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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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離輕巧鉆入被窩,渾身被淡淡藥香包裹,孟歲檀的身上總是有一股經(jīng)久不散的藥香,很好聞,寧離喜歡這個(gè)味道。 她為即將到來的,期待了很久的事而感到激動(dòng),阿兄這么寵她,一定會(huì)接受她的,她不信她都這樣了,阿兄還能像君子一樣。 等了許久,寧離都昏昏欲睡了,才聽到屋門輕輕地推開,遂精神一清明,胸腔間開始劇烈的跳動(dòng)。 簾帳外,孟歲檀深深嘆息,他腳步有些踉蹌,今夜沾了些酒,現(xiàn)下已分外不適,他扯了扯衣領(lǐng),拿過桌上的茶壺慣了口冷茶,恍若神抵般華美的面容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酡紅。 孟歲檀緩了一會(huì)兒,抬腳向床榻走去,掀開簾帳的一瞬間他瞳仁驟然一凝。 床榻中,姣白的身影含苞綻放,青絲鋪撒在枕上,水眸顫顫,嬌嬌怯怯的看著他,紅潤的唇微張:阿兄。薄被裹在身上,身形一動(dòng),一側(cè)瑩潤如玉的肩赤裸裸的纂取了孟歲檀的視線。 孟歲檀腦中空白一瞬,被這聲阿兄喚回了思緒,他迅速放下簾帳,背過身去,額角的青筋暴起,大掌垂在腰側(cè)死死地攥著,剛勁的眉頭氣地跳了幾下。 寧離眸中閃過失落,不甘心地咬著下唇,她撐著身子,柔若無骨的藕臂纏繞在了孟歲檀勁瘦的腰間,軟糯道:阿兄,皎皎不好看嗎? 孟歲檀顫著手甩開了她的胳膊,沖動(dòng)之下掌摑落在了她的臉上,聲音咬牙切齒:我竟把你教成這般不知廉恥的模樣,你給我滾出去。 第03章 第三章 暴怒的聲音和咬牙切齒的責(zé)罵驚的寧離僵在原地,她被甩在了床榻上,不知廉恥四個(gè)字猶如一個(gè)棒子擊在她的腦海中。 臉頰一側(cè)火辣辣的疼著,唇角似乎被牙齒咬破,唇間嘗到了血腥的氣味。 寧離很怕疼,但這一刻,她真的慌了,無措到了極點(diǎn),唇囁嚅幾下,想要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求孟歲檀原諒她。 孟歲檀胸膛起伏幾瞬,燭火映于眉眼,長眉入鬢,怒色可怖而生冷,不待她說什么便摔門而去。 他的吼叫大到驚動(dòng)了孟府的人,原本已經(jīng)各自回了庭院的眾人被女使婆子的稟報(bào)聲驚的紛紛出了堂屋。 方才是什么聲音。 岑氏的院子挨著參橫居近,她方才正同孟祭酒說起的閑事,爐銚上的銅壺發(fā)出沸水聲,她提著銅壺正往孟祭酒的泡腳盆中加熱水,便聞一聲怒吼,嚇得她手一抖,熱水便澆在了孟致云的腿上。 孟致云眉頭擰成了一個(gè)川字,斥了一句:那般慌張作甚。隨即披了件外衫出了門去,瞧著女使婆子神色各異的模樣沉聲問:發(fā)生何事了? 女使婆子支支吾吾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話。 孟致云為人古板,且孟氏家規(guī)嚴(yán)苛,不允許子女孫輩做出任何敗壞門風(fēng)之事。 倒是說話啊,一個(gè)個(gè)的支支吾吾,成何體統(tǒng)。岑氏身邊的管事嬤嬤厲聲喝道。 這樣的事實(shí)在有失體面,丫鬟忙跪了一地,額頭冒汗的把事情道了個(gè)明白。 岑氏眼前一黑,腿一軟,被鄭嬤嬤扶住了胳膊,震驚到無以復(fù)加,孟致云面色鐵青,內(nèi)斂冷肅的面容上覆上了一層寒冰。 荒唐,人呢?他壓低了聲音問,丫鬟頭磕在地上顫顫:還、還在大郎屋里。 岑氏捧著心口雙眸燃起了兩蹙怒火,聲音嘶啞:這小賤蹄子不安于室,竟真敢把主意打到歲檀身上,我就知道,她骨子里和她那娘一樣,就是個(gè)狐媚子。 隨即她擰了一把孟致云:都是你干的好事,你顧及著名聲把這小蹄子帶回來,歲檀險(xiǎn)些被你給毀了。 孟致云嘶了一聲,瞧著滿院子的女使婆子,覺著她大呼小叫的非得把這事鬧得更人盡皆知,暫時(shí)壓下了不悅:鄭嬤嬤,你去帶些簽了死契的女使婆子,連夜把人帶去普華寺安置,今夜之事務(wù)必不得傳出一點(diǎn)風(fēng)聲。 鄭嬤嬤心領(lǐng)神會(huì),那參橫居院子里的下人們 都處置了吧。,孟致云攏了攏外衫,冷硬的面色在月色下散發(fā)出森寒之意。 岑氏止了哭聲,驚詫:你瘋了不成,趕去前院兒做苦力罷了,或者發(fā)賣了也好。 孟致云淡淡睨了她一眼,沒再說話,扣緊了衣襟離開了廊下,朝著外頭而去,看那方向,大約是去處置寧離去了。 岑氏壓下心頭寒意,她曉得孟致云最看重孟氏的體面,為此可以不在乎任何東西,但這般面不改色的處置下人,還是讓她覺著有些過了。 寧離被女使婆子沖進(jìn)了屋套上了衣服壓著、架著往外走,她有些慌亂的掙扎,卻被手腕上痛意扯走了思緒,皮rou像被撕開,血淋淋的拉扯著,寧離咬著下唇,眼眶泛紅,細(xì)瘦的腕子被膀大腰圓的婆子攥在手里。 你們、你們這些刁奴,放開我,我要去告訴阿兄。 縱使她語氣盡力狠厲,妄圖嚇退這些豺狼虎豹,可微弱的哭腔還是泄露了一絲哽咽,青絲凌亂的垂在胸前,她身上只是穿著中衣,被囫圇的裹了個(gè)披風(fēng)。 鄭嬤嬤嫌惡的對著婆子使了個(gè)眼色,叫她放開寧離,冷笑道:主君說了,從今日起,二娘子送往普華寺清修,沒有命令不得離開普華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