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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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早些歇息,明日黎大人說要外出一趟,恐怕要走好遠的路,您這腳阿喜又看了一眼,傷口已經(jīng)凝結(jié),就是怕到時候還是會痛。 沒關系的,在鞋中多墊一層軟墊就好了。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翌日,黎從心把畫院的學生叫到了一處帳子內(nèi),他神情頗不自在,掩嘴輕咳后說:叫大家來,恰好有個事,邊疆的兵吏與京城的大不相同,我叫來了左副參將供大家臨摹。 他話剛說完,那位左副參將便光裸著上身走了出來,他扛著一把大刀,刀身锃亮,刀柄厚實,他握著那柄刀,抗在肩上,鼓脹的肌rou輪廓分明,撲面而來霸道強悍的氣息。 畫院的學生們偏偏具是面不改色,這樣的圖不知道已經(jīng)畫了多少,不僅不躲避,還瞪圓了眼眸仔細觀看。 @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許久未練習,心都野了,回去看學正怎么收拾你。黎從心背著手看著一個學生,格外不滿。 被這么多人圍觀,便是那兵吏也有些不好意思,耳朵脖子紅成了一片,刀身抗在他的肩背上,學生們唰唰動筆開始作畫。 被描摹的人須得靜止在原地很久,久到他刀身已經(jīng)開始顫抖,直到黎從心一聲令下說歇息一會兒,他松了口氣,刀身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站了好些時候,他渾身都是汗,水珠順著溝壑分明的肌rou滑落,沒入褲腰,饒是學生們再臉皮厚,也忍不住臉紅。 繼續(xù)脫。黎從心一聲令下,眾人嘩然。 驚訝什么驚訝,這是在邊疆,潯州,民風開放,便是如此也不會怎么樣,京城的那些古板們也不會知曉,臉皮都恁薄。 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本質(zhì)上若是在京城作這辦事,大抵傳出去名聲是臭了,好在這兒不會,做這個行業(yè)的都要有為藝事獻身的準備,黎從心背著手盯著眼前的官吏。 帳子內(nèi)的學生們,均盯著眼前的兵吏,分外期待,連女郎也忍不住紅著臉低下了頭。 吏員看了眼黎從心,握著褲腰帶的手有些尷尬:大人,您叫我來也沒說明白要這樣啊,我不成的,這么多人,還是算了,你們換個人好了。 帳內(nèi)響起偷笑聲,黎從心有些無言:你一個大男人,害羞個什么勁兒,這樣罷,給你加銀子。 加銀子也不成啊,太丟人了。 黎從心眼見人要走,連忙攬著他的肩膀帶到一邊:這位小郎君,我同你說,你的身軀比例這么好,給學生們描摹學習,莫大的榮譽啊,這些可都是未來出人頭地的宮廷畫師,他們的丹青那是要流傳百世,你今日當了他們的描摹對象,來日不定你的畫也會被收錄在冊,這樣的畫,宮中一抓一大把。 那吏員果然松動了:那我得遮擋一些。他小聲說。 黎從心咬牙:行。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那吏員圍了塊短布又重新出來,眾人又拿起筆。 筆是炭筆,便于勾勒形體,紙用的也非宣紙,而是一種西洋紙。 孟歲檀遍尋不到人影,便抓了一個過路兵吏問畫院的學生去了何處,兵吏指了一個帳篷:在那兒,似乎是那位藝學大人要帶著學生作人體描摹畫。 他順著視線瞧了過去,忽的思及在畫院看到的那本冊子,神色一變。 但他沒有冒然闖進去,只是停留在帳子外面,側(cè)耳細聽,帳內(nèi)只有鼻尖摩擦的沙沙聲,以及兵吏抱怨的聲音:大人,我能穿衣服了嗎? 再等會兒。黎從心的聲音響起。 師兄,我能摸摸嗎?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甜潤和嬌憨。 呃上手還是算了。黎從心聲音有些驚愕。 摸摸更有利于感受骨頭的分布走向。她歡快的說,等在門外的孟歲檀掌心緊緊的攥著。 竟是這種手感。驚嘆聲清晰的傳了出來,孟歲檀再也忍不住,掀開帳子后闖了進去,入目是一堆學生圍坐在那兵吏前,那兵吏見有人闖入,手腳無措的披著衣裳。 而寧離和另外三位學生正圍在一處頭骨前摩挲,那頭骨赫然是人的頭骨,大約是哪位將軍斬殺敵軍收藏得來的。 她面臉興奮,冷不丁見人闖入視線愣了愣。 黎從心見孟歲檀進了帳子,拱手:大人,您怎么進來了。 孟歲檀意識到她說的摸是摸骨頭,隨后神色一松:沒什么,聽兵吏說你們在這兒作畫,便閑來無事進來瞧瞧。 黎從心看了眼寧離,眼觀鼻不關心道:大人還是先出去罷,有大人在,想來他們也放不開作畫。 那兵吏披著衣服畏畏縮縮,孟歲檀眼皮微壓視線如針芒般掃著他:沒關系,就當我不存在就好了,我在這兒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