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剩余的一些蔬菜要不就是腌制過的,要不就是裴清這段時間常吃的,也差不多吃膩了。 不過裴清到底還是肚子餓了,雖然不是很愛吃,可還是把肚子填飽了,才跟著謝云煜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不等謝云煜開口,裴清就一五一十地將這一天的事說了出來。 刑部尚書那邊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謝云煜沉聲道,刑部尚書的性格他了解,對方大概就是有用沒用敲一錘子,湊個熱鬧罷了。 畢竟六部中,除去吏部之外,禮部因為裴清弄下一個尚書,肯定也不會找他,剩下四部中也就刑部沒有上門。 而對于戶部尚書這邊的事,謝云煜聽出來裴清是真的很喜歡戶部尚書的講學(xué),不然也不至于頭腦發(fā)熱就答應(yīng)下來。 這邊倒是麻煩一些,畢竟剛答應(yīng)了,也不好就這么反悔。 這件事說麻煩也麻煩,畢竟裴清是太子伴讀,和朝中重臣相交甚密也有些不當,但是說不麻煩,也不麻煩。 因為裴清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有腦疾,這個病還是之前就在皇帝那邊驗證過的。 一個有腦疾的人,皇帝多少還是會寬容些,更別提裴清也算是因夢中尋寶而患上腦疾,皇帝看在裴清拿出的那些好處上,也要對他好些。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太子年幼,才不過十歲,陛下還沒有那么強的戒心。 只要這件事在皇帝面前過了明路,也能過關(guān)。 不過這件事他不能插手,他一旦插手,事情就變復(fù)雜,皇帝容易多想,而讓裴清自己展示就沒有多猜忌了。 聽著謝云煜的話,裴清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再次告誡自己下次一定要小心,這次的事還是有回轉(zhuǎn)的余地,要是下次他腦子一熱,弄得沒有回旋余地,那 倒也不必這么害怕,萬事注意些就好,最重要的是不要輕易做決定。謝云煜寬慰道。 裴清連連點頭,吃了這么一個教訓(xùn),他肯定會注意。 次日,裴清又恢復(fù)了去崇文館上學(xué)的作息。 看到隔了兩天才來的裴清,太子高興得不得了。 作為伴讀,高巖和周凌都不錯,但和裴清比起來,就沒那么討太子的喜歡。 太子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那么惦記裴清,要說討好他,宮中能言善道的人不知凡幾,更別說裴清還時不時地說點冒傻氣的話,不那么中聽,可偏偏他就是感覺有裴清在身邊格外的自在舒坦。 太子弄不清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可這不妨礙他和裴清親近。 太子高興,裴清重新回到崇文館,發(fā)現(xiàn)也挺開心,在崇文館里他只要擔(dān)心學(xué)業(yè)的事,外面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和他關(guān)系并不大,可要是出去干活,哪怕并沒有做多少工作,都感覺很累。 這是周凌這兩天做的講學(xué)記錄,我讓內(nèi)侍抄好了,你趕緊看看吧,今日師傅可能會問到。太子高興完,想起什么,拿出一本冊子給裴清,低聲道。 裴清雖然在戶部尚書那里學(xué)過,但還是有點好奇鄭師傅是怎么講的,翻開來看了看,倒抽一口涼氣。 怎么?太子疑惑,以為裴清是被內(nèi)容難倒了,從而擔(dān)心課上的問話,安慰道,沒事,你有兩天沒來,鄭師傅也知道,不會太為難你的,你稍微看看就好。 周凌也出聲:你要是覺得內(nèi)容太多了,我和你說一下可能被鄭師傅問到的地方,應(yīng)該也能應(yīng)付過去。 太子聽周凌一說,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同時也有些自慚,他的安慰只是嘴上的安慰,而周凌卻是給出了實際的解決方案,還是對方說得更好。 裴清搖了搖頭,掏出一本筆記本,昨天戶部尚書和他講學(xué)的時候,他并沒有做筆記,但是回去之后還是記了下來。畢竟靠腦子記住很容易遺忘,這么珍貴的教學(xué)要是遺忘了,那就太可惜。 因為戶部尚書講的內(nèi)容太多了,裴清硬生生地抄到了快半夜才結(jié)束,以至于一大早起來時還頭昏腦漲,他太久沒有熬夜過了,突然熬一下還是很難受。 但是看著這本筆記本,裴清感覺這熬夜也算值得。 而戶部尚書在授課前只是問裴清,鄭師傅是教到哪里,其他的都沒有過問,就給裴清講課了。 如果他是問過鄭師傅的話,也不需要問裴清了。 裴清本以為他只是教個大概,可是一看周凌的筆記,才發(fā)現(xiàn)教的居然全都是鄭師傅講學(xué)的內(nèi)容,頂多就是擴散得更大,知識面更廣了。 如果這是戶部尚書自己推測的教學(xué)內(nèi)容,那對方也太了解鄭師傅了吧,這難道就是古代師徒的默契和了解程度嗎? 裴清震驚到了。 太子拿起筆記本翻開起來,從最后面看起,慢慢也瞪大了眼睛。 他這樣的表情讓高巖和周凌都很是好奇,那筆記本上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才會讓太子如此震驚。 只是筆記本在太子手上,對方不拿給他們,他們也不好意思開口要,只得看向裴清,希望對方能講解一下。 裴清把他剛才的發(fā)現(xiàn)說了出來,頓時收獲了兩個目瞪口呆鵝。 鄧尚書,居然如此了解鄭師傅?高巖震驚。 或許是因為當年鄧尚書就是如此教鄭師傅的。周凌震驚片刻后猜測道。 就算是這樣教過,但鄭師傅教我們的時候多少還是會有一些變化吧。高巖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