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看不見的病人、規(guī)則怪談:我聽到了成神之路、【快穿】嬌嬌、萬人迷小漂亮又被盯上了[無限]、九福晉鬧和離日常(清穿)、[清穿]福晉已經(jīng)三天沒打我了、九福晉鬧和離日常[清穿]
“是怎么服用了迷藥對不對?”神秘人目光向四周環(huán)繞了一圈。這個動作令安晴醒悟到這個地點的深意,因為一覽無遺,自然就不會“隔墻有耳”,收音機的聲音也能起到干擾的作用。 “既然不是下在啤酒里,那自然是下在了別的地方?!彼届o地說道,又提示她,“我可以告訴你,他是在喝掉啤酒之后才服下的迷藥。” “你是說,他是上了車才……”安晴的眼睛為之一亮,“是他的杯子嗎?” 神秘人點點頭:“這么冷的天,像他那個年紀(jì)的人,多多少少會注重養(yǎng)生,一個保溫杯是必不可少的,從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出來,自然會口干舌燥,難免會多喝幾口?!?/br> “可是誰能往他杯子里下藥?”安晴難以置信地睜著眼睛。 “有人幫他停車,自然就能找到機會。” “所以,是那個幫他停車的……服務(wù)生?”說到這里,安晴立刻想起 那天警察說到的一個細(xì)節(jié),正是酒吧里的一個服務(wù)生告訴那個女人說看到甘明水好像偷偷往杯子里倒了什么東西,那女人才調(diào)換了酒杯,這一幕似乎佐證了她的猜測。 “你很聰明?!鄙衩厝苏f。 “可是警察不會懷疑那個門童嗎?” 神秘人似乎在答非所問:“為了這個時刻,我已經(jīng)干了三個多月,而且和那個人素不相識,毫無糾葛。只要能把那個人杯子里的水倒掉,那就毫無證據(jù),警察又有什么理由懷疑我?” “你就是那個門童?”安晴的嗓子干澀,“那個人死的時候……你在場?” “這還用問?”神秘人頗為得意地反問,“如果我不在場,那枚戒指又是怎么套到他手指上的?為了打造那個奇怪的東西,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br> 安晴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單單是因為冷,也因為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她像一尾死水中游弋的魚,這個陌生人所說的一切就像面包屑灑在了水里,無論是不是誘餌,這種變化也足以使水面蕩漾出令人心悸的漣漪,就算風(fēng)會凍結(jié)整個湖面,她也要把魚唇伸出水面呼吸一口別樣的空氣。 “你是怎么做的?”她輕輕地問,目光迷離。 “很簡單。我把他從車子里扶出來,把他推到了河上,然后脫掉了他的衣服?!彼哪抗庵懈又话愕男σ?,“警察是不是還提到了什么‘悖論脫衣癥’?” 安晴點點頭,又往后退了退:“這和殺人有什么區(qū)別?” “你有沒有聽說過蟻獅這種蟲子?蟻獅的幼蟲很小時就離開了母親,獨自生活,生活在干燥的地表下,在沙質(zhì)土壤中制造漏斗狀的陷阱,從來不主動獵捕食物,是那些笨螞蟻自己掉進(jìn)去的,它們總是自作聰明,使勁往洞口爬,然而這只會驚動埋在沙里的獵手,加速死亡?!蹦吧肃倨鸨”〉淖齑剑沟盟诶淇嶂嘤钟幸环N天真的意味,“我給了他選擇的機會,只要他不去奧斯曼,就一點事都沒有?!?/br> 對于這種解釋,安晴無法做出評價。 “你不希望他死?”那人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在恐懼中發(fā)掘出額外 的價值,“如果你有機會,難道你會放過他?” “我……我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那人很篤定地說,“我去過你家,水泥廠下夜班,我冒充工人到你家買香煙,你就坐在柜臺后面,一聲不吭地睜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想殺人,不是殺那個人,就是殺掉你自己?!?/br> 安晴對此毫無印象,但她承認(rèn)他是對的。她時時刻刻有一種嗜血的沖動,必須要調(diào)用所有的理智,才能把同歸于盡的心思抑制和隱藏起來。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經(jīng)常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探著自己,這應(yīng)該算是一種感應(yīng)嗎?她看著那張乖謬而任性的臉,無端生出一種親切感。他也許心如蛇蝎,也許不擇手段,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他更懂她呢? “如果那個人還活著,你大概永遠(yuǎn)都抬不起頭來吧。”他抬頭仰面看著天,伸出手露出孩子一般的笑容,“??!下雪了?!?/br> 大朵大朵的雪花,輕盈而義無反顧地紛紛灑落,亂吻著安晴的臉。她在紛亂的白色之中看到這個男人鼓著腮幫子朝一朵鵝毛般大小的雪花吹氣,像是要把它吹回到天空中去??墒悄嵌溲┗ɡ@開他的臉,落進(jìn)了他的脖子里面。他縮起脖子叫了起來:“好冷好冷?!?/br>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安晴的困惑似雪無邊無際。 那個人看著她,往后退了幾步,兩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形成直角拼成一個假想中的照相機,“咔嚓”一聲:“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一點沒變?!?/br> “你見過我?” “當(dāng)然見過?!蹦侨讼袷遣峦噶怂男?,“不要再想了,再想也是白費腦子。” “我的記性沒那么差,”安晴不服氣地說,“你什么時候見過我?” “我會在我三十歲生日的那一天告訴你,不過,未必有那一天?!蹦侨死^續(xù)去捉雪花,逃開她質(zhì)疑的目光,“你看,雪越來越大了。” “為什么未必有那一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停止了追逐,略有些氣喘地說,“我有先天性心臟病,醫(yī)生說我活不到三十歲。是不是很像韓劇里的橋段?沒錯,這么矯情的事情就是發(fā)生在我身上,出生的時候就中了大獎。不過,正因為這樣,我才沒什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