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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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京城上下,就沒有比她臉皮更厚的! 所以現(xiàn)在,她就算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本正經(jīng)。 季君皎看了一眼秦不聞遞上前來的書冊,居然微微怔神。 他雙手接過:竟是宮先生的書法手跡? 秦不聞微笑:是,我前些日子見大人您的筆法與宮溪山先生有相似之處,便自作主張買下來了。 多謝姑娘。 季君皎點點頭,算是謝過了。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尷尬起來。 季君皎當正人君子慣了,與秦不聞相處的時候,總是會想起清早唐突的一幕。 姑娘還有其他事嗎? 很明顯是送客的意思。 秦不聞聽出來了,但她卻裝作不懂的樣子,繼續(xù)笑道:大人今晚想吃什么?我這幾日學了幾樣新菜,想要做給大人嘗嘗。 不必了,季君皎開口拒絕了,今晚我有事要出府一趟,不在府上用膳。 秦不聞的眼中閃過一抹情緒,又飛速垂眸掩飾。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不聞就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啊,既然如此,那民女就先告退了。 向著季君皎微微躬身后,秦不聞轉(zhuǎn)身離開。 長青。季君皎淡淡開口。 眨眼間,長青半跪在季君皎面前:屬下在。 看好她。 屬下遵命。 -- 秦不聞回到房間之后,將藏好的信封取了出來。 看來季君皎今晚就會去長安王府,她可要事先將信送進去才行。 門外傳來長青與清越的交談聲。 長青大人,您怎么來了? 大人擔心姑娘的安全,派我在此守衛(wèi)。 哪里是擔心她的安危,就是想要監(jiān)視她而已。 秦不聞笑笑,卻是拿了梳妝臺上的脂粉,將自己的唇色掩白一些。 又將事先備好的溫水在她的額頭上敷了一會兒,秦不聞這才一步三咳地開了門。 長青正抱著劍在門外看守,清越在一旁與他閑聊著。 看到秦不聞臉色的時候,清越皺眉:姑娘!您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臉色這么白啊? 清越的話吸引了一旁的長青,長青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秦不聞。 秦不聞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對著清越擺擺手:應(yīng)該是著了風寒。 清越聞言,急忙伸出手去探秦不聞的額頭。 哎呀,都發(fā)熱了,清越一臉焦急,姑娘你等一等,我去叫太醫(yī)! 秦不聞?chuàng)u搖頭:不必了,我想要休息一下,清越姑娘,晚膳不必叫我了。 清越還是一臉擔心。 秦不聞對著清越露出一個安心的笑:我真的沒事,只要睡一覺發(fā)發(fā)汗就好了。 那好吧,姑娘您若是不舒服了,就跟我說。 長青只是負責看守秦不聞,對此倒是沒什么異議。 秦不聞囑咐完了,便又咳嗽著關(guān)上了房門。 柔弱的秦不聞剛一關(guān)上房門,便借著咳嗽聲打開了窗戶。 又將被褥鋪開,塞了幾件衣服進去,拉下了帷幔。 處理好一切之后,秦不聞縱身翻出了窗戶。 自從當年左手筋脈斷掉之后,秦不聞便沒再使用過武功了。 如今這新手新腳的,秦不聞用起來還有些不習慣。 幾個縱身來到了秦不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長安王府,一時間感慨頗多。 當年秦不聞從封地潯陽來到長安城,先帝為她建造的長安王府,比之皇宮的太和殿,也是不遑多讓。 無數(shù)金銀珠寶,奇珍異獸囊括其中,長安王府正堂擺著的那株八尺高的珊瑚樹,哪怕是皇帝也未曾見過。 后來不少朝臣都奏她好大喜功,過于奢靡,但無一例外都被駁回了。 當年的長安王秦不聞,可謂是一手遮天。 如今看著眼前蕭條冷清的長安王府邸,庭院中央那棵三人合抱的銀杏樹也顯得寂寞。 秦不聞一時間有些愣神。 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 秦不聞哂笑一聲,輕車熟路地進了書房。 門被貼了封條,秦不聞翻窗而入,走到書案旁,將信封夾在了一堆書中。 做完這些,秦不聞原本準備早早離開,卻在書案上翻到了什么東西。 是一封信。 秦不聞微微蹙眉。 她的書案上,什么時候有這封信了? 長安王府外,傳來推門聲。 季君皎來了。 她沒再待下去,揣好信,尋了個機會縱身溜走。 -- 司徒府。 明安抱拳回稟主位上的男人:大人,信已經(jīng)放到長安王府的桌案上了。 嗯,你先退下吧。 明安沒動。 怎么?男人聲音朗潤。 明安依舊抱拳:大人,長安王殿下 注意到主位上男人變了的眼神,明安急忙改口:秦小姐,秦小姐的尸身還是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