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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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奏折重新放回了書案上,終于緩緩開口:首輔大人什么時候回來? 一提到季君皎,宋謹(jǐn)言就一副生氣的模樣:哼!季君皎這家伙,把爛攤子留給朕,自己倒是帶著秦不聞游山玩水去了! 宴唐也勾了勾唇角:畢竟,后面的事,都要他來處理。 宋謹(jǐn)言哼出一聲,總算也如實(shí)道:應(yīng)該再過兩日就回來了。 宴唐點(diǎn)點(diǎn)頭:還不知道這兩日,朝中會傳成什么樣子呢。 宋謹(jǐn)言悶沉一笑:有時候朕覺得,秦不聞應(yīng)當(dāng)不是凡人,否則怎么能夠一個人面對那么多事情。 他單單是窺其一隅,都已經(jīng)感覺到難辦了。 -- 夜色如水。 今日是秦不聞與季君皎來弄玉小筑的第一天。 小筑的臥房不算多,秦不聞與季君皎的臥房是緊挨著的。 秦不聞臨睡前喝了很多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隔壁的臥房滅了燭火,也不知道為什么,秦不聞的心頭涌起一陣無名火。 直直地推開自己的房門,秦不聞?chuàng)u搖晃晃地走到季君皎的臥房門口,一腳踢開了季君皎的房門。 砰的一聲。 毫無風(fēng)度可言。 季君皎正欲寬衣解帶,他背對著房門,身上的黑色錦袍半褪,滿頭烏發(fā)傾瀉而下,好似被月光鍍了一層輕紗。 那半掩的脊背清直白皙,黑色的錦袍掛在男人身上,欲落不落。 聽到聲響,男人稍稍偏頭,秦不聞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側(cè)過來的半張臉。 那半張側(cè)臉俊美絕代,他的睫毛很長,被月光偏袒著,灑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秦不聞瞇著眼,直直地盯著面前寬衣解帶的男人,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 季君皎見到是秦不聞,倏地將那黑袍重新攏在身上,一條腰帶匆忙地系在腰間,他轉(zhuǎn)過身看她,胸前的線條隱約可見。 秦不聞不覺咽了口口水。 秦、秦不聞 季君皎有些慌亂地攏了攏衣袍,神情張皇:怎么還不睡? 秦不聞瞇了瞇眼睛。 擋干凈了,看不見美景了。 秦不聞更不開心了。 她皺著眉向著季君皎的方向走去。 季君皎站在原地,長身玉立,看著少女晃晃悠悠的姿態(tài),好看的眉頭也微微蹙起。 直到秦不聞?wù)驹诹怂媲啊?/br> 他緩緩垂眸,撩起遮住了她眉眼的發(fā)絲,輕柔地攏在她的耳后:喝酒了,嗯? 聲音又清又沉,帶著幾分季君皎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縱容與繾綣。 秦不聞不聽他講,只是稍稍傾身,動了動鼻頭,嗅到了季君皎身上的味道。 剛沐浴完畢,季君皎的身上帶著幾分皂莢的香氣,但在秦不聞看來,似乎還是檀香更濃一些。 季君皎,你是不是每日都熏香哦? 秦不聞酒品有些差,大著舌頭,挑眉問他。 她似乎看到男人的喉結(jié)滾動幾下,那未干的發(fā)絲水珠,便順著他的脖頸,劃過喉結(jié)流下。 不、不常用的 太近了。 季君皎嗓音有些發(fā)澀,就連身體也因?yàn)樗目拷?,不自覺地繃緊。 說謊,秦不聞撇撇嘴,瞇著眼審視他,那你身上為什么總是帶著一陣檀香? 季君皎喉頭發(fā)緊:我自己聞、聞不到 秦不聞喉頭發(fā)出一聲輕哼,她這才想起回答季君皎的問題:對,我喝酒了。 暈乎乎的,感覺天地都在旋轉(zhuǎn)。 面前的男人好似一分為三,秦不聞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 不高興了。 我抓不住你。秦不聞哼哼唧唧地控訴。 一只溫涼的手,抓住了她的指骨。 季君皎拉起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隔著一層薄薄的黑衣,秦不聞似乎能感受到男子的心跳。 現(xiàn)在,你抓住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是窮盡畢生溫柔。 秦不聞動了動覆在男人胸口上的那只手。 秦、秦不聞 季君皎慌亂地拉過她的手腕,耳尖通紅,一臉驚愕。 得逞的秦不聞一臉壞笑,勾唇看向面前的男人:怎么?不給摸? 季君皎: 他嘆了口氣,最終卻也只是將她那只作亂的手放下,語氣無奈:你喝醉了。 秦不聞點(diǎn)點(diǎn)頭,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是啊,我喝醉了。 季君皎稍稍抿唇,那黑色長袍上,有金竹點(diǎn)綴,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猶如神刻。 我?guī)慊胤啃菹伞?/br> 說著,季君皎想要去牽她的手。 秦不聞一個輕巧地閃身,往后退了兩步,躲開季君皎上前的手。 她歪頭輕笑,眼中卻帶著幾分惡劣的情緒:抱我。 理直氣壯的。 季君皎愣怔一瞬,隨即輕笑一聲:秦不聞,但愿你明日醒來,不會忘記。 說著,季君皎從善如流地俯身彎腰,將少女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