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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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睜開眼睛,傅司寧今日沒穿官服,一襲青衣長袍,茂林修竹。 我聽說,你前幾日當朝頂撞宋承軒,被停職賦閑在家了? 秦不聞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 傅司寧沒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頷首:嗯,除卻我,朝中不少老臣也是如此。 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些老臣的性子,秦不聞自然清楚。 如果他們真的畏懼強權,貪生怕死,當年長安王秦不聞站在金鑾殿上的時候,他們就該俯首稱臣的。 那群老頑固,是從她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只為那殿上明君,不懼生死。 季君皎的事傅司寧頓了頓,眉頭微蹙,你不必過于憂思,不論如何,除非我死,絕不會讓賢王即位。 秦不聞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芝蘭玉樹的男子,她上下打量傅司寧一眼,終于緩緩開口:傅司寧,你呢? 什么?傅司寧微微蹙眉,面露不解。 那些老臣不怕死,是因為他們是宋謹言的忠臣,自宋謹言登基以來,便忠于他,而且他們年事已高,即便是死了,因為不覺得可惜。 頓了頓,秦不聞看向傅司寧:傅司寧,你年紀輕輕,站在萬萬人前,厲聲呵責賢王宋承軒,你不怕死嗎? 傅司寧垂眸,對上少女那雙明潤的眼睛。 那雙眸毫無雜質,纖塵不染。 秋風乍起,吹皺一池冷水。 秦不聞,你大概是忘了,傅司寧輕笑一聲,眉眼疏朗,多年前,我曾長安王府外,拿著曜云例典,逐字逐句高聲念給你聽。 他笑,一如許多年前那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我連你都不怕,怎會怕一個賢王呢? 她說,希望他能守心明志。 是以,即便是強權打壓,以死相迫,他也絕不后退半步。 他要做一個好官。 秦不聞聞言,也跟著笑起來。 傅司寧,當年的那個問題,不必再糾結我到底是佛陀還是魔羅了。 傅司寧目光看向她,一眨不眨。 我不是神佛,也不是魔羅,秦不聞一字一頓,有人告訴我,我只是秦不聞。 季君皎說,秦不聞也好,阿槿也好,甚至長安王也好。 都是她。 她不是什么悲天憫人的神佛,亦不是什么無惡不作的魔羅。 她只是秦不聞。 -- 三日后的那天清晨,宋承軒反了。 兵馬入城,將整個皇宮圍了起來,金戈鐵騎,鐵馬冰河。 宋承軒高坐戰(zhàn)馬之上,一身黑金甲胄,手持長戟,一步步走向軟禁著宋謹言的御書房。 房門打開,宋承軒一眼便看到,正躺在那美人榻上,瞇眼小憩的宋謹言。 第386章 宋謹言,是你輸了! 黑金的甲胄遮擋住了門外的陽光,聽到動靜,宋謹言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眼睛。 男人面容清雋,一身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燙金龍紋,陽光掩映下,龍紋若隱若現(xiàn),游走盤旋于宋謹言周身。 宋承軒上前幾步。 盔甲做的戰(zhàn)靴砸在地板上,將周圍的聲音都遮蓋了個干凈。 以往寧靜無聲的皇宮,今日分外喧囂吵鬧。 無數(shù)宮女內侍被聚集在一起,瑟瑟發(fā)抖,聽候發(fā)落。 那些前幾日不肯彎腰跪拜宋承軒的老臣們,也被守衛(wèi)押送到了皇宮之中,如今皆聚在金鑾殿前,被無數(shù)長槍冷刃指著。 宋承軒的眼中閃過瘋狂與得意。 他走到宋謹言面前,稍稍低頭,便見宋謹言仍是不緊不慢的模樣,見宋承軒前來,他也只是坐直了身子,抬眸看向他。 宋承軒討厭這樣的宋謹言。 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他都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瀟灑從容,波瀾不驚。 好像他永遠都有犯錯的資本,即便是犯錯了,先帝也只會為他收拾爛攤子,給他撐腰。 活在寵愛之中的少年,向來無懼失敗的。 宋承軒不行。 從小到大,他的地位與出身便決定了,他不能失敗。 失敗了,便會死。 宋謹言,是你輸了。 宋承軒啞聲低笑,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瘋狂與興奮。 這句話,他等了十幾年,如今終于能說出來了! 宋謹言,是你輸了! 像是泄憤一般,宋承軒雙眼猩紅,目眥盡裂:你曾是東宮太子又如何!?你是皇后嫡出又如何!? 宋謹言,你得先帝寵愛,皇后偏袒,才學了得,出類拔萃,可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樣!?是你輸了! 宋承軒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大,他張開雙臂,足夠遮擋住門前所有的日光。 若不是那該死的長安王,若不是她位高權重,掌管那三十萬的承平軍,若不是她單單選中你做這個傀儡皇帝,這皇位,早就是本王的了! 宋謹言,你還有什么呢?宋承軒嗤笑一聲,眼中的輕蔑更甚,你連秦不聞都沒有了。 昔年,那長安王秦不聞扶持宋謹言即位,只是為了找一個好掌控的傀儡皇帝,而她成為那個真正號令百官的攝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