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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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想到,夏瑾嫻問,“你認(rèn)識他?” 男士道,“我的偶像。” 想不到世界這么小,坐個飛機還能遇上吳汀韜的迷弟。 她道,“祝你成功,吳律師也是我的偶像?!?/br> 男士笑了笑,遞了張名片道,“以后有法律方面的需要,可以聯(lián)系我啊。” 夏瑾嫻接了過來一看:凌潭清。 許晏清的清。 一家企業(yè)的法務(wù)顧問。 她突然有些傷感,收了名片,捋了捋留海道,“其實我挺希望沒有這種機會的。” 凌潭清聳了聳肩道,“咨詢也可以,就當(dāng)是,多個朋友多條路?畢竟法治社會嘛?!?/br> 夏瑾嫻笑了,說了聲好,也遞了名片。 凌潭清撇了撇嘴問,“公務(wù)員?” 夏瑾嫻點頭道,“糊口?!?/br> 兩個人點點頭,聊得有點敷衍。 其實,這種陌生人之間的名片互換,大多沒什么意義。 兩個人都是成年人了,再沒有多聊,你看你的法律,我看我的政治學(xué),互不相干。 第8章 看似驚心動魄,卻實際上沒發(fā)生什么 本以為是萍水相逢,誰知居然緣分不淺。 夏瑾嫻到了隴北之后,分在了調(diào)研組,要做法律援助項目的調(diào)研。 不巧的是,大概是來自同一個區(qū)的緣故,她和鐘瑋怡被分在了一起。 鐘瑋怡是在聯(lián)絡(luò)組,負(fù)責(zé)安排援助項目到各個點上去對接,而夏瑾嫻跟著一位副組長,姓林,要去各個結(jié)對的鄉(xiāng)和村了解情況,寫調(diào)研課題。 該來的逃不掉,鐘瑋怡要使絆子,她也只能接招。 這天要去一個四線的小縣城,鐘瑋怡說,援助的律師沒來,讓他們先下去調(diào)研。 夏瑾嫻長了個心眼,提前聯(lián)系了縣里的干部才知道,要去的那個縣,因為集體土地被侵占的事情,鬧得很兇。 這背后極可能有保護傘,涉及到方方面面。 現(xiàn)在村民們吵著要上訪,要跟被侵占了集體土地的公司打官司。 但是村民們大多沒文化,不懂法,要找律師,懂行的律師也不愿意接這種案子。 這背后必然是腐敗案。 鐘瑋怡估計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這一處地方有群訪矛盾,也可能法援的律師自己也聽說了,推脫不來,如此,一來,干活的人就沒了。 夏瑾嫻過去調(diào)研,當(dāng)然會跟著林組長一起被村民圍了。 從側(cè)面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夏瑾嫻只覺得鐘瑋怡這么多年也沒什么長進(jìn),偏偏只愛踐踏別人,以看別人出丑為樂,明明是損人不利己的事,做來卻行云流水。 這心態(tài),真是丑陋的過分了。 當(dāng)年與許晏清分手的最后,鐘瑋怡作為許晏清母親李蕓的一條好狗,和劉婉君一起污蔑她為了許晏清而小產(chǎn),甚至,逼著她交出了那套她和許晏清共同度過了最美好時光的,房子的鑰匙。 那時候鐘瑋怡得意洋洋,可是如今,卻也不見得比自己好過了多少。 夏瑾嫻懶得跟這種垃圾人廢話,報告了林組長,只是表示需要等援助律師來。 林組長是一位從事政法條線多年的中年男性,曾經(jīng)是公安民警出身,對這種事情很有敏銳性,聽夏瑾嫻這么一說,倒是夸她仔細(xì),便說自己聯(lián)系幾個隴北的朋友,想想辦法。 這里說是縣城,但是條件并不太好,供電供水條件都不足。 夏瑾嫻和林組長住在一個招待所里,到了半夜,斷電了。 晚上很冷,暖氣也沒有,夏瑾嫻凍得發(fā)抖。 半夜12點,突然聽到招待所里一陣人聲喧鬧。 仿佛是有人來尋仇一般,一個房間一個房間踹門。 夏瑾嫻嚇壞了,手上握著廁所里的馬桶塞,靠在門邊閉氣不吭聲。 過了會兒,吵雜漸漸平息了下去,夏瑾嫻的門卻被突然敲響。 林組長在外面問,“小夏,小夏!你沒事吧?!” 夏瑾嫻松了口氣,電燈閃了閃,電恢復(fù)了。 披了最厚的外套開門,副所長也裹著一身大棉襖,有些擔(dān)心。 他道,“有人來堵催債的,這里很亂,你晚上一個人睡覺,要注意點?!?/br> 夏瑾嫻點了點頭,走到窗邊往下看,卻被林組長拉了一把。 “別管閑事?!绷纸M長道。 夏瑾嫻就借著外面路燈,一眼看到了飛機上坐在她旁邊的那個男士。 她呀了一聲道,“是他?” 林組長聽她這么一說,于是也靠到了窗邊,貼著墻,警惕地往下看了一眼問,“你認(rèn)識?” 夏瑾嫻對著林組長撒謊道,“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 林組長看了看夏瑾嫻,便道,“報警。” 夏瑾嫻報了警,沒一會兒,警笛聲響了,警車開了過來,林組長于是也拿著手機下樓去了,臨走,還吩咐夏瑾嫻別看了,讓她把窗和門都關(guān)好,早點睡覺。 這一晚過得看似驚心動魄,卻實際上沒發(fā)生什么。 夏瑾嫻等到林組長陪著男士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天都亮了。 她連忙遞上了一杯熱水給林組長,又遞了外套給凌潭清。 凌潭清冰冷的手接了外套道,“多謝?!?/br> 林組長去接電話了,這一晚他也算是仗義相救,夏瑾嫻倒是有些怪自己魯莽了。 好在林組長真的是個不錯的人,還幫忙凌潭清聯(lián)系了隴北公安的朋友,倒是一下子擺平了凌潭清遇到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