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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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眼眸有些遲疑閃爍,手上的繃帶終究沒纏過去,只是輕聲嘆了口氣:“我有過重誓,那里的事情一絲一毫都不能對外說,所以你愛怎么猜就怎么猜便是,怎么看我我也認了。只要劍皇之陵讓我參與,事后我就離開中原,可能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我,又何必過問太多?” 趙長河沉吟片刻,忽然問:“你來姑蘇,躲在唐家裝丫鬟,是因為在白蓮寺潛伏偷功法的過程中聽說了姑蘇有煞氣之寶,并懷疑是虎丘劍池,所以跑來的對吧?” 思思隨意挨坐在床邊:“是啊,不是又被你占了便宜去么?” “所以你來此之時是為了煞氣之寶,不是沖著劍皇之陵吧?是后來知道劍皇之陵,才覺得這個更重要罷了。”趙長河道:“那煞氣之寶現(xiàn)在就擱床頭,你咋不看一眼呢?” 思思這才看了床頭珠子一眼,有些猶豫:“你練這個的,對你更重要。既然抱你大腿進帝陵了,這些東西我當然不會再和你搶,以免鬧得不快?!?/br> “這就是你現(xiàn)在既不看龍雀也不看金箔的原因?” 思思不語。 趙長河嗤聲道:“你的盜墓堪輿水平、上古紀元認知,不可能是在盜門短時間學得的,盜門最多豐富完善了一下你的知識體系而已。劍皇之陵,我懷疑別人所知未必有你清楚,到時候誰抱誰的大腿都不一定呢。得了,別說誰抱誰大腿,既是組隊得寶,東西你有需求就看一下,要就拿,不要我就收著,就這么簡單的事,擱我們趙厝這是默認規(guī)則?!?/br> 思思深深看了他一眼,終于伸手取過那枚血色珠子,仔細打量了片刻,又探入真氣去感知。 繼而眉頭越蹙越緊,低聲自語:“真是奇怪,這東西彌勒從哪得到的?” 趙長河道:“這個多半才是真正的所謂煞氣之寶,原先彌勒在金陵找的就是這玩意,看來是已經(jīng)被找到了。法元所謂東西可能在姑蘇,才反而是被這邊的破事誤導的……怎么了?” “這不是天然寶物,而是一種上古魔道的祭煉法門,具體細節(jié)非我所知,但我知道這不是給人養(yǎng)煞用的……嗯,可能你常年帶著的話,它內(nèi)里蘊含的強烈血戾煞氣對你養(yǎng)煞有一定作用吧,但作用真不大,反倒可能會影響你的性情,日漸變得兇暴。”思思道:“這東西你不許用,我不想見到一個脾氣很壞的趙長河。” “怪不得唐晚妝說可能會失望……彌勒丟出去都沒多心疼的樣子。”趙長河奇道:“那這玩意兒的主要用途是什么?” 思思想了想,不太確定地道:“感覺這是成套的東西,不是一顆,如果成套才方便判斷真實用途,現(xiàn)在不太好說……反正你別用?!?/br> 趙長河道:“那你原先想找煞氣之寶又是為了什么?這個合你用么?” “也不合,我原先想找這東西是為了煉蠱……骨骼血rou之力,像你一樣!反正給我也沒用,不是想象中的東西?!?/br> 趙長河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半晌,也不知道聽沒聽出那個轉(zhuǎn)折,只是道:“行吧,東西丟那,等我傷愈了研究研究,不行就收著等集齊一套?!?/br> 思思奇怪地看著他:“你還真留著等一套,這一套具體多少顆都不知道,收集之后到底有什么效果也不知道,你吃飽了沒事干的嗎?” 趙長河拿著珠子在手上悠悠地拋著,低聲道:“我總覺得,有個人差不多該來給我解惑了,我已經(jīng)遇到了很多需要解釋的節(jié)點,她不可能光看戲什么都不說,否則這導演可不太稱職。” 思思愕然不解。 趙長河的目光又落在她的紅唇上,小心地問:“要不……咱再渡個氣?或者幫爺捏個肩?” “滾!”思思一腳踹在他腰間,憤憤然轉(zhuǎn)身離去。 果然換了原貌出現(xiàn),和原先的小丫鬟待遇就沒半點區(qū)別。 什么鳥人啊這是! 趙長河目送她美好的背影離開,那上衣頗短,小腰還露出一絲白皙,極為魅人。趙長河看著看著,無端有了點小醋意,覺得不該露著給別人看似的,旋即敲了敲腦袋,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也有點不正常。 