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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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錦看著他的后背也唬了一跳:方叔,快,叫大夫,孟大人,來,里面請。 他臉色驟然一變,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冷臉,大夫很快便上了門,看著他的背說:傷成這樣,還是先把衣裳剪開罷,這傷口中有石子,血也和布料黏在了一起,可能會有些疼。 無妨,動手吧。他挺直了腰背,微微側(cè)頭道。 寧離自告奮勇道:我來替他剪衣服,我手勁兒輕。隨后她拿起剪子,先是從肩頸一側(cè)開始剪,隨后順著肩頸到腰側(cè)、腰下,剪開后輕輕的往下揭。 尤其是血跡和布料黏著的地方,隨著撕動又流出些血,大夫看著寧離一臉緊張的樣子安慰道:這傷看著可怖,實則是皮rou傷,沒傷到要害,不必擔心。 終于,布料揭下來后孟歲檀的腰脊微微一松,大夫開始著手清理石子,消毒上藥,最后拿繃帶纏住。 還有手掌。寧離提醒,徐秋錦這才瞧見他的掌心一片猩紅,不免咋舌。 手掌也裹了繃帶后方叔說:孟大人的衣衫都剪了,我去尋一件八郎的衣服來罷。 孟歲檀蹙了蹙眉,他并沒有穿旁人舊衣服的習(xí)慣,但目前已經(jīng)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方叔拿了一件淺灰藍色的錦緞圓領(lǐng)窄袖外袍,披在孟歲檀身上。 嚯,有些小啊。方叔笑著看他身上的衣袍,這孟大人素來穿深色衣裳,冷不丁披上淺色衣裳,不似平素冷淡穩(wěn)重的氣質(zhì),倒年輕了許多,像翩翩少年郎。 孟大人穿淺色也很好看,深色太壓年齡了。方叔隨意說了一嘴,孟歲檀若有所思的看著身上的淺色衣衫。 方叔,趕緊叫阿喜備水,我要沐浴,身上都臭了。寧離回了家,嬌著聲音喊,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稻草一般的腦袋,輕快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喜看著眼前幾乎認不出模樣的女郎,嘴巴長的可以吞下一個雞蛋,寧離的臉蛋上抹著幾道灰,鼻尖也黑漆漆的,頭發(fā)跟稻草似的亂翹,身上的衣袍還破損了幾處,腳上套著一雙不合腳的鞋子。 進了屋便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塞著點心含糊:趕緊備水,臭死我了。 阿喜忙去差人挑水熱水,備皂角、精油,布巾,頭油,衣衫褪盡后阿喜瞧著那雙鞋問:女郎,這鞋是何人的啊,是要收起來還是 寧離泡進浴桶后舒服的喟嘆一聲:隨便吧,都已經(jīng)是穿過的怎能返還回去。 阿喜攏著她稻草一般的頭發(fā),用密齒梳沾著頭油從上往下梳,又包了一會兒頭巾,才把頭發(fā)潤回來。 沐浴過后,寧離臉蒸的紅撲撲的,她嫌屋內(nèi)太熱,院子又正是下午,日頭曬得暖融融的,便坐在院中側(cè)著頭擦頭發(fā)。 孟歲檀進來后便瞧見她這副粉面霞蔚的模樣,心頭微微一動,忍不住停在院門前,靜靜注視。 寧離一抬頭便看見他那副模樣,有些好笑,全然不知自己心頭的排斥和抗拒已經(jīng)散了許多。 你在那兒愣著做甚。 沒什么,怎的剛沐浴完便出來了。他蹙著眉把旁邊的披風(fēng)披在了她身上。 屋內(nèi)太熱。她渾不在意的說。 就算太熱也比著涼好。他不贊同道。 寧離聞言有些好笑:你愛管人的脾氣又上來了? 孟歲檀愣了愣:抱歉。 許是他一身清藍的模樣確實格外惹人順眼,寧離難得沒有跟他嗆聲,只是繼續(xù)擰著頭發(fā),濕潤的發(fā)絲黏在臉頰旁,修長的手指忍不住從旁邊伸出撥開。 孟大人還是趕緊回將軍府罷,鄒云山已經(jīng)帶出來了,早日戳破謝昶的陰謀,便能早日拔出朝堂的眼線。 孟歲檀雖不舍,但也知道不能再逗留了,便湊近在她的頭頂輕輕落下一吻:我知道了,我會把祖母救出來的。 隨后他起身大步流星的離去,外袍短小,襯得他虬實勁瘦,好身材一覽無余,一雙長腿行走間暴露出來,寧離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 她伸手摸了摸頭頂,似乎在發(fā)熱,心里頭好像也沒有那么排斥,但是要說炙熱到心動好像也沒有,倒是像水到渠成。 孟歲檀離開徐府后便又回到了將軍府,霍將軍和屠將軍已經(jīng)討論了許久該如何進宮稟報圣上,話術(shù)一推再推,兩個大老粗也不懂文官的彎彎繞繞。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磕磕巴巴的話叫孟歲檀聽了后全盤否定,他氣定神閑的說自己打好的腹稿,霍將軍和屠將軍對視一眼,不愧是少傅,文采就是不一樣。 但揭發(fā)的人選,孟歲檀也打算親自前去。 太子雖在庸王手里,但庸王并不敢動他,畢竟舒貴妃還在牢獄中扣著,他不可能置自己母親于不義之地,只是想借這些人的性命逼迫圣上罷了,且那些人中大多數(shù)都是謝昶一黨,只是對外做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