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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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 他這樣說,脖頸處有青筋隱隱若現(xiàn)。 秦不聞嘴角上揚:什么?什么故意的? 她語氣嬌軟可人:大人在說什么呀,阿槿聽不明白。 她又慣會以退為進,欲擒故縱。 恰如其分的,她又彎了彎眉眼,歪頭看向季君皎:首輔大人,我的木簪呢? 她分明看到季君皎袖間的手攥得泛白,那雙黑眸也像是鎖定了獵物的獸,不肯松懈分毫。 兩人無聲對峙。 直到秦不聞看到季君皎抬手,將什么東西插進她發(fā)間。 秦不聞的神情有一瞬的僵硬錯愕。 還你。 他這樣道,目光卻仍舊是死死地盯著秦不聞的眼睛,不知是在等待著什么。 這么好說話? 秦不聞皺皺眉,卻是抬手去摸那發(fā)間的簪子。 不等她將發(fā)簪拿下來仔細看,季君皎便皺著眉,阻止了她的動作。 秦不聞感受到了發(fā)簪的涼意,心領(lǐng)神會。 她輕笑一聲:首輔大人的記性不太好,我記得我的簪子是木頭的,我摸著頭上這支,似乎是銀簪。 她也向來不憚于將男人的心思剖開,擺在天光之下,讓他連躲藏的機會都沒有。 他還給她的,是一支銀簪。 季君皎,我的簪子呢? 她刻意加重了我的二字,一雙杏眼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如同懵懂無知的鹿。 季君皎的指骨冷涼僵硬。 像是臨上刑場的死囚犯,季君皎睫毛輕垂,嗓音低啞悶沉。 只有這個。 話語中,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繃。 面前的少女清凌凌地笑著:季君皎,你忘記我之前扔下銀簪,對你說過什么了? 她歪歪頭,一字一頓:我說,我不要它了,也不要唔! 他終于銜住了她惡劣的唇! 輾轉(zhuǎn)碾磨,摩挲輕咬。 他看到少女帶笑的眸,便也知道,是他輸了。 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輸?shù)哪且环健?/br> 像是發(fā)了狠,季君皎一只手鉗住她的腰身,逼迫她與他之間再無間隙。 他托著她的腰肢,強迫她承接著他的吻,男人呼吸粗重低沉,強勢又不容推拒。 少女有些站不穩(wěn),他便一只腿抵在她身下,讓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借著他肩上的力道,秦不聞成了比季君皎高幾分的一方。 男人仰頭,越吻越深,一開始還只是落在她的唇上,但隨著呼吸加重,那吻便有些變了味道。 他順著她的脖頸,吻過她的下巴,肩頭,鎖骨 又緩緩向下,卻聽到頭頂傳來少女嬌嬌的笑意,一只漂亮的指骨,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男人精致的下巴。 少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美眸若星子璀璨。 在少女澄澈的眸中,季君皎看到了迷離的自己。 首輔大人,不可呀~ 第333章 他們會的,我都會。 季君皎一只手覆在她的細腰上,他托著她,仰頭看她。 少女眉眼彎彎,那清潤透亮的唇若即若離地磨蹭著他的唇珠,最終卻也只是輕盈一笑。 她不肯給予他分分寸寸的討要。 他的周身還是冷的,只有那雙眸,燙得嚇人。 少女語氣嬌媚可人,她總是能將他的情緒握在股掌中。 首輔大人,不可呀~ 用他從前的話來堵他。 她看到季君皎漂亮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次。 男人青面如玉,那黑瞳像是盛了一瓢初春的酒釀。 他的膚色比旁人要白一些,一身石青色的長袍,衣襟處用銀線細密勾勒出蘭草云紋,清明矜貴。 他的呼吸都是亂的。 秦不聞卻視若無睹,嘴角笑意更深:季君皎,我的簪子呢? 她只是這么問,一只骨節(jié)順著他的下巴緩緩?fù)?,劃過他的喉結(jié),又在他衣襟處打圈。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 他就那樣抬眸看她,眼睛藏在忽明忽暗的陰翳之中,尤顯得深邃,像是夏日中蟄伏著的什么。 那只托在她腰肢上的手使了些力氣,少女嬌呼一聲。 書房清涼,男人墨睫眨動,薄唇翕合:只有這個,秦不聞。 只有這支銀簪。 語氣中帶著偏執(zhí)與執(zhí)拗。 他眼尾泛著紅,丹唇因為剛剛的吻,還水潤剔透。 你只能用這支。 秦不聞挑眉:季君皎,你說話不算話。 季君皎貼著她,又去吻她的鎖骨:嗯,你說是便是吧。 那是宮溪山送我的木簪。 季君皎又順著她的鎖骨,去吻她脖頸,一寸一寸,一分一分。 我將京城那處宅院送他,作為回禮。 秦不聞歪頭輕笑:季君皎,那是我的人情,用不著你來還。 話音未落,秦不聞?wù)麄€人便被抵在了門框上。 她的身體介于季君皎和門框之間,身子被高高抬起,居高臨下。 你是我的妻,季君皎目光沉寂,仿若蒼山負雪,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