加速她連微微的后仰都沒有,感覺也別指望突然勒馬讓她往前撞了。 趙長河有些納悶。 他沒想過這是朱雀,聲音不同、連香味都有所不同,更主要的是他從沒想過心目中高高在上的朱雀會來玩這套。但他原本心中的翼火蛇就是萬東流級別,玄關六七重差不多了,由于沒上潛龍榜的緣故,即使同屬玄關六七重,實際水平應該還遠不如萬東流。 可剛才那一鞭腿、加上如今這種身軀控制力,怎么看都感覺是個高手高高手啊。 他忍不住問:“喂,你到底什么修行?” 朱雀悠悠道:“玄關九重?!?/br> “草!”趙長河氣道:“這水平你跟我說‘哪個榜單上見過我翼火蛇了’?” 聲音被撲面的風刮得有些模糊不清,能夠感覺出他本以為帶了個小累贅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累贅的郁悶感,朱雀覺得很好笑:“但我真的沒上過什么榜啊,嗯,被你們潛龍榜上的人士越級挑戰(zhàn)的也就是我這種,你們的成名踏腳石,好可憐啊……” “你這語氣我一點都沒聽出可憐了,明明在戲謔。” “你只是原本自以為帶了個崔元央,結果發(fā)現(xiàn)是個岳紅翎,想當大哥哥的轉眼成了臭弟弟?!敝烊赣朴频溃骸叭欢鹫吲晌襾砀S你,最大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啊,否則你要是死了,那奇怪的星象難解,尊者會睡不著的。真以為是為了了解你這個人啊,別臭美了好不好。” “真要是王道中來殺我,就你也護不住?!壁w長河臭著臉嘀咕了一句,又不說話了,悶頭騎馬。 朱雀也懶得辯駁,同樣不說話,悠悠然在身后享受著策馬馳騁的風。 這種和一個小男人策馬踏青的感覺,意外的讓人感覺年輕。 風簌簌掠過耳邊,很舒服。 其實有很多年沒有這么隨心放松地出游了……每次出行,都是為了教中要事行色匆匆,眉眼之間盡是戾氣,出手必是為了傷人。 只可惜啊,臉上的面具擋住了風,感知不到分毫,仿佛虛假的體驗。 此生在哪都是戴著面具的,無論哪個身份。 第221章 好哥哥 趙長河的所謂“找個地方買面具”,朱雀卻發(fā)現(xiàn)他一路遇城不入,最多在路過的村鎮(zhèn)歇腳吃個飯,又再度啟程,似乎有極明確的目的地。 而且極有經(jīng)驗,專挑偏僻小徑,沒事就穿林過山,有時候偏又刻意直道前行,沒走多遠又繞了個大圈,不知道往哪竄去了。 都是當初被追殺堵截搞出來的經(jīng)驗,想準確把握他的行蹤還挺難的,至少要預先在哪里設伏是做不到了。 朱雀能理解他這么做的用意,卻很不爽。 因為這種山道,她身軀穩(wěn)沒用,馬不穩(wěn)、趙長河也不穩(wěn),各種搖晃顛簸,時不時地就拿背撞球,氣人的是朱雀的眼力看得出他不是故意的,真是被顛的,怪他也沒用。 “你有完沒完?”朱雀伸手抵在他背后,怒道:“走大道便是,非鉆什么山路?有我在,你怕個什么!” “你是玄關九重,不是天榜第一?!?/br> “別人又不知道你旁邊有我助力,能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那倒也是……但你會一直跟著我么?” 朱雀:“……” 她無奈地雙手抵背護球,換了個話題:“說好了買面具,之前我看見有個城鎮(zhèn),要買面具或者歇腳吃飯養(yǎng)馬都可以,你怎么看都不看直接過去了?打算去哪?” “這兩天住店,我問了一下店家附近的地理。哦對了,那房錢還是朱雀尊者預付了三天,真貼心?;仡^幫我感謝一下你們家尊者,她開的房讓我那一夜很爽。” 