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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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真是這樣的情況,如果外婆知道母親最后過得是這樣的人生,會不會后悔當年的決定? 夏瑾嫻有些傷感,倒是記得,要把母親的日記本翻出來,有機會,還是給吳汀韜看看吧。 mama一輩子沒人可以說說話,那么多心里話,最后只能寫在日記里。 那么的苦。 表妹跟男朋友回家來蹭飯了,看到夏瑾嫻在本子上寫著租客的信息,嘖嘖一聲道,“姐,你可是地主啊?!?/br> 夏瑾嫻道,“這都是我的血汗錢?!?/br> 被表妹呸了一聲。 表妹是做汽車銷售的,這陣子要沖業(yè)績,于是腆著臉道,“姐,你這么有錢,買輛車唄?!?/br> 夏瑾嫻問她賣的什么車,她說比亞迪。 夏瑾嫻那表情顯然是嫌棄比亞迪土。 但表妹道,“可以充電,還省錢,再說,開這種車,誰知道你是億萬富婆?” 夏瑾嫻聽著覺得對極了,這種國產品牌十分適合她低調出行用。 她問,“幫你沖業(yè)績有什么好處?” 表妹拍著男朋友胸脯道,“以后你車檢,他包了?!?/br> 夏瑾嫻大笑,看表妹把妹夫吃得死死的樣子,歡樂不已。 于是當即全款,幫表妹沖了業(yè)績,訂了一輛紅色的唐。 她去表妹4s店試駕的時候,因為那車加速賊快,嚇得陪在一旁的表妹夫系緊了安全帶,那慫樣可把表妹給笑死了。 夏瑾嫻忽然想起當年有一次,許晏清讓她開他的車練手。 那時候,跟他父母的斗爭才剛剛開始,她心情很是低落,沒有看到闖紅燈的電瓶車。 許晏清好像說了她幾句,于是兩個人鬧了一場不愉快。 如今回想起來,那是他們屈指可數的幾次爭吵。 現在想想,其實他們對彼此都是很寬容的。 從來也不怎么吵架,在一起就覺得開心。 只可惜,終究還是走散了。 夏瑾嫻出發(fā)去隴北的那個團,各種人都有,夏瑾嫻在那其中,毫不起眼。 偏偏不是冤家不聚頭,同行的人之中,居然還有鐘瑋怡。 鐘瑋怡當年也是管委會的,后來管委會撤銷,鐘瑋怡也來了新區(qū)。 那時候,鐘瑋怡和劉婉君是好朋友,兩個人聯手排擠她,甚至最后,為了討許晏清母親歡心,做了不少惡心事。 夏瑾嫻看到名單的時候就覺得倒霉,所以全程在去機場的大巴上,只是戴著帽子和眼鏡裝睡,免得跟鐘瑋怡打照面。 可是好巧不巧,連飛機上,她們都坐在一起,就隔著一條走廊。 夏瑾嫻想著,還是找機會換個座位吧。 峰回路轉的是,她那個位置正好把一對小情侶拆開了,人家是去嘉峪關旅游的。 于是,夏瑾嫻非常愉快地換了座位,坐去了最后倒數第二排,旁邊是一位男士。 男士很專注的在看書,夏瑾嫻說了聲抱歉,男士抬頭的時候,夏瑾嫻有些晃神。 這位男士有著跟許晏清一樣有神的眼睛,戴著金絲邊眼鏡,十分的斯文俊挺。 不同的是,他的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看上去整個人精致而嚴肅。 許晏清與他不同,看上去斯文淡漠,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他側身,舉起了那本書,是一本翻印的書:《the eistitutions of capitalism》。 這本書夏瑾嫻看過,是中文譯本,商務印書館的譯本。 她當時有些看不懂,畢竟,許晏清留下來的書大多晦澀,即使許晏清在上面有三言兩語的批注,依然讓她啃得很費勁。 夏瑾嫻同他點了點頭,入了座,手上拿著一本《政治秩序的起源》。 男子挑眉問,“看這么深奧的書?” 夏瑾嫻勾了勾嘴角道,“您可以認為這是我用來催眠自己的睡前讀物?!?/br> 說完,從包里掏了個充氣u型枕出來,蓋著書倒頭就睡。 她聽到旁邊這位男士十分輕的笑聲。 低低的聲音,有點磁性。 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那位男士還在看書。 夏瑾嫻看著他座位前的小桌板上放著一份餐食,他道,“抱歉,看你睡得正熟,沒有叫醒你?!?/br> 說著,遞上了餐食,夏瑾嫻打開,看了看這位自認頗為好心的男士,半開玩笑道,“沒有下毒吧?” 男士問,“看來因為我低估了您的閱讀能力,所以您在質疑我的人品?” 夏瑾嫻笑了,男士也笑了。 兩個人倒是沒有認識的打算,只是閑聊了兩句。 “我是真的不以為女性會喜歡看這么深奧的書?!蹦惺刻谷坏?。 夏瑾嫻道,“你這是性別歧視,沙文主義。” 男士道,“你說我沙文主義這難道不是另一種歧視?” 夏瑾嫻道,“好的,你對。” 男士一噎,笑著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男士手上換了本書,書名是《行政裁決制度歷史沿革與未來發(fā)展》,編者很熟悉:吳汀韜。 夏瑾嫻一邊啃著圓面包喝著礦泉水一邊道,“您的興趣范圍很廣泛么?” 男士看了看書的封面,對她道,“是我考試要看的書?!?/br> 這位男士看上去也二十七八的樣子,她問,“考法律資格證?” 男士搖頭道,“不,我想考這位作者的博士。”說著,他舉了舉手上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