且不說思思和自己其實壓根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單論這種意識就不該是一個現(xiàn)代人該有的,現(xiàn)代大街上多少姑娘露著小蠻腰,誰在乎了? 趙長河有些出神地靠在床頭,默默地想,很可能再過一段時日,現(xiàn)世的記憶就越發(fā)淡了,此世的思想會全面覆蓋。 唯一還能讓自己找到一點穿越者聯(lián)系的,反而只剩下女瞎子。 她很久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夢里了,就像象征著現(xiàn)世的關(guān)聯(lián)開始變淡一樣。 無論如何,今天傷疲交加,實在太累了,懶得再想太多……人來人往的到了后半程,如此傾國傾城的思思站在面前,自己居然有點不太想說話的賢者狀態(tài),對話頗有幾分敷衍,也不知思思感覺出來沒有。 將睡未睡的迷迷糊糊間,趙長河忽然有了種強烈的預感,女瞎子今天必然出現(xiàn)。 第160章 天書 血神 古靈族 這一次趙長河的感覺非常正確。 自從那次在崔家洗澡桶里睡著時出現(xiàn)過一次,極為簡短地幾句交談點出了“天道死了”與“天書”信息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的女瞎子,這次在他剛剛進入睡眠,就出現(xiàn)在夢里。 那次還是三月春風,現(xiàn)在都五月中的盛夏了,足足兩月不見,中間發(fā)生了多少事情? 得到金箔那天還以為她會出現(xiàn),結(jié)果沒有,那次是最讓趙長河納悶的,這不應(yīng)該啊…… 還好這次判斷無誤,果然來了。 趙長河心中有點數(shù),這次大致是因為劍皇之陵……以及思思。 趙長河覺得思思還有很多秘密,所謂異族公主之類說說就好了,別太過當真,他內(nèi)心認為思思該與上個紀元有點關(guān)聯(lián)才對……加上劍皇之陵就在眼前,這種往上個紀元觸探之事越發(fā)密集,一定會引發(fā)瞎子的重視。 只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女瞎子相距很遠,高懸天邊。 好像每一次見面都越發(fā)遠了,記得很早還能觸碰到她的手,上次就已經(jīng)是懸在夜空,這次索性更遠,仿佛夢中之夢,看不分明。 趙長河有些沒好氣,冷冷道:“既然來了,就是來交流的,懸那么遠裝什么呢?” 瞎子嘆了口氣:“既是交流,你能聽見我說話,我能聽見你說話,不就可以了么?事實上你夢中見我,我連身形都不需要露就可以直接對話,露個身形無非是讓你習慣一點?!?/br> 趙長河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說,以后你可能會直接和我虛空對話?” 瞎子不說話了。趙長河江南之行表現(xiàn)出來的細節(jié)分析和敏銳洞察讓她非常吃驚,這是早前沒有充足舞臺去展現(xiàn)的素質(zhì),只能大致覺得這人其實挺聰明,可這些時日已是凸顯無遺。 要探索紀元之秘,單靠武勇并不夠,他真的太過合適。 看來應(yīng)該和他說得更深入一些。 趙長河道:“行吧,反正我又不碰你,管你離我多遠。你既入夢,應(yīng)該知道我憋了一肚子的困惑,能否解答?” 瞎子直接道:“那金箔確實是天書一頁,只是被封印得有些嚴重?!?/br> “既是封印,為何開始自我解除?是因為漫長的時光,恰好到我得到就開始解了?也未免太巧了吧?” “當然和你的行為有關(guān)系?!毕棺颖锪擞直?,終于還是沒忍?。骸澳闶窃趺聪氲侥媚欠N玩意去抹天書的?” “……還真與此有關(guān)?這種解封印之法有點特別哈?!?/br> “誰告訴你這是解封印之法?”瞎子沒好氣道:“是天書有靈,感到了強烈的羞辱!之前沒有讓它瘋狂去沖破封印的誘因,現(xiàn)在有了而已。等它徹底解封,恐怕第一個弄死的就是你!” 趙長河:“……” 那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這么久不來見我、尤其當晚不來見我,并且如今見面也相隔這么遠的嫌棄樣,也與此有關(guān)? 雖然瞎子曾經(jīng)否認過自己與天道相關(guān)、也說過亂世書的判詞和名次不是她搞的,但趙長河還是沒能釋疑,總覺得和她有關(guān)系。如果她是亂世書靈?那自己是不是算抹了她一臉? 這想法甚爽,回頭多抹抹。 