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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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不是你的錯,可我做不到不怨,我不想再重蹈覆轍,我也不想景煜有你這么一個冷漠無情的爹,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和離!” 所有的一切偽裝,都在這一瞬徹徹底底的破了功。 謝衍輕輕地松開了圈著她的手,抓住了話中的重點,眉眼定定地看著她:“所以,景煜還在,是不是?” 他問。 明毓淚眼婆娑地苦笑:“在又如何,你會覺得慶幸嗎?你會期盼嗎?” “不,你是感覺不到這些情緒的!所以你就放過我,放過景煜,讓他像個平常孩子那般長大,就當(dāng)他父親不在了,也總好過期盼著不可能有的父愛,答應(yīng)與我和離,好不好?” 話到最后,明毓語帶著哀求。 謝衍那張臉,依舊是那張面癱臉,可他卻是搖了搖頭。 他抬手,以指腹抹著她臉頰上的眼淚,說:“夫人,我已經(jīng)在改變了,往后我也會做一個好夫君和一個好爹爹,所以夫人,能不能不提和離?” 第三十章 “夫人, 我已經(jīng)在改變了,往后我也會做一個好夫君和一個好爹爹,所以夫人,能不能不提和離?” 明毓再次把他的手推開, 胡亂用袖子抹去模糊了視線的眼淚, 朝著他露出了譏諷的笑:“若我不是重活一世, 我或許會因你的改變而稀里糊涂的把這日子過下去,可我不是!” “你的冷漠, 我都看見過, 也體會過, 你讓我如何和你若無其事的繼續(xù)過下去?你倒是能做得到,可我做不到!” 謝衍的手,不由自主收握了起來。 他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 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 所以他所有多余的話, 都只化為了一句話:“不管你如何說, 我都不會答應(yīng)與你再次和離?!?/br> 明毓…… 她早該在謝府的時候就察覺出來的, 察覺出來這一輩子的謝衍不會輕易就同意和離了的。 她表情逐漸冷漠,冷眼看著他:“都說開了, 強行挽留,還有意思嗎?” 謝衍與上一世截然相反的固執(zhí):“不試一試, 又怎知沒有意思?” 明毓指向房門,冷著臉道:“出去?!?/br> 謝衍抿了抿唇,說:“你情緒不穩(wěn)定, 夜里離不得人, 我睡在外間?!?/br> 她的呼吸顯然急促了很多,如此情況, 怎能離得開人? 明毓冷冷一哂:“我知道你的面目,你這般偽裝不過是裝給瞎子看罷了。” “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 謝衍沒動,明毓捂著胸口瞪他,呼吸越發(fā)地急促。 這時候,青鸞便敲了房門,說:“大爺,夫人,羊rou湯已經(jīng)熱好了。” 明毓瞪著謝衍,想都不想就回:“不吃!” 謝衍一默,低垂著目光,朝著外頭道:“端進來。” 青鸞琢磨一二,夫人只說沒吃,沒說不讓端進去,如此想著,便推開了房門,把羊rou湯端進了屋中。 進了屋中后,青鸞驚覺氛圍甚是凝沉,她琢磨著是不是夫人像大爺提了和離一事? 再瞧夫人,雙眸通紅,眼尾似乎還掛著眼淚。 青鸞心頭驚顫,眼中滿是擔(dān)憂。 夫人還懷有身子,大夫說最為顧忌情緒大起大落了。 謝衍從托盤中端過羊rou湯,看向妻子,緩聲說:“你喝了,我便出去?!?/br> 明毓瞪了一眼他,從他手中的湯碗望了過去,伸手接了過來。 謝衍道:“燙,慢些喝?!?/br> 明毓吸了吸鼻子,才把羊rou湯放到唇邊,輕吹了吹氣,小口小口地喝著。 她倒是想一口喝完,可確實是燙,沒必要與他賭氣,而把自己燙傷了。 謝衍看著她喝完了,才道:“青鸞隨我出來?!?/br> 青鸞擔(dān)憂地看了眼夫人,隨之端著空碗和剩下的羊rou出了屋子。 謝衍望著房門,低聲囑咐:“夫人心里憋著氣,今晚發(fā)泄過,會好一些,但夫人身體不適合大喜大悲,你今晚在屋中陪著夫人……” 頓了頓,又道:“晚間留門,我夜半再回屋?!?/br> 青鸞聽出了些旁的,試探的問:“夫人的身體怎了?” 謝衍聞言,轉(zhuǎn)而淡淡地暼了她一眼:“夫人身子如何,前些天是你去請的大夫,你難道不知?” 青鸞面色一白,又聽主子道:“你主子身子月份輕,平日多注意一些?!?/br> 青鸞驚覺夫人想瞞住的事,還是讓大爺給知道了。 心里惴惴不安,可還是問了出口:“夫人所提之事,大爺會同意嗎?” 青鸞問得模棱兩可,主要還是擔(dān)心夫人沒提和離,卻被她給捅破了。 謝衍轉(zhuǎn)頭往微敞的窗口望進了房中,說:“不會同意,你若為你家主子著想,便勸一勸她,這世道,女子舉步艱難,更莫說是和離帶著一個孩子,沒有娘家做靠的?!?/br> 青鸞垂下了視線,輕聲說:“夫人若不是失望至極,是不會提和離的。” 謝衍一默,沒有再言語,轉(zhuǎn)身往隔壁書房而去。 青鸞把碗端到廚房后,端著一壺溫水去而復(fù)返,輕敲房門才推門入內(nèi)。 入了房中,便見主子坐在床上,失神地倚著床憑,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