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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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珩南下?lián)P州那兩月, 她借口回娘家, 親自去了一趟燕州和通州,依然一無所獲。 胡掌柜的說,一年多過去了, 外祖父可能已不在人間。 風拂入她眼底,化為一抹深掠不去的倉惶。 裴沐珩回眸, 便見妻子跟個犯錯的孩子似的,悶悶不樂跟在身后。 他忽然又覺得好笑,駐足望著她,“你不怕嗎?” 徐云棲頓住,壓下心頭憂色,眨眼道,“我不怕,你怕嗎?”她反問。 裴沐珩無語。 “你以前捉過蛇?” 徐云棲臉上重新浮現(xiàn)笑容,頷首道,“我捉過,我少時跟隨外祖父上山下海,還捉過魚呢。” 裴沐珩明白了。 出身鄉(xiāng)野的姑娘有一股格外的韌勁。 “你方才用什么捉的蛇?” “這個?”徐云棲將藏在袖下的銀針掏出來,耐心給裴沐珩解釋,“這上頭染了些藥酒,可以麻醉小蛇。” “原來如此。” 裴沐珩屬實驚訝妻子的本事,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 妻子并不是表面這般柔柔弱弱,反而有些自保的本事,身為丈夫應當高興。 “要不要我?guī)湍??”他還是擔心那條蛇會咬到她, 徐云棲想起丈夫潔癖的毛病,笑著搖頭,“我不會有事的?!?/br> 裴沐珩沒有強求。 小小插曲釋然后,二人重新上馬,趕回行宮。 這一夜夫妻倆睡得早,裴沐珩卻沒有碰她,徐云棲只當他被自己徒手捉蛇給嚇到了。 翌日清晨,裴沐珩換了一身朝服出來,跨出門檻卻見暗衛(wèi)杵在臺階下欲言又止。 “怎么了?” 暗衛(wèi)臉上頗有幾分打抱不平,“公子,昨日銀杏姑娘告訴屬下,說是前幾日大理寺卿劉家的姑娘,半路攔住少奶奶,意圖不軌。” 裴沐珩聞言臉色如覆了一層寒霜,默了片刻,什么都沒說,徑直往乾坤殿走。 進去時,方知燕少陵回來了。 年輕的少公子將查抄的名錄遞給皇帝,面上帶著勃勃的干勁。 瞧見裴沐珩,燕少陵拱了拱手,對著他露出個張揚的笑。 皇帝并未急著看折子,而是望著星夜兼程的燕少陵,露出和緩的笑, “你這回辦事利索,要朕怎么賞你?” 燕少陵大喇喇笑著,撫了撫后腦勺道,“陛下若真心疼我,干脆賞我個稱心如意的媳婦?” 皇帝哼了他一聲,沒接這話茬,“你乏了,回去歇著,晚上來乾坤殿用膳。” 燕少陵興致缺缺離開了。 待他一走,皇帝將折子攤開,掃了一眼臉色凝重, “瞧,小小商戶竟然侵吞了這么多銀兩,這絕不是偶然,案子還得細查,你們覺得誰去晉州合適?” 燕平捋著胡須正在思量,這頭裴沐珩上前笑著接話, “皇祖父,三司伴駕的有刑部尚書蕭閣老和大理寺卿劉大人,晉州離得又近,還是派個穩(wěn)妥人去,蕭閣老上了年紀不便奔波,恐得劉大人親臨了。” 秦王給太子的局已布好,總得有個替罪羔羊,劉氏女倚仗的無非是自己父親任一卿之官,少不得除去秦王一條臂膀,順帶給妻子出氣。 燕平聽了這話,淡淡看了一眼裴沐珩,燕平也正琢磨著給秦王收拾首尾,權衡將誰推出去更合適,不料裴沐珩替他做了抉擇,遂順驢下坡,“陛下,偷運火藥非同小可,就讓劉大人前往,最為合適。” 皇帝準了。 是夜,燕少陵擰著兩個人頭扔在大兀使臣的談判桌上,囂張得不可一世, “你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當我大晉好糊弄的?告訴你,老老實實將戰(zhàn)馬送來,否則斷了你們的茶葉鹽絲,看你們草原上的牧民吃什么,用什么!” 生絲除了給貴族制作衣裳,更能制成軟甲穿在鎧甲之內,可受箭十余支而不死,是騎兵重要軍備之一,大兀三王子見算盤落空,心中涼了半截,隨后的談判兵敗如山倒,被大晉遏得死死的。 姜還是老的辣,皇帝與大兀定下十年之約,私下又扶持了可汗的弟弟,許了一些好處讓其兄弟針鋒相對,算是穩(wěn)住了邊關局面。 談判接近尾聲,皇帝在四月初十這一日,舉辦萬壽宴,一來慶祝六十二歲壽辰,二來歡送使臣。 是夜,邕寧宮燈火煌煌,推杯換盞。 宴席過半,皇帝留下秦王主持宴席,先折回寢宮,被臣子勸了幾口酒,皇帝喝得昏昏然,頗有些不適,老人家倚著圈椅歇著,問劉希文, “怎么不見循哥兒?” 劉希文從內侍手中接過醒酒湯,擱在皇帝跟前,回道,“那日與使臣較武,十二殿下腿傷更甚,方才喝了幾口酒疼得厲害,便先退席了?!?/br> 皇帝按著頭額,耷拉著眼皮沒有吭聲。 大約打了個小盹,迷迷糊糊聽到外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皇帝猛地睜開眼,便見金吾衛(wèi)大將軍楊赟掀簾而入,他身穿鎧甲面色緊繃,單膝著地道, “陛下,京城出事了。” 皇帝猛地坐起身,沉聲問,“出什么事了?” 楊赟迅速稟道,“宮西坊慈恩寺附近的別苑囤積火藥,發(fā)生爆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