當然這種猜測不合說出來,趙長河沉吟片刻,另起了話題:“劍皇之陵你怎么看?” “他確實有復蘇的可能……”瞎子頓了一下,語氣難得地有了些凝重:“你們不要作死去觸怒他提前復蘇,陸家之舉是真的在找死,不僅找他自己的死,是神州?!?/br> 趙長河道:“你也在乎?” “我不在乎?!毕棺拥哪厣⑷?,反倒笑了笑:“我在乎你,可以么?” “那我要掛了你出不出手救我?” “你如果會死,那就不值得在乎了?!?/br> “……”趙長河并不意外這個答案,也沒再像以往那樣憤怒,很是平靜地道:“那么劍皇之陵有怎樣的要點,是否可以提示?” 瞎子沉默片刻,似也有些驚嘆他的成長,半晌才道:“跟著你身邊那個古靈族女子,她比神州任何人都清楚上個紀元的墓葬風格與機栝禁制?!?/br> 果然,瞎子根本不會去替思思遮掩什么,與己無關(guān)的秘密,她不在乎。 “古靈族……”趙長河問:“這是什么概念?聽著不像正常的異族人。” “若說空間崩碎,有古劍湖底的狹小劍室、有虎丘之下的龐大陵寢,是否可能有一些可以生活的空間,從古至今,有人于其中代代繁衍?” 趙長河瞇起了眼睛。 按這么說,可能還不止一族。 甚至可能有強大禁地這類組織呢…… 思思這個古靈族,不知屬于什么性質(zhì)…… “他們可能很強,卻也可能很弱,可能有秘寶潛藏,也可能一無所有,個中細節(jié)需你自己慢慢探索,我不是來給你做導游的?!毕棺勇溃骸暗故强梢愿嬖V你,若說今日神州與上個紀元割裂的話,那鏈接二者的階梯便是這些了。” 趙長河淡淡道:“最后這句你不說我也想得到。” 瞎子道:“你這么聰明,猜不猜得出那顆血戾珠子是干什么的?” “我最想知道的天書和思思兩件事都知道了,劍皇之陵和血戾珠子你猜我是不是一定要知道?” 瞎子哽了一下,憋在那里竟半晌不知道說什么。 趙長河見她難得吃癟的樣子,隱隱然也有了幾分報復的快意,揶揄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大家這么熟了,誰跟誰啊……” 瞎子沉默片刻,卻并不計較,反而解釋:“這珠子對你的血煞功修行確實沒有什么用,因為它是上萬生靈的臨終血戾匯聚而成,雖也有兇煞殺機,但更多的是憎恨、怨毒、戾氣、不甘、痛悔,接觸久了只會讓你的性情受到影響?!?/br> 趙長河暗道思思判斷居然如此精準,她對上個紀元了解也就罷了,對這種血戾之類的玩意居然也很了解,她古靈族研究啥的? 瞎子道:“你養(yǎng)煞是為了磨礪血煞殺意,不是這些玩意,故不算適用,包括彌勒那種殺生成道之意,也沒多適用……但如果你們有手段屏蔽其他氣息,單獨提取煞氣,那便有用了?!?/br> 這便是唐晚妝認為東西雖然可能失望卻也不至于沒用的原因了。 媽的認識的女人一個一個都是通曉萬事似的,就自己搞了半天還是個萌新。 趙長河沒好氣道:“所以你是來教我這提取法門的?” “法門不需要從我這找,說不定那位姓唐的女子都有點辦法,她可不弱?!毕棺拥溃骸拔抑愿嬖V你這些,那是因為這珠子的來歷與你相關(guān)?!?/br> 趙長河愣了一下,饒是最近破案頗有腦子,這一時半會還是想不明白這玩意跟自己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卻聽瞎子道:“這是一位上古魔神布置兇陣的陣石之一,隨著他的隕落,此陣也分崩離析,其中部分主體被今人所得,從中感受到了這位魔神曾經(jīng)的強大,頂禮膜拜,追尋這位魔神的思想意志,并整理出了一套兇煞無比的功法?!?/br> 趙長河心中一動。 “沒錯,就是血神教所信仰的那位血神,這是他的東西?!毕棺佑朴频溃骸把窠痰膫鞒忻髅骱懿诲e,卻一直沒出過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倒也不單是因為修行的人不行,而是缺了不少東西?!?/br> “原來如此……” “這顆珠子不過邊角鑲嵌之料,單獨拿著確實沒什么意義,彌勒得到都不知道這干嘛的,但如果拿回血神教,意義可就不一般了……不過可惜,他們?nèi)钡目赡苡悬c多,非一顆珠子可補……”瞎子說著說著,漸漸消失:“此番聊得太久,就這樣吧,下次再有這些有趣之物,我還會來的?!?/br> 聲音悠悠,人已不見。 趙長河睜開眼睛,天色已經(jīng)大亮。 第161章 交換 這一次與瞎子的交流可能是歷史最多的一次,并且再也不是以前那樣云遮霧繞,終于開始涉及各項具體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