朱雀:“?” 感覺抵著后背的手掌似乎有真氣即將爆發(fā)之象,趙長河迅速轉回正題:“我問了店家,發(fā)現(xiàn)其實劍湖城就在西北幾百里地,我正好有事要去一趟劍湖城,所以目的明確?!?/br> 朱雀愣了愣:“圣女說過劍湖城底有個異度空間,冰魄就是那里拿的,但其他沒什么寶物了,有一些不錯的劍?去那干嘛?” “這地方和夜帝疑似有關,遲遲沒和你們說么?” “說過。但我們知道那不是夜帝的地方,只是一個‘與夜帝有舊’的女子所居,這所謂的有舊不知親疏如何,至少肯定不是夜帝的妃子,她的戀人是你們尋得青龍印的那位?!?/br> “對?!?/br> “圣女還說感知不到夜帝相關屬性,只有那女子自身劍意、并且與我們不是一個體系,韓無病或者會喜歡,和我們沒多少關系。因此我們沒有繼續(xù)探尋那里的意思?!?/br> “……”趙長河暗道當初韓無病說他倆不是劍客,沒感覺到劍意,其實低估遲遲了。遲遲心里有數(shù),只是覺得與四象教無關罷了。四象教畢竟是教派,無關的武道或者兵器并沒有別人那么喜歡收集。 這么說來,遲遲可能多少對他的金箔也有少許懷疑,但當時那態(tài)度一點都看不出來,反倒捧哏似的在說“這沒啥用”,那是故意在防韓無病吧…… 還好遲遲是自家女朋友,換了個真妖女,金箔估計是要搶的…… 朱雀又道:“按我們的典籍記載以及圣女所看見的劍室殘念,我們推測青龍印之主、即北邙這位帝王,應當是上個紀元的青龍降世,很可能是受夜帝委派于人間的。但后期夜帝多半出了什么問題,而這位青龍也很可能有了獨立的意思,想為自己爭取或者抗爭些什么。這上古撲朔迷離的背景,從區(qū)區(qū)一個劍室里是無法窺測的。” 趙長河道:“對,但我還是想去再看一眼,畢竟此時的認知與之前懵然無知之時不同,或許有新發(fā)現(xiàn)。對你來說也不算無關之事,應該也有點興趣?” 朱雀有點興致,沒多大,區(qū)區(qū)一個劍室確實承載不了多少上古之秘,何況這劍室之主不是夜帝也不是青龍,關系并不直接,夏遲遲探過認為沒四象相關,那多半是真沒有。 但她心情卻不錯。 這事在趙長河的角度算個隱私之事才對,換了司徒笑在邊上他都未必肯帶人進去,可竟一點都不避忌她“翼火蛇”。這不是對她翼火蛇好,而是對遲遲真心。在趙長河眼中四象教真的從頭到尾都屬于妻子娘家人,探索夜帝相關之事是在幫老婆探秘,哪來什么避忌和爭端。 至于天書,估計在那里才是真找不到答案的,反倒是天書的存在有助于解析劍室殘意,說不定能多窺見一些夜帝秘聞。 總之朱雀再也沒了意見,兩人一馬漸漸隨著西下的夕陽,躲進了山林里。 “我真是瘋了,有客棧不住,大魚大rou不吃,跑來陪你露宿山野?!鄙蕉粗猓烊副プ谌计鸬捏艋疬?,很是無奈地掏出日間路過山間酒肆買來的粗餅,微微掀起面具下方,小口小口地啃。 面具真煩,吃個東西都不方便…… 趙長河遞過酒葫蘆:“喝不?” “惡心?!?/br> “這是你們家圣女的酒葫蘆,給你沾沾圣氣,沒叫你跪拜一下就不錯了?!?/br> 朱雀似笑非笑:“原來還可以這樣啊……我知道了?!?/br> 心中暗道等本座回去,看這小蹄子怎么跪。 趙長河道:“你這語氣怎么對圣女很不尊重誒?” “我是朱雀尊者座下,又不屬青龍白虎二支,職級上她是比我高,可管不著我啊?!?/br> “這么說你很尊敬朱雀尊者了?” “那是當然?!?/br> “誒?!壁w長河湊到她邊上坐著,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問她:“跟我說說朱雀尊者的事怎樣?