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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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嗣音伸手指著自己心口,含糊不清嗚咽道:這里,好難受。 周子佩怔住,沉默幾息,啞聲問:為什么? 陸嗣音搖頭,死死咬著唇,抑制不住的嗚咽從牙關里溢出來,唇部被咬出血依舊不松口。 她在隱瞞什么? 周子佩有心質(zhì)問,卻在看到她喝醉了,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守口如瓶時,及時捏住她的下顎,想也不想妥協(xié),輕哄:乖,松口,不想說就不說。 見陸嗣音哭得更兇,卻依舊不愿意松口,周子佩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慢慢誘導著。 許久,他喘著氣退開,指尖揉了揉陸嗣音的唇瓣,在她耳邊低聲說:答應我,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 陸嗣音沒回應,哭泣倒是止住了。 周子佩從她身上起來,掀開被角蓋在她身上。 陸嗣音面色痛苦,飲酒過量,又情緒激動之后,只覺胃里翻江倒海,推開他后,下床跌跌撞撞找到浴室門,在里面吐了個昏天地暗。 周子佩緊跟上去,看她難受極了,嘆息一聲,匆匆從外面倒了一杯溫水進來,一邊拍后背,一邊哄著:喝口水。 陸嗣音將喝盡胃里的酒都吐了出來,額前冷汗密布,渾身乏力向后靠在周子佩懷里,就著他的手喝水。 周子佩抱著她再次放在床上:不能喝,還喝這么多酒。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他也沒期望能得到回應,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陸嗣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默不作聲。 沒一會兒,周子佩手里拿著一盒藥,見她盯著自己,笑了笑,安撫道:我不走。 扣出一粒藥,遞到嘴邊:將解酒藥喝了,要不然會頭痛。 陸嗣音此時倒是十分乖巧,聽話喝了下去。 周子佩攬著她躺下來,掖好被角:好好睡一覺。 陸嗣音邊閉上了眼。 直到呼吸變得綿長,他才舒一口氣,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多么狼狽。 襯衣皺得不行,膝蓋處的西裝布料破開一個洞,混雜著泥土,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深,周子佩皺眉,想著應該是血。 他拿著浴衣走進浴室,簡單沖洗之后出來。 在里面檢查過了,膝蓋處的擦傷有些嚴重,但周子佩懶得包扎,只是簡單消了下毒便不管了。 只開了床頭的小夜燈,他坐在床邊,低頭看著陸嗣音的睡顏,像尊雕像一動不動,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夠。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傷心成這樣? 為什么喝醉了也不肯說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子佩才站起來走到床的另一邊,和陸嗣音同床共枕。 這副場景,他盼了五年,如今也算是得償所愿。 周子佩勾唇,伸手攬住陸嗣音軟綿綿的身體,眸色一暗,呼吸也變得沉重,喉結(jié)滾動,將其摁進自己懷里后,沉沉閉上眼。 半夜,周子佩是被熱醒的,感覺自己抱了個火爐。 他猛的驚醒,意識到陸嗣音發(fā)燒了。 第315章 :結(jié)婚了還和我搞曖昧!神金! 周子佩睜眼看到陸嗣音雙頰通紅,呼出的熱氣像火焰一樣guntang,全身上下溫度高的不正常,但整個人又都在顫抖。 他低頭,額頭對著陸嗣音的額頭,guntang的溫度一直燒到了心里,一邊懊惱自己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一邊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起身。 人一離開,陸嗣音便蜷成一團,縮進被子里,下意識形成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姿態(tài)。 周子佩打開燈,拿了退燒藥哄著她喝下,找到酒精和毛巾,站在陸嗣音床邊,猶豫再三。 這是他老婆,在華國領了結(jié)婚證的,雖然她不知道,但卻是合法夫妻,也沒什么可猶豫的。 想到這里,周子佩覺得自己真是矯情,自嘲笑了笑,彎腰將陸嗣音從被子里薅出來。 陸嗣音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有東西不讓自己休息,煩的要命。 閉著眼深深皺起眉,伸手想要將其揮開,卻反而被禁錮住。 阿音,別動,你發(fā)燒了。周子佩抓住她不老實的手腕。 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陸嗣音真的不再掙扎了。 他眼眸深邃,看著她很聽話的樣子,心口就像被火撩了一下,不疼,卻發(fā)癢,眸色愈發(fā)幽暗,松開她的手腕,手指轉(zhuǎn)而來到她的衣領處,蔥白指尖幾乎要與白色襯衫融為一體。 周子佩定了定心神,穩(wěn)著動作解開衣服上的紐扣,純白色內(nèi)衣逐漸映入眼簾,帶著十足的誘惑,他微微偏開頭,手放在陸嗣音后腰處,滑膩的肌膚讓指尖似在被火灼燒,接下來微微讓她的身體向上抬,襯衫被他扔在一旁。 時間越久,對陸嗣音越不利。 周子佩飛快將她的衣衫褪去后,自己反倒出了一身汗。 先把她裹進被子里,密不透風。 毛巾用酒精浸濕,動作輕柔地擦拭她的身體,起到物理降溫的效果。 做完這一切,已經(jīng)凌晨兩點。 周子佩摸了摸陸嗣音的額頭,依舊發(fā)燙,之后就守在她床邊,不敢熟睡。 后半夜又給她擦拭一遍,在天蒙蒙亮時,終于確認退燒。 周子佩退離陸嗣音的額頭,溫度已經(jīng)恢復正常,輕輕舒口氣,笑著捏了捏她的鼻梁,說:真能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