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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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聞聞言恍然,咬牙切齒道:宴唐,所以你是在用你的癆病,博一個我可能出現(xiàn)在長安王府的機會? 被拆穿的宴唐不見絲毫窘迫,他嘴角的笑容依舊淺淡,說話語氣平緩,溫柔含笑。 殿下,我賭對了,不是嗎? 文人好賭,而宴唐,極少做輸家。 秦不聞抿唇,神情嚴(yán)肅:那宴唐,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今夜不出現(xiàn)呢?你的癆病便不治了? 咳咳咳 話未說完,面前的清潤公子一手作拳,抵在唇上,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得太厲害,就連臉上都充了血,秦不聞上前,想要替他順順氣。 宴唐卻抬手,阻止了秦不聞的動作。 他終于止住了咳嗽。 蒼白的臉上因為剛剛的咳嗽,染了幾分不正常的紅,顯現(xiàn)出幾分病態(tài)的美感。 殿下,總不會對屬下這般狠心的。 宴唐喘勻了氣,清潤的嗓音摻了些粗糲的沙啞,語調(diào)卻溫潤依舊。 對上他那雙過于堅定的眼神,秦不聞都快被他繞進去了! 宴唐太了解她了。 他跟在她身邊這么久,知道她的心軟不忍,也知道她不會眼睜睜地看他出事。 他可以毫無負罪地利用這一點,來達到與她相認(rèn)的目的。 就如同宴唐說的,即便她分明也清楚,來長安王府尋龍骨草,八成是一個圈套,但卻仍然不可能拿宴唐的性命冒險一樣。 嘆了口氣,秦不聞穿過正堂去了偏殿,在偏殿拿了件大氅。 這里的衣裳都已經(jīng)很老舊了,所幸用來御寒還是夠的。 將大氅扔給宴唐,又將自己剛剛拿到的龍骨草,連帶著玉盒一同丟給他。 她走到宴唐身后,推起武侯車:走吧,我送你出去。 有勞殿下。 刺殺的事情,可有眉目?想起宴唐被刺殺一事,秦不聞略帶擔(dān)心地詢問。 武侯車上,男子聲質(zhì)清冽,仿佛羽毛輕掃過心間:只是小事,屬下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差不多了,殿下不必憂心。 是賢王還是瑞王? 宴唐笑得坦蕩:瑞王。 果然。 宋云澤那家伙,做這種偷雞摸狗,見風(fēng)使舵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不過殿下不必擔(dān)心,屬下能自行處理,只有一件事,屬下想要詢問殿下意見。 什么? 瑞王,還留嗎? 宴唐說這句話的時候,恰有一只烏鴉沙啞地叫了一聲,飛離樹枝。 雨后的夏夜,過于寂寥了些。 宴唐的語氣甚至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就好像在詢問今晚的夜色一般尋常。 但秦不聞卻相信,借著此次刺殺,只要宴唐愿意,宋云澤絕對不會好過。 秦不聞沒說話。 宴唐便笑,聲音干凈透徹,帶著一點被水汽滋潤過的溫潤:屬下明白了。 要留著。 出了長安王府,秦不聞原本想要推著宴唐回司徒府的,卻被宴唐阻止了。 殿下,您如今身份特殊,不必送我了。 秦不聞?chuàng)模耗阋粋€人能回司徒府嗎? 宴唐笑得清雋:能的。 他曾一人從潯陽來到長安,這幾步路對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臨走前,宴唐提醒道:殿下日后若是有時間,還是去看看京尋吧。 他自知曉你身份后,便一直想去找你,被我阻止,現(xiàn)在氣性有些大,說到這里,宴唐無奈地笑笑,屬下哄不了他。 狼崽子向來只聽秦不聞的話的。 秦不聞應(yīng)下后,看著宴唐離去的背影,吐出一口濁氣。 她有預(yù)感,與長安城的人再次有了羈絆,便不是那么好離開的了。 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秦不聞戴了面巾,三兩個縱身,回了文淵閣。 -- 文淵閣內(nèi)。 原本以為季君皎已經(jīng)睡下了,但當(dāng)秦不聞回到偏院時,便見男人站在木槿樹下,看著那滿樹的水露雨珠,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季君皎? 秦不聞上前幾步,開口詢問:你怎么還沒睡? 木槿樹下,男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先是脊背微挺,隨即緩緩轉(zhuǎn)身,長身玉立,風(fēng)華絕世。 第341章 我看見了你的唇。 云銷雨霽。 季君皎站在那里,如同一束冷淡的月光,清逸孤獨。 見到秦不聞,季君皎眉目微微上挑,墨色的瞳孔如同深邃的夜空,深不見底。 木槿花落了一地的花瓣,雪白的花瓣鋪就一地,還有些落在男人肩頭,無端讓人生出幾分,想要成為這花瓣的思緒。 等很久了嗎?秦不聞清聲。 他周身還帶著冷氣,卻道:不久。 院子里濕漉漉的,塵土混雜著水漬,水洼處十分泥濘。 而季君皎卻好似脫離于這些塵囂喧鬧,萬千浮華過眼,污穢與水漬,不近他身半分。 你去長安王府了。 不是問句。 秦不聞也沒想隱瞞,點了點頭:嗯,去取了龍骨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