你心中的朱雀尊者是怎樣的人?” 朱雀愣了愣,警覺地偏開半尺:“你干嘛?” 趙長河無語道:“能干嘛,你們教中難道就沒有像這樣聚在一起議論領導?” 朱雀:“……” 不知道誒,當年我剛入教的時候就是朱雀圣女,誰敢在我面前議論領導……要說有,倒是自己有和白虎圣女聚在一起小聲討論上一代…… 姐妹已逝。 其實對夏遲遲和趙長河兩人的身份,最不解的就是朱雀。夏遲遲會白虎神功,趙長河不會;趙長河會六合神功,夏遲遲不會。 這不應該……感覺皇子本應有的兩個特征被拆分了,分別變成夏遲遲和趙長河……如果趙長河的“二十歲”是虛報,實則也是十七歲多,會不會其實趙長河與夏遲遲是雙胞兄妹啊?那你倆豈不是亂…… 可這倆長得也差距太大了吧,一點也不像兄妹啊…… 朱雀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怎么不說話呢?”趙長河哪知道朱雀心思都發(fā)散到這兒了,奇怪地問:“別告訴我你們還真沒議論過領導啊,這么忠實虔誠的?” 朱雀回過神,無語道:“我們就是議論也不會議論給你聽,你是誰???入教了嗎?” “真沒意思?!壁w長河憤憤然摸出一塊餅,配著酒狼吞虎咽。 朱雀卻在此時道:“尊者當然是智慧與美貌集于一身,天資絕世,承啟圣教,功勛赫赫,神威煌煌。我們只有仰視和敬佩,如何會議論于她!” “不用這樣吹的,她聽不見,我也不會告訴她啊?!?/br> “這是事實!” “哦,尊者幾歲?” “和唐晚妝同齡?!?/br> “那人家唐晚妝地榜第三,尊者第四,還腆著臉說什么天資絕世呢,醒醒?!?/br> 朱雀磨著牙,眼里閃過危險的光。 正要發(fā)作,卻見趙長河續(xù)道:“從漕幫來看,四象教潛勢力很強,我懷疑真的爆發(fā)之時比彌勒教還要天崩地裂,但那不知道該是什么時候……比如萬東流只是個少主——他已經(jīng)是二十八宿了,他爹如果在四象教那該是四象級了,可顯然不是,說明他爹沒有入教,萬東流還沒掌權。這應該不是孤例,二十八宿應該有很多類似情況?!?/br> 朱雀怔了怔,有些出神地不說話了。 趙長河道:“你們的潛勢力在短期內無法兌現(xiàn),所以只能一直戴著面具潛伏……話說如果夏龍淵死得晚點還好,要是死太早了,你們還沒準備好。如果這是朱雀尊者的cao持,可以說水平確實還不錯,但說什么赫赫煌煌那顯然不太夠……” 朱雀木然不語。 趙長河偷眼看了她一下:“怎么?說得不對?” “作為尊者最忠誠的下屬,你觸怒我了?!敝烊敢槐菊?jīng)地告訴他:“拔刀吧,我要維護尊者的尊嚴。” “至于嘛……” “我翼火蛇是最忠誠的?!敝烊敢话蚜嘧≮w長河的衣領子,“砰”地來了個過肩摔:“死!” “草……”趙長河慘摔了個狗啃泥:“不讓人說實話的嗎?” 朱雀抄著手臂冷冷道:“話誰都會說,難不成你還能有什么解決之策?” “有啊?!?/br> 朱雀怔了怔,急促道:“那還不快說!” 趙長河翻了個身,雙手枕著頭,擺爛:“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你剛剛還在打我?!?/br> 朱雀切齒:“你!” “我吃軟不吃硬的哈,逼我也沒用,還不如跟我賠個笑,喊聲好哥哥,我說不定勉強就告訴你了?!?/br> 朱雀纖手捏了又捏,死死忍住一巴掌把他腦袋拍爛的沖動,終于深深吸了口氣,媚聲道:“好哥哥,是我錯了嘛,不要和小蛇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