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書迷正在閱讀:i人醫(yī)生,e人患者、和黑紅“哥哥”上玄學(xué)綜藝后、期待在異世界、如果我擁有太陽、網(wǎng)戀CP非要奔現(xiàn)、斯德哥爾摩情人計劃、江月流春、直播算命:玄學(xué)真千金成團(tuán)寵了、炮灰萌寶被讀心后,靠吃瓜躺平啦、女配假千金離開豪門后成了頂流
兩人用膳的位置隔了不遠(yuǎn),宮溪山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位公子,直到一道清雅的聲音傳來,宮溪山稍稍抬眸,便見那面戴銀面的男子長身玉立,體若修竹,我家公子,想請您過去坐坐。 第384章 易容 宮溪山微微蹙眉,抬眸對上了男子的目光:你家公子認(rèn)得我? 銀面男子卻也只是笑笑:我家公子廣交好友,大抵是與您一見如故。 宮溪山?jīng)]再說什么,走到了秦不聞身邊的位置,緩緩落座。 少年一身文武袖,一只手撐著頭,眼中沒什么情緒。 因?yàn)樘优?,宮溪山滿身狼狽,風(fēng)塵仆仆,坐在秦不聞對面的位置,神情還有些局促。 少年淡淡的一眼瞥過來,萬物寂滅。 不知為何,哪怕是她一身男裝凌厲,在宮溪山看來,也不過是穿了男裝,束了頭發(fā)的女子。 就像喜歡偷穿男子衣裳的小女孩兒,甩著大袖裝出威武霸氣的模樣,嬌俏可愛。 想到這里,宮溪山的嘴角不覺多了幾分笑意。 公子笑什么? 面前的秦不聞挑眉,好奇開口。 宮溪山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去,只是理正身子:在想大人為何同我一見如故。 這身文武袖穿在身上,便昭示著秦不聞的身份,是能夠出入朝堂的朝臣官吏。 秦不聞也沒有隱藏的意思,這般儀仗隊(duì)伍,也不是尋常人家敢用的。 少年勾勾唇,看了一眼宮溪山來的方向:公子是宮家人? 宮溪山的手不覺收緊,身體也不禁緊繃了幾分。 他沒答,只是看著她,不清楚她的意圖。 注意到宮溪山的警惕,秦不聞笑著擺擺手:公子別擔(dān)心,我今日來此,便是想來拜訪宮家的。 宮家出了一位國師繼承人,又是前朝的巫蠱世家,這樣的背景,秦不聞自然是要來調(diào)查拜訪一番的。 宮溪山睫毛輕顫幾下,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我是宮家的下人,頓了頓,宮溪山繼續(xù)道,不過我今日請辭,準(zhǔn)備離開宮家了。 秦不聞輕笑一聲,眉目微挑:宮家竟然有這么好看的下人啊? 輕飄飄的一句,甚至帶著幾分逗弄的意思,宮溪山抿唇,耳尖微微泛紅。 不知道秦不聞是不是察覺到他的說謊,但她卻沒有戳穿。 既然公子是從宮家出來的人,那我想詢問一些關(guān)于宮家巫蠱之事。 如果宮家的巫蠱之術(shù)會殃及曜云百姓及朝綱,她便要從中干涉了。 -- 雨終于停了。 今日刑場上的監(jiān)斬官讓人推著,走入暗巷之中。 他未起身,朝著暗巷深處的方向拱手行禮:多謝畫骨姑娘出手相助。 暗巷中,一姿容美貌的女子步步生蓮,終于走到監(jiān)斬官面前,清泉花香氣淺淡。 月亮還沒出來,烏云遮月,只有細(xì)碎的燈火掩映在這暗巷之中。 難畫骨垂眸看著端坐在武侯車上的男子,眼中閃過興味。 男人嘴角一直掛著得體的笑意,他稍稍垂頭,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那張驚世絕艷的臉。 是宴唐。 他笑得溫和妥帖,眸光清淺,禮貌而疏離。 大人不必謝我,小女子也知道,即便這件事我不幫助,您也會想到別的辦法,她笑著歪歪頭,仍是垂眸看著宴唐,小女子也只是討個人情罷了。 宴唐繼續(xù)笑著:畫骨姑娘日后若有他事,在下也會竭力相幫。 難畫骨挑眉,眼中的好奇更加濃厚:司徒大人,小女子有一件事,確實(shí)很好奇。 宴唐不說話,只是笑著看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大人跟在長安王殿下身邊多年,您覺得,秦不聞是個怎樣的人呢? 難畫骨說著,饒有興致地垂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昔年,長安王身邊有兩位臉戴銀面的男子。 一男子文人風(fēng)骨,談笑間便能指點(diǎn)江山,運(yùn)籌帷幄,東離暗探將其稱為白衣。 對這位白衣的第一印象,大抵是有一年,東離君主想要試探承平軍實(shí)力,便派了十四個東離身手極好,隱匿能力極佳的暗探潛伏去了潯陽。 東離暗探一同到達(dá)潯陽那日,恰逢長安王不在潯陽,只留那位白衣幕僚暫掌潯陽事務(wù)。 本來東離君主以為,那群暗探應(yīng)當(dāng)能夠潛伏一年半載,結(jié)果第二日一早,十四個暗探皆被拔了舌頭,高懸在潯陽城樓之上。 那位白衣幕僚站在城樓高處,只留下一句無趣便拂袖離去。 那也是作為暗探的難畫骨,第一次感覺到長安王門下幕僚的恐怖。 而如今,那位曾站在潯陽城樓上,指點(diǎn)江山,決勝千里的白衣,如今坐在那武侯車上,笑得溫和儒雅。 這似乎是難畫骨第一次在得知宴唐真正身份的前提下,這么認(rèn)真看他。 若是身份沒被揭露,難畫骨一輩子都想象不出,當(dāng)年那書生意氣,佛口蛇心的白衣,是眼前這位穩(wěn)重內(nèi)斂的公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