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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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思思一直對他的兩種態(tài)度很不服氣,覺得自己被看輕,而過于尊重唐晚妝。最后那一下,真可能是這種不服導致的叛逆之舉,讓你清高,看看發(fā)起浪來是怎樣的! “她的真實年齡其實才十六歲半,不足十七。一個叛逆期的、教養(yǎng)與中土不同的異族小姑娘罷了?!碧仆韸y道:“我倒是覺得她對你是有點意思的,你沒必要太過計較了。” 草,思思那么好的身材,才不到十七? 這趙長河還真沒想到,旋即又有點驚奇:“你反倒為她說話?” “因為她確確實實沒有想害你的意思,就連最后那一手,在她眼里都是想給你點便宜……我可以氣她,你倒是沒太大必要?!碧仆韸y悠悠然道:“當然,如果你是替我不平,那我也會很高興?!?/br> 這回輪到趙長河瞪大眼睛:“你調(diào)戲我?” 唐晚妝悠悠道:“你既拿我取樂,我又為何不能拿你取樂?你說以前和我說話都要肚子里想幾圈,難道我不是?一個大孩子罷了,總是讓我慎重頭疼,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應該像對待不器一樣對你,不高興了掀翻了揍一頓……” 趙長河瞪了她半晌,忽然失笑。 唐晚妝也笑了。笑容真的美絕人寰。 趙長河忽然就覺得,如果昨天是這個氛圍,當時喊一聲“jiejie”絕對沒有心理障礙。 仿佛兩人之間無形無質(zhì)的壁障,忽然就破了,關(guān)系從公事公辦甚至謹慎地保持距離,變得開始有了點私誼。 這是怎么開始轉(zhuǎn)變的……從討論思思開始?還是自己說想看她羞澀的樣子開始呢? 莫名其妙……撓頭。 見他一副狗熊撓頭的憨樣,唐晚妝更想笑了:“別在那發(fā)傻了,今天你也沒彈琴摸我手的閑工夫——你承諾過思思的劍法整理,整出來給她吧,她這兩天就該走了。” “哦對……”趙長河知道這是正事,反正現(xiàn)在沒事干,便直接坐在窗前鋪開筆墨,開始寫劍法要訣。 唐晚妝極為吃驚地站在邊上看著,她相信從劍印之中可以感悟出不少的要訣,但那不是文字傳輸,是你體驗的“意”,把這玩意轉(zhuǎn)化為文字復述出來,這是宗師之能! 可這趙長河才感悟了一晚上,居然真就能這么寫出來,倒好像劍皇對他口述講解過似的…… 沒錯,就是對他講解過,天書以劍皇口述的模式具現(xiàn)出來的,趙長河還背了好多遍才記住呢。 唐晚妝也是個劍術(shù)宗師,一看就知道這玩意是真貨,絕對不是閉眼瞎扯的,就算讓一些宗師來感悟其意表達出來,都未必有他這么精到。 這到底怎么辦到的…… 可是作為劍術(shù)宗師,看一份劍皇之技,那心思還真沒辦法多想別的,很快就沉在了劍意之中,直接出神。 這份劍譜只是入門級,可其中蘊含的劍理已經(jīng)頗有可觀者。 單從這里看,基本道理古今還是一致的,今人確實沒有走錯路,可為什么越往上,越是看見絕望的差距呢? 趙長河寫了一陣子,沒墨了,蛋疼地想去磨墨。那邊唐晚妝見他停筆,很快意識到原因,居然下意識地搶先伸手磨著墨,那眼睛還自顧看著稿子思索。 一副“你寫,我想看,這點小事我來就行”的模樣,不需要說話都活靈活現(xiàn)。 趙長河抬頭看了一眼,沒說什么,繼續(xù)沾墨寫字,心中怪異無比。 這紅袖添香的感覺…… 是真的香啊,墨香,她這么盈盈站在身邊,人也香。 心情好怪……可又很丟人,因為自己的毛筆字太丑了,寫得都臉紅,簡直不配讓這樣的絕世美人紅袖添香。 趙長河只是很小的時候被爹媽逼著參加過毛筆書法興趣班,知道怎么握筆行筆,但沒學兩個月就哭著鬧著放棄不學了,基本等于白學,白搭了爹媽的學費。 穿越這么久以來,他也就動過一次筆,就是上次默寫血煞功給天書看的那回,寫了幾千字勉強算是熟悉了點。