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的勾引最為誘人(2)
第6章 雖然只是一枚普通的素銀戒,但在無名指上,什么意味不言而喻,南嫣簡直不信邪,等高嶼離開后,她悄悄問一個護士,“高醫(yī)生已婚?” 對方毫不猶豫地點頭,她的心頃刻間墜入萬丈懸崖。所以才對她想靠近又推開是嗎?她不是沒想過他有難言之隱,但無論如何真沒想過這種可能。 自己怎么能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就像吃別人剩下的殘羹冷炙,就算再美味的大餐,但也帶著涼透的油腥味,難以下咽,哪怕饑不擇食勉強咽了,過后也會覺得如鯁在喉。 再說了,堂堂靳大小姐,至于饑不擇食? 而且,他為什么不早說,已婚算什么難言之隱,犯得著來回拉扯嗎?完全是侮辱她的自尊。 南嫣越想越不能忍,馬上打給靳北然,沒接通,難不成還在生她的氣? 她又打給她哥的秘書沉彥,“沉大哥,麻煩你跟我哥說一聲,我要立刻轉院!”她現(xiàn)在一秒都不想看到高嶼。 “這么突然?”沉彥聽她聲音似乎正在氣頭上,不免提醒一句,“你的腳行嗎?” “行!今天剛把石膏拆了,正好去別的醫(yī)院療養(yǎng),我不要留在這里膈應自己!”對著沉彥,她不需要顧忌那么多,恨不得直接開始大罵高嶼。 沉彥不明白膈應指什么,但不會像靳北然那樣問,只看她這么堅決,干脆答應,“你想轉去哪,我給你安排?!?/br> 真要落到實處,倒讓南嫣不得不冷靜了點,“還沒想好……你有推薦的嗎?” 沉彥哭笑不得,“大小姐,市中心醫(yī)院的特需部,就是最好的選擇,還是你想回來休養(yǎng)?” “我不回去……”她煩悶地直嘆氣,“換到差一點的醫(yī)院行不行?” 這下沉彥明白了,她在耍性子呢,倒不是真發(fā)生什么,那就好。 南嫣架著拐杖氣勢洶洶,來到高嶼辦公室,不想敲門進去,就站在門口說,“我要轉院!”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時的神色依然不徐不疾,“轉去哪?” “跟你沒關系吧!管這么多干什么?” 她以為他不想輕易放自己走,沒想到下一句是,“不然怎么給你辦手續(xù)?” 氣到這份上,南嫣反而鎮(zhèn)定了,自嘲地冷笑起來,一點都不想跟他浪費時間,一瘸一拐去找護士辦理。 因為在辦公,高嶼戴著眼鏡,再披上白大褂,整個人不緊不慢風度翩翩,可越是這樣,越引起南嫣反感,時刻提醒她被斯文俊美的外表迷惑了才有今天! 他拿出一堆資料交給護士,“這是她病歷和最新檢查情況,記得一起帶去那邊?!?/br> 他的細致體貼現(xiàn)在顯得如此可恨。 “假惺惺!”南嫣從護士手里截過,毫不客氣甩回給他,紙張撞上他胸膛后又撒了一地,“誰要這種虛偽的關心!過去的玩意我都不帶,去那邊會重新做!” 周圍的人目瞪口呆,仿佛她是第一個敢對高醫(yī)生發(fā)脾氣的病人。 高嶼當然能聽懂她話里話外的攻擊和諷刺,卻也沒生氣,只是彎下腰,一一撿起,姿態(tài)依舊板正,被他做出來,沒有屈辱意味,只有清貴隱忍的感覺。 旁邊護士見狀,上前幫忙。 鬧出這種場面并不是南嫣本意,可剛剛根本控制不了。 算了,這不更說明他就是自己的一個劫嗎?都讓她變得不像自己。 她抄上拐杖就走,一點都不想多待,可太心急,腳下一絆,整個人往前一摔。 雖然她及時用手撐住,但還是疼,那種心理和生理的雙重疼痛。 護士上去扶她,她卻搖頭,似乎難受到都不想站起來,護士十分無奈,只能看向高嶼。 他上前,沒急著伸手,倒是有些厲色,“你在鬧什么別扭?” 鬧什么他還不清楚嗎?裝的如此無辜真是虛偽到極致!他要是再敢兇一句,她一定發(fā)火。 所幸事情沒這么發(fā)展,而他也似乎意識到什么,不兇了,而是一把抓住她雙臂,讓她站起來。 他力氣很大,真使出來她一點都掙脫不了,只能麻木地配合,刻意回避卻還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戒指。 真是晦氣,南嫣厭惡地移開視線,但還是察覺到他手指發(fā)紅,似乎戴著不舒服。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機靈如她,立刻產生一個想法,終于定睛看了看高嶼。 他還是那副平靜冷淡的樣,沒有半點心虛,仿佛對一切充滿掌控。 這讓南嫣在心里咬牙切齒,都露出馬腳了還裝,看你還能演到什么時候! 她悄悄跟護士說,“轉院手續(xù)先不急,新的醫(yī)院還沒定好?!?/br> 跟著又問,“高醫(yī)生結婚多久?” 她很聰明,不再問是與否的簡單問題,對方沒有早上的斬釘截鐵,支支吾吾地應付。 她心下了然,開始盤算怎么找他算賬。 高嶼下班通常都比較晚,她一直等到十點多,早在初次見面就記下他的車牌號。 他來的時候看到了她,卻只是對視一眼,連招呼都沒打,繞開她坐上駕駛位。 關上車門發(fā)現(xiàn)她也跟上來,還往后座一坐,拐杖就那么扔在原地不管。