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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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聞是蓬萊香的沉郁溫暖, 細(xì)聞有小豆蔻的辛辣熱烈,其間還摻雜一陣干凈清爽的皂莢香,隨著男人噴薄的熱息一起涌來, 叫她心跳都有些亂, 忙不迭抬手推他:夠了夠了, 你坐回去,好好說話。 謝無陵見她雙頰那飛快染上的紅霞, 眉心微動, 心里也癢癢的。 真恨不得與她再親近一些。 他斂眸, 到底還是老實(shí)坐回去, 想了想, 又搬著板凳離她遠(yuǎn)了些。 起碼少聞些她身上那陣誘人心魂的香氣,免得他頭昏腦漲,情不自禁。 你還沒說, 你怎么會在這? 沈玉嬌定下心神,滿臉疑惑:你這會兒不是應(yīng)當(dāng)在金陵嗎, 何時來的長安?又怎么溜進(jìn)侯府,還尋到我姨母院里? 我可不是溜進(jìn)來, 我是光明正大隨小世子來這府上做客的。 盡管這處院落的確是偷偷摸摸溜進(jìn)來的。 謝無陵咳了聲, 在沈玉嬌困惑的目光里,掏出一塊腰牌:我現(xiàn)在是鎮(zhèn)南侯府霍小世子的隨行親衛(wèi), 喏,你看,這是霍府的牌子,做不得假。 各府的府牌皆有獨(dú)特標(biāo)識,沈玉嬌只看了眼那做工,便知是真的,只是:你怎么會成為霍府的親衛(wèi)? 這會兒也沒旁人,謝無陵也不瞞她,將金陵分別后的事一股腦都說了。 寧州水匪大都春夏開始活動,這大冬天的待在軍中也是長蘑菇。霍帥既然賞識我,愿意給我這么好的差事,那我肯定應(yīng)下。你看,這次回去升兩級,我就是隊(duì)正了,手下能管百來號人呢! 謝無陵眼底滿是熱切,興沖沖道:待到四月后那些海盜出沒,我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若是能擒住幾個盜匪頭領(lǐng),或是運(yùn)道好,直接砍了陳亮那廝的腦袋這樣的功績,別說升校尉了,直接升到四品折沖都尉都有可能! 陳亮的腦袋,在謝無陵眼里,不是人腦袋,而是一個閃著金光的四品官位。 只要摘下那顆腦袋,他也算是有了塊墊腳磚,能離沈玉嬌近上一大步。 沈玉嬌自也看到他黑眸中閃動的狂熱野心。 大抵經(jīng)歷過軍營磨煉與海上搏殺,眼前的男人與半年前也變得不同。t 少了些街頭晃蕩的渾噩痞氣,多了幾分叫人畏懼的凌厲殺氣。 她也不知這算不算好事,當(dāng)?shù)仄﹄m渾渾噩噩卻無憂無慮、踏實(shí)自在,現(xiàn)下進(jìn)了軍營有了更宏偉的目標(biāo),但刀頭舔血的日子,也叫他變得心狠冷冽。 而這些改變,因她而起。 一時間,諸般復(fù)雜的情緒如滂湃波濤般在心頭劇烈翻涌,明明屋里爐火燒得暖融融,沈玉嬌卻覺得忽冷忽熱,一顆心也如用絲線高懸般,晃蕩不止。 嬌嬌,你怎么了? 謝無陵盯著她陡然蒼白的臉龐,濃眉擰起:是哪里不舒服? 沈玉嬌靜靜望著他,好半晌,才尋到自己的嗓音:你你去從軍了,那平安呢? 提到平安,謝無陵有點(diǎn)小心虛,摸了摸鼻尖:平安有裴家留下的奶娘和老仆照顧,我把小院給他們住了,還給了柳嬸子好幾錠金子,讓她幫忙照看裴家留的銀錢,我都交給六爺幫著保管。若是我死在了寧州,那些錢也足夠平安讀書娶媳婦了。 至于娶媳婦之后的事,他也管不著,孩子養(yǎng)大了,總得自己謀出路,不能靠著老子娘一輩子。 見沈玉嬌蹙眉不語,謝無陵以為她生氣了,忙道:嬌嬌,你別不高興,那孩子可乖了,我出門前和他說,爹爹掙到功名,才能將你娘帶回來。他立刻就不哭了。 說到這,他覷著沈玉嬌的臉色:孩子也想你,盼著咱們一家團(tuán)聚呢。 沈玉嬌眼睫輕顫了顫,心頭五味雜陳,到底還是無法責(zé)怪謝無陵,只輕嘆道:待到天氣暖和了,我與他商量一下,將孩子接回來吧。 她口中的他,讓謝無陵面色一僵。 搭在膝頭的拳頭不動聲色地攏起,他悶聲道:有柳嬸子那么多人照看,你也不必急著接回來。終歸孩子三歲之后才啟蒙,保不齊我今年就能摘了陳亮的腦袋,升了四品折沖都尉?若我有了自己的府邸,自會把他帶到身邊教養(yǎng)。 殺匪是那樣容易的事么?我雖不清楚寧州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但一顆人頭就換個四品官,你說的那個陳亮,絕非等閑之輩。 沈玉嬌抿了抿唇,眸帶憂色望著他:不然你還是回金陵吧。戰(zhàn)場瞬息萬變,命在旦夕,你何苦要去冒這個險,受這個罪?裴家給你留的那些銀錢,應(yīng)當(dāng)夠你余生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