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jīng)意的勾引最為誘人(3)
第7章 都說無名指抵達心臟,而她今晚,在他這根手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 跟往常的從容不迫相比,他此刻確實有一絲狼狽??擅髅魉约赫垓v的夠嗆,怎么反倒覺得他失控呢?看來她還沒搞清楚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而且深藏不露的獵人,往往總能以獵物的方式出現(xiàn)。 或許,她說的沒錯,他就是喜歡看她為自己發(fā)瘋的樣子甚至包括反抗他,這聽上去有點邪惡,但卻是事實。 “我的演技比你精湛許多吧?怎么樣,輸?shù)男姆诜?!”反正最后得逞的人是她,就算先前被他整的有點憋屈,但此刻心情又開朗起來,笑的十分放肆。 “只跟護士知會一聲,也不知道把故事編全,就你這水平,以后可不可以別騙人?” “好歹是記者都想采訪的人,你就對自己的名氣一無所知?知不知道上網(wǎng)一查就有你婚姻狀態(tài),買道具還這么敷衍,試都不試,尺寸小了吧?要不干脆送給我吧?!?/br> 既然被她看破,他干脆攤牌,“靳南嫣,我比已婚男人危險得多?!?/br> 她覺得還在誆自己,不以為然,“你倒是讓我見識一下?” “只要你繼續(xù),自然會知道,就看你敢不敢了?!?/br> 雖然這話仍有點激將法的味道,但他表情認真的不像是開玩笑,那南嫣可沒那么容易被慫恿。 她猶豫了,這讓他內(nèi)心深處會有一點失落,同時還有一絲不滿,以致于一時都不想把那些邪念關回籠子里。 可她的反應合情合理,亦是他意料之中的結果,他不是沒看到她好奇的目光,但并不打算說,萬一提前把人嚇跑了呢?就讓她自己慢慢發(fā)現(xiàn),這樣在自己身邊能留一天是一天。 她當然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危險”,能讓他狠下心試圖推開自己。只要不是有婦之夫,她心里總歸緊張不起來,還能比這更壞嗎?不會是他有什么奇怪的性癖吧,類似SM那種?想到這南嫣瞥他一眼,只覺得外表根本看不出來,難道私下里…… 高嶼下車,把她拐杖拿起來,又對她伸手,“這下可以乖乖回去了吧?!?/br> 出了電梯南嫣一看到護士站還有人值守,就跟老鼠見了貓,嚇得躲到他身后。 對上他不解的目光,她煞有介事地說,“這么晚了我大搖大擺地進去,一旦追責要怪她們沒管好病人,總不能因為我自己的任性,連累別人失職,要不……我今晚住賓館算了,明天一早再回來。” “你是個病人,靳南嫣。” 其實他在原則性問題上沒有商量余地,但她還是不死心,“我已經(jīng)是休養(yǎng)狀態(tài),偶爾出去住一晚也沒什么吧?” “胡鬧,”高嶼毫不留情地打消她這個念頭,“你也知道自己任性?!?/br> 南嫣有點不好意思,只能弱弱地反駁,“那還不是因為你……” “行,我負責解決?!?/br> 高嶼一個電話過去,以幫忙查看病人為由,把值班護士支開,讓南嫣趁機溜進去。 后來南嫣自己戴上發(fā)現(xiàn)太松,只有大拇指剛好,拿毛線纏了兩圈,順便還鉤出一朵小花在上面,這下子再戴,剛好契合她無名指,仿佛就是為她量身定制。 某天傍晚,她去找高嶼,他正戴著眼鏡看電腦,桌上還放著盒工作餐,應該是晚上還有手術。 南嫣把戒指取下來,放回他桌上,“還給你?!?/br> 他并沒有拿回來,“不是你自己說干脆送你?” “我只是說說而已,才沒有那么不客氣,拿別人的手軟好吧?再說了,你本身就不是買來送我的?!?/br> 她一口一個“別人”“不是我”,就為了跟他拉開距離,好繼續(xù)綿里藏針,“我把它加工的這么好看,你可以拿去送人,可愛的東西是很容易哄到女孩子的?!?/br> 高嶼停下手里的活,抬眸,略微凌厲的視線攫住她,所幸此刻戴了眼鏡,鏡片弱化了那強烈的視線,不然南嫣又會覺得有壓迫感。 他以為她已經(jīng)不記仇了,沒想到在這等著呢。 “那一樣可以哄你嗎?”高嶼持續(xù)不按套路出牌。 但南嫣見招拆招,才不要那么輕易被哄好,“這種東西我很多,又不缺這一件?!?/br> 他拿起來看了看,淡淡地說,“那不要?!?/br> 可剛作勢要扔,南嫣就狠狠瞪他,“高嶼,你是不是有什么扔東西的怪癖?上次也這樣!要知道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你就這么喜新厭舊動不動拋棄嗎?” “你就當先幫我保管?!?/br> “哼,恐怕你要付保管費?!?/br> “好,你想讓我做什么?”他倒是一點不介意被她各種差遣。 “做什么都可以嗎?” 她這般討價還價,又露出古靈精怪的眼神,嘴角的弧度也藏不住,明顯達到她目的了。 他點點頭。 “現(xiàn)在還沒想到,我留著以后用,”她飛快拿回戒指,像對待珍貴東西那樣攥在手心,“這個證物我可收下了,需要兌現(xiàn)的時候就拿出來。”尾音又忍不住上揚,恢復了甜美的本性,還挺好哄的不是么? “還有,高醫(yī)生……”她心滿意足后連稱呼都變得客氣,“今晚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淋浴間洗頭?我房間的壞了,一直放不出熱水?!?/br> “叫人來修?!?/br> “發(fā)現(xiàn)的晚,沒修好,總不能耽誤別人下班吧?” “不能等明天?” “你干嘛不樂意我用?只是洗個頭而已,很快就好了。” “護士說了,就你有獨立辦公室,里面什么都有,其他都是公共的,我不想嘛……” 高嶼下意識覺得不妥,明面上,倆人是醫(yī)患關系,總要保持合適距離吧。 但因為是她,他最后還是同意,“半小時后有臺手術,那時候過來,門給你留著?!?/br> 殊不知,此時已經(jīng)有個隱患埋下。 南嫣當時只覺得是件小事,卻沒料到今晚有人來找高嶼,當時她正要把門反鎖,忽然被一只大手攔住,她詫異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是個高大的男人,眉眼俊朗但有肅殺之氣。 對方探究的目光對上她,眼神慢慢變得有些玩味,“你是高醫(yī)生的病人?” “我是,”南嫣松開手,疑惑地問,“你是誰?找他有事?” “當然。”他直接側身進來,南嫣不得不后退幾步。 看出她的警惕,他主動掏出證件給她過眼。 律所高級合伙人,何慕成。 但南嫣還留意到,名片上寫著他主要負責刑事案件。 對方盯著她打量,寬松的病號服是看不出任何氣質的,但那粉雕玉琢的五官,還是能讓人感覺身份不凡。 南嫣被他看的有點發(fā)毛,主動別開視線。 他笑著解釋,“唐突了,因為你長得像一個熟人,對了,你叫什么?” “靳南嫣。” “哦,原來是靳檢的meimei,怪不得這么像,你們的鼻子幾乎一模一樣,在男人臉上是英氣,在女人臉上是驚艷?!?/br> 她有點詫異,“你認識我哥?”絲毫沒在乎對方對她外表的溢美。 “以前共事過。” 聽到這句話,她的防備少多了,還對他禮貌微笑了一下。 殊不知,短短交鋒,對方已經(jīng)把她當成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