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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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聞言額尖跳了下,滿臉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慈恩寺是皇帝下旨敕造,用來安置先皇后長生牌的皇家寺廟,許百姓給先皇后供香火,享受皇后余澤,先皇后死的早,過世時太子不過稚兒,皇帝每每做夢總夢到發(fā)妻惦記著孩子,遂將慈恩寺附近的院子賞給太子,許太子每月陪祭數(shù)日,果然再往后,皇后便不托夢,皇帝睡得也安生。 這一帶一直是太子私產(chǎn),皇帝從未過問。 近些年,偶然有人暗告太子私下在此地圈養(yǎng)舞女,皇帝敲打了幾回,本以為太子改過自新,哪知竟敢囤積火藥。 他要做什么! 一股暴怒涌上眉梢,皇帝眸光發(fā)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清楚!” 楊赟道,“先前通州糧倉一案,通州知府陳明山蒙太子授意斂財刮利,其中大部分糧食被運往市面售賣,仍然有一小部分不知所蹤,都察院一直在追查其去處,最后追查到慈恩寺,原來太子殿下不僅將所獲錢財藏于此地,更是悄悄藏了些兵器火藥于慈恩寺,今日晌午,此地突發(fā)大火,發(fā)生爆炸,連帶附近民宅受池魚之災(zāi)?!?/br> “荀閣老立即派人封鎖此地,撲滅大火,可麻煩的是,城中忽然流言四起,只道太子要造反?!?/br> 京西坊慈恩寺附近,是皇帝回鑾的必經(jīng)之地,倘若在此地預(yù)埋火藥,皇帝難逃生天。 “臣方才收到荀閣老八百里加急,迅速將邸報呈交于您,請您決斷!” 楊赟雙手將荀允和所寫的折子,抬至頭頂,遞給皇帝。 而年邁的皇帝,重重摔倒在圈椅的背搭上,眼珠無神地盯著那封折子,半晌沒有說話。 劉希文急了,“陛下,恐京城有變,您必須速下決斷!” 火藥爆炸,太子的事蓋不住了,如今帝駕出巡,難保太子不鋌而走險。 皇帝眼神輕垂,布滿溝壑的面容罕見交織著幾分疲憊與頹喪,到底是坐擁萬里江山的圣主,皇帝很快振作精神,端坐在御案后,“楊赟,聽令?!?/br> “臣在!” “著五千精兵,迅速控制行宮上下,切忌,莫要驚動使臣!” “臣遵旨!” “劉希文,擬旨,召十二王裴循.....”話落想起裴循傷重,語氣微微頓了下,思量兒子皇孫中誰可堪大任,很快想起裴沐珩,目露堅毅,“召皇七孫進殿,封他為昭明郡王,由他領(lǐng)著朕的諭旨,前往燕州衛(wèi)所調(diào)兵,趕赴京城,侯朕回京!” “遵旨!” “此外,留文國公照應(yīng)使臣,其余王公大臣均召來乾坤殿聽政!” “臣就這去辦!” 少頃,披堅執(zhí)銳的禁衛(wèi)軍無聲穿梭在行宮,迅速占據(jù)各個要地,女眷各自回宮待命,大臣并皇親全部被護送至乾坤殿。 文國公聽到風(fēng)聲,心中暗驚,未免泄露機密,這一夜他老人家便睡在使館,與使團縱歡達(dá)旦,此是后話。 以秦王為首的王公大臣陸陸續(xù)續(xù)被傳來乾坤殿,秦王心知肚明,面上卻佯裝醉的厲害,倒在內(nèi)侍肩頭,不省人事。 蕭御不知其里,與其余幾位大臣交換了眼色,各個神情惶恐,惴惴不安。 獨燕平一身緋袍立在上首,靜默不言。 裴沐珩受命而出時,正遇見內(nèi)侍抬著受傷的十二王進殿,叔侄二人相視一眼,均露出些許復(fù)雜,裴循由人攙著落地,抬手拍了拍裴沐珩的肩,溫聲道,“路上小心。” 裴沐珩鎮(zhèn)定地看了一眼秦王等人,手執(zhí)虎符,越眾而出,快步來到臺階下,迎著暗沉的夜色飛身上馬,朝著燕州方向疾馳而去。 片刻,皇帝召眾人進殿,老人家換了一身明黃龍袍,沉默坐在御案后,壽宴上突發(fā)變故,對于他來說,是莫大的打擊。 起先氣得口中血腥翻騰,慢慢冷靜下來后,皇帝瞇著眼看了一眼秦王和陳王等人,暗帶狐疑。 秦王和陳王均喝得滿臉通紅,頗有幾分不知世事的茫然。 不一會,一陣哭聲打破殿內(nèi)的沉寂, 被押來的皇長孫跪在臺階前,對著殿內(nèi)大哭,“皇祖父,父親絕不會做對不住您的事,這一定是jian人陷害,您一定要查清楚,還父親一個清白!” 秦王一黨的七王爺,扭頭朝著殿外喝了一句, “你有什么證據(jù)表明太子是清白的?” 殿外皇長孫嘶聲力竭喊,“我就是最好的證據(jù),父親怎么會舍了我?他留我在皇祖父身邊伺候,便是對皇祖父最大的效忠?!?/br> 七王怕皇帝被他說動,連忙斥道,“我呸,你還有臉胡說,太子收斂的錢財都藏在慈恩寺,上回父皇幽禁太子,太子懷恨在心,這一次趁著父皇出巡,他便動了殺心,定是逮著父皇回鑾之際,在西城門附近埋了火藥,欲殺我們而后快,真是好歹毒的心哪!” 話落,七王跪在殿中,紅著眼義憤填膺,“父皇,私藏兵刃,罪同謀反,還請父皇徹查太子,以儆效尤!” 蕭御見七王口口聲聲落定太子罪名,淡聲提醒,“七王爺,事情沒有查清楚前,不能妄下定論。”蕭御是刑部尚書,一切依事實說話。 皇帝沒有搭理他們,而是默默看向長空。 半夜,雷聲轟鳴,裴沐珩在一片大雨瓢潑中抵達(dá)燕州大營,他手執(zhí)皇帝手書并虎符,迅速接手燕州大營兵權(quán),連夜排兵布陣趕赴京郊,為皇帝掠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