比同類小伙伴好點的是,他現(xiàn)在的力量掌控較為精到,好歹不會寫得歪歪扭扭如同蚯蚓,還是相對比較像個字的,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寫著寫著,他就沒忍住咕噥:“是不是很難看?” 唐晚妝從劍法之中回過神,其實之前都沒留意他的字來著,此時被提醒了一看,頗覺有趣:“倒也還行,看得出你學過基本技法,只是生疏……嗯,確實應該學過,趙厝是個不錯的地方?!?/br> 趙長河:“……” 唐晚妝笑吟吟地欣賞著他的字,居然還夸了起來:“其實不錯啊,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初寫生疏,越寫越是張狂有力,鋒芒畢露,居然還自成一種體了……雖然結(jié)構(gòu)失衡,布局丑陋,看著怪異……這是不是該叫趙厝體?” “……能不提趙厝了么?話說你這到底是夸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夸。”唐晚妝笑瞇瞇道:“難道我會期待你寫成什么書法名家?” 趙長河無語道:“只要會寫得像個字你就很高興了是吧?” “是因為你還在乎好不好看,說明還是有向?qū)W之心的。” “我總感覺你在玩一個養(yǎng)成游戲,包括忽悠我彈琴說是靜心?!?/br> “一舉兩得罷了,彈琴確實有利于靜心,有利于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然而何謂養(yǎng)成游戲?”唐晚妝道:“其實此地只有你我,倒也不妨直說,我確實希望把你向皇子方向培養(yǎng),這如何稱得上游戲?這詞用在此處輕浮了,這是很嚴肅的事。” “養(yǎng)成游戲和正常培養(yǎng)的區(qū)別主要在于,養(yǎng)成游戲指的是把孩子培養(yǎng)成自己想要的伴侶……哎喲臥槽……” “咔”的一聲,堅硬的墨條在硯池里變成了粉末,墨汁潑了趙長河一臉,唐晚妝氣鼓鼓地拂袖而去。 第173章 禁制與枷鎖 趙長河苦逼地去洗臉,暗罵自己腦殘調(diào)戲過火了,這回人家臉上掛不住,好端端的紅袖添香沒了。 這可不是什么靜心和修養(yǎng)能淡定得起來的,這話可是揭到了兩人之間最該回避的話題。 可以說唐晚妝希望他趙長河當皇子的其中一個很大因素,就是因為趙長河明確表示了對這門聯(lián)姻的拒絕,與她想要的一致??诨ɑㄕ{(diào)戲兩句可以不計較,人家二十八的御姐也不是經(jīng)不起撩,還能反調(diào)戲幾句,可這種話就屬于真不能碰的了。 細細捋明白,趙長河腸子都悔青了,感覺不僅丟了這次的紅袖添香,怕是后續(xù)交集她又要開始一本正經(jīng)了…… 嘆氣著洗完了臉,回去繼續(xù)碼字,剛剛坐到桌邊,香風掠過,唐晚妝又進來了。 趙長河:“?” “你會畫畫么?”唐晚妝板著臉問。 “……不會?!?/br> “劍譜必有圖譜示例,不是只有要訣文字的,既不會畫畫,你打算如何處理?” “我畫過血煞刀法的示例,歪歪扭扭很難看,但應該沒什么偏差?!?/br>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什么叫‘應該’?這是要給古靈族交換蠱術(shù)的,真要是出了岔子那可是大事,你有信心畫得不出紕漏?” “呃……”其實趙長河覺得天書能辨識的應該沒啥紕漏,但這個好像也不是太確定,再說也沒法解釋,不如閉嘴。 唐晚妝丟了把劍給他:“你演示,我畫?!?/br> 趙長河抽抽鼻子,老實地離座演示去了。 本來說不定可以手把手教畫畫的,整沒了嗚嗚嗚…… 唐晚妝坐在桌前,側(cè)身回首,看趙長河舞劍的樣子,俏臉板著板著,卻漸漸掩不住眼里的驚嘆。 這廝,學個彈琴跟狗熊似的,舞起劍這樣秀氣的武器本以為也是狗熊繡花,不料居然看著居然很飄逸,除了生疏之外沒太大問題,起碼這套劍皇入門劍法的表征動作是吃透了的,已具其形。 還是那句話,就算只是入門的劍法、就算有人掰開了細細喂給他,作為一個只練過闊刀的人能夠一晚上把劍學成這樣,也已經(jīng)是天縱奇才了。 給他充足的資源和舞臺,他真可能是下一個夏龍淵,無論武力還是位子。 