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慢條斯理地問,“不在病房休息,守我一晚上做什么?” 問這話時,他聲音里已經有一絲微妙的快感,但因為克制了她聽不出來。 “你不是應該很清楚?” “我現(xiàn)在要開回家,怎么,你要一起?” “沒錯啊,帶我一起回去,”她唇邊綻放嫵媚迷人的弧度,“去你家偷情。” 他眉梢微微一挑,顯然出乎意料,但還是不慌不忙,“時間不早了,沒空跟你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怎么,怕你老婆發(fā)現(xiàn)?” “偷情難道還用去家里?”他邊說邊抬手拽拽衣領,扯開了兩??圩樱冻龃謮训逆i骨,那一刻,無比真實地散發(fā)一種危險感,仿佛他真的會在車里上了她。 簡直與白天判若兩人,要不是她有備而來,真的會被唬住。 “那你倒是……敢試試?”她硬著頭皮繼續(xù)挑釁。 而他鎮(zhèn)定自若地回應,“在這里,你確定?” 話音一落,嘴角還微微上揚了一下,完全是一種上位者的姿態(tài),仿佛篤定她不敢,就算敢,那也正中他下懷,總之,他就是絕對的贏家。 這讓南嫣非常不爽,不給他拉下神壇誓不罷休了。 “我確定!”脫口而出后就有點后悔,不該逞能??!沒準是激將法,但來不及,他已經從駕駛位下來,打開后座的門。 還沒坐上去,只是一手抵著門,有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股濃烈的雄性荷爾蒙就瘋狂彌漫。 南嫣的目的就是跟他回家,倒要看看他家里有沒有老婆,沒想到三言兩語被他帶偏,變成騎虎難下。但她還是告訴自己不要慫,他應該只是虛張聲勢,故意嚇退自己。 下一刻,“砰”的一聲,車門緊閉,狹小的空間只有她和他。 南嫣不自覺往后挪了挪,不料被他注意到,一伸手勾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帶,“躲什么,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竭力放松有點緊繃的身體,雙手配合地環(huán)住他脖子。 他低下頭,嘴唇離她露出的脖頸很近很近,仿佛野獸享受可口的獵物,不急著撕碎而是先舔舐品嘗,南嫣已經分不清是他guntang的呼吸拂過還是真的被他舌尖輕柔地舔過,癢得她差點忘記了今晚的目的,連帶著下面也開始濕。 “想不到你口味這么重,能承受得了后果嗎?” 話里話外都在諷刺她居然敢睡已婚男人,但她不在乎。 因為離得近,她也一樣肆無忌憚嗅著他的氣味,一絲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點點木質的淡香,冷調貴氣,沒有一點屬于女人的香。 更加確定心中所想,南嫣大膽地往前蹭了蹭,膝蓋甚至抵到了他胯下。 車廂里太黑,沒開燈,只有地庫的暗光透進來,她辨不清他有沒有勃起,可那個部位鼓囊著,存在感十分明顯,她也沒好意思抵太久就挪開了。 他壓著聲音提醒,“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我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原本的生活也不會被打亂?!?/br> 南嫣不僅不上套,還反守為攻,開始撫摸他的喉結。 “你知道嗎?有時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初戀,哪怕不是真的初戀,那也是白月光朱砂痣……所以我猜,你根本沒法拒絕我?!?/br> 他抓住她肆虐的手,眼眸黑而沉。 “還有,你對我的力道總是格外溫柔……我覺得重口味的人明明是你,是不是就喜歡看我反抗!” 她突然真反抗,一把反過來抓住他的手,音量也跟著拔高,“連戒指尺寸都不對,你們是有多不愛?我看你對我的喜歡,已經遠遠超過了她,何必忍的這么辛苦?不如讓我,幫你解開這禁錮……” 她猛然拽他戒指,他試圖拉開她,但她死死捏住不放。 她說的沒錯,許是顧忌她的傷,他明明有力量制住她,卻不用。 可她哪里像個病人,跟精力過剩似的,一天天使不完的蠻勁,倆人就跟拔河一樣,好一頓拉扯,南嫣頭發(fā)衣服全都凌亂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車里正上演香艷戲碼。 他的快感更明顯了,沒錯,罪惡的快感。 她最終把他的戒指拔了下來,差點刮掉他手指一層皮,他匆忙側過臉擰起眉頭,連呼吸都不再平穩(wěn)。 看他這樣,她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說,“終于失控了,高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