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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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我當初瞞著所有人,自己設(shè)計謀求的行徑,確實有些氣人了,秦不聞往后仰了仰,神色冷沉,比如我現(xiàn)在,就有些想揍你。 季君皎沒笑,仍舊一臉認真:秦不聞,答應(yīng)我。 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秦不聞冷色,嚴肅冷沉地看向季君皎,神情肅殺:不。 季君皎,我憑什么答應(yīng)你的要求? 有風吹過男人的長發(fā),他默然半晌,長睫輕顫。 季君皎,你謀劃之事,你不說,我也不問,秦不聞一字一頓,她站起身來,目光灼灼,但你捫心自問,真的值得嗎? 秦不聞不是傻子。 即使季君皎不說,秦不聞也大概能猜到,季君皎謀求的事情,應(yīng)該跟她有關(guān)。 她盯著季君皎,強壓怒火:季君皎,長安王已經(jīng)死了,為了一個死人涉險,真的值得嗎? 她不喜歡。 不喜歡欠旁人這么大的人情,她也不喜歡別人為她付出生命。 她身上背負的性命,已經(jīng)太多了。 可男人卻只是抬眸,坦然迎視,唇邊掛著一抹微笑:值得。 他說,值得。 秦不聞,我說過的,這世間對女子苛刻,我既然知道了你受委屈,便不能坐視不管。 可長安王已經(jīng)死了!秦不聞怒聲,季君皎,你做的這些沒有意義!長安王已經(jīng)死了! 季君皎卻依舊坦蕩,他看著秦不聞腰間的輕紗。 那是她用來蒙面的。 因為她的身份,除了在相熟的人面前,她都只能以面巾示人。 你總不能一輩子戴著它的,季君皎語氣平靜,卻異常堅定,秦不聞,你總要為自己活一次的。 說到這里,季君皎不知想到什么,忽而一笑:我總想著,不論日后你是否與我在一起,是想留在京城,還是游山歷水,總不能一直戴著面紗的。 秦不聞,沒做錯事的人,不該東躲西藏。 秦不聞眼眶猩紅,卻依舊沉聲:季君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 為了一個時過境遷,甚至已然身死的長安王,都能做到這種地步,秦不聞咬牙,世間這么多不平事,苦厄人,你能救得過來嗎? 季君皎抬眸,定定地迎上秦不聞的目光。 我自始至終,想要救的,也只是一個秦不聞而已。 世間諸多不平事,苦厄人,可他們都不是秦不聞。 他愿意舍命相救的,從始至終,也只有秦不聞一個。 秦不聞,你于我而言,不是世人。 季君皎分毫不退,聲音疏朗悅耳:世人受了委屈,自有更好更忠義的君子去救。 但是秦不聞,你受了委屈,我看見了。 我見不得。 第372章 宴唐,你愛她? 秦不聞不懂季君皎。 在秦不聞看來,沒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名聲對她而言,并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 甚至在她看來,季君皎的名聲比她那長安王的名聲,要貴重許多。 她也不在意受了這點委屈。 可是季君皎卻說,他見不得。 秦不聞不懂,她歪歪頭,眼中閃過懵懂茫然:可是季君皎,都過去了。 也不知為何,在聽到秦不聞這句話后,男人拿著茶盞的動作一頓,他抬眸,那雙清明的眼中掀起波瀾。 都過去了。 季君皎甚至不清楚,秦不聞是經(jīng)歷了多少,才能平靜地說出這句話的。 他長睫微顫,心口像是用針攪動了酸澀的水,喉頭堵了什么,窒息得難受。 那就當是我固執(zhí),季君皎一字一頓,坐得端正清朗,一定要替你爭一爭。 他過不去。 這世間欠她的,他還。 秦不聞也定定地回望他:季君皎,你應(yīng)當知道,我這個人殺人如麻,冷漠殘暴。 季君皎不答,只是默然地看著她。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所以,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會殺了宋承軒和宋云澤。 這話她說得平靜淡然,卻偏偏不似作假。 季君皎目光流轉(zhuǎn),眼中閃過一抹情緒。 光風霽月的首輔大人,如若你真的為國為民,就一定要活下來才好。 否則,會有很多人因為你的死遭殃的。 -- 是夜。 紫禁城,御書房。 男子端坐在那駕黃金武侯車上,微微斂眸。 書案前,宋謹言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發(fā)脹的眼眶,仰頭躺在了太師椅上。 朕就知道,瑞王和賢王不會善罷甘休。 說著,宋謹言將手上的折子扔給了宴唐。 宴唐接過折子,逐字逐句地讀著,眼色沉了幾分。 他們是想將他踩進泥里,不得翻身。 宋謹言也輕笑一聲,聽不出什么情緒。 朕這皇位坐的,可真是不安生。 宴唐沒接話,只是繼續(xù)審查著那份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