入門劍法并不長,趙長河不久就演練完畢,唐晚妝醒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筆都沒畫。 趙長河探頭看了一眼。 唐晚妝不著痕跡地遮了一下,平靜道:“畫畫哪有那么快,你再舞一遍……不,兩遍,我繼續(xù)畫?!?/br> 趙長河狐疑地看看她,唐晚妝臉上有點熱,她知道這臭狗熊可不好騙,這廝破案也是極其聰明的……別以為自己是看他看得出神就好…… 好在趙長河這次沒敢繼續(xù)趁勢調(diào)戲,還是老老實實退了回去,繼續(xù)演示。 唐晚妝吁了口氣,飛速提筆畫了下去。 在趙長河再度演練完兩遍之時,恰好完工,時間準確得就像設(shè)計好的程序。 趙長河再度試圖探頭去看,唐晚妝卻不給他看,直接把稿子收起整理成冊,面無表情地出了門:“我得先把這個拿過去安穩(wěn)思思之心?!?/br> 趙長河默然片刻,低聲道:“嗯,否則她會有所憂懼?!?/br> 唐晚妝忽地駐足,回眸輕笑:“這就是你昨夜通宵達旦研究劍印的緣故?” 趙長河嘆了口氣:“哪來那么小家子氣呢……既然答應了她的會把劍招給她做知識和蠱術(shù)交換,說到就要做到啊?!?/br> “剛才倒是看不出來,我?guī)状翁崞鹚妓?,你都把話題給轉(zhuǎn)開?!?/br> “該做的做了就行了,一直說有什么意思?尤其你說的那些是啥,好像非要喚起我的同情似的,就算是小孩子說了絕交也沒這么快和好的,你在想什么呢……難道真為了給我塞個老婆,和你撇開關(guān)系?我又不是沒有女朋友,沒必要的?!?/br> 唐晚妝:“……” 其實不是,她就算想給趙長河塞個老婆,那最佳選擇也是崔元央而不是異族人。 不過她這表現(xiàn)確實容易惹人往這方面想,唐晚妝也懶得辯。 “去吧去吧,我試試能否整兩套較為高階的劍技出來?!壁w長河頓了頓,轉(zhuǎn)移話題般道:“感覺寫出來問題不大,但高階的我怕我演練不出來。” 唐晚妝美眸凝注他半晌,慢慢道:“你可以……只要你別把這個當成任務(wù),而是當成自己的學習過程。別急著說不想學劍,你曾經(jīng)糅合我的春水劍意,照樣化在你的刀意里,劍皇之技又為何不能成為你的刀法?你的絕技太少,若能化劍皇絕技為你的刀技,舉世無人能識,正可補你缺陷。” 唐晚妝離開了,趙長河有點頭疼。 這話他不是沒想過,主要是難度太大了。融合一絲劍意皮毛,和結(jié)合絕技化為刀招,這是一個難度嘛…… 但唐晚妝說的確實有道理,再難也要攻克。 神佛俱散就算被天書修改過,那種玄關(guān)三重級別的絕技也早就算不上絕技了,現(xiàn)在自己除了開啟一個狂暴buff之外完全沒大招。一旦重新有了真正壓箱底的絕技,自己的實戰(zhàn)能力可以翻倍算。 說干就干,趙長河鎖好了門窗,再度摸出了金箔。 他沒有直奔高階的劍法,依然是從入門進階的開始慢慢看,慢慢學。 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法跳的,不逐級掌握,根本理解不了更高的東西。 趙長河一時半會并沒想到,他只是想化劍法為刀法,可這種系統(tǒng)化的學習過程,其實就是從頭到尾完完整整地學了一遍劍法,而且直接就是劍皇的完整體系,當他能夠化劍為刀的時候,所有劍招劍意劍理都已經(jīng)學得明明白白了。 到時候的他,其實就是真正的劍皇傳承。 而明明身為劍客的唐晚妝,連摸一下劍印的念頭都沒起過,就是為了劍皇的傳承不致分散,集中于他。 …… 劍皇陵寢之中,思思抱膝坐在狗洞邊,出神地看著四處鎮(zhèn)魔司人員小心勘察的樣子,心思都不知道轉(zhuǎn)哪去了。 狗洞已經(jīng)不是狗洞了,擴開了正常行走的空間。此時也不黑暗了,一些禁制已經(jīng)破解,至少用明珠照亮沒有太大問題,此地也就顯得不再讓人那么心虛。 其實唐晚妝什么禁制都沒給她下,門就在身后,她隨時可以走。 但思思要等劍法。 獨闖神州這一年,苦頭吃盡,不就是為了這個么,怎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