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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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首蛇身的紋路自中間向兩旁分裂,露出一條幽深的地宮入口。 “六孔塤...”隨著男子脫力墜下,掌心那枚紅褐色的物件如有靈般,徑直飄向地宮。 男子潔白的長衫星星點點,遍布血色,在蒼白的雪地蜿蜒一條血色,他置若罔聞,喃喃自語:“娘親這到底...究竟與你有何關系?” ...... 地宮墻面嵌著透亮的寶珠,男子強撐著身子步入其內,六孔塤正穩(wěn)穩(wěn)停在一處冰雕雪琢的床榻前。 而那張床榻之上正臥著一名女子...而她交疊的掌中有一枚青玉與六孔塤呼應而閃。 男子被靈力魔氣撕扯重傷的殘軀劇烈顫動,指尖撫上女子冰冷的臉龐:“娘...” 清透的淚珠順著泛紅的眼角悄然墜落,無聲無息。 “沈云霽你終究還是來了此處。”隨著男子靠近的動作,熟悉而陌生的嘆息聲響起。 沈云霽瞬間抬眸,小心翼翼地移開碰觸女子的指尖,循聲望向來人,一字一頓:“無、上、師、叔!” “果然是你...”黑色的魔紋已攀附至他面頰,與其慘白的膚色形成強烈的對比,“娘的死與你...究竟有何關系?” “沈云霽?!?/br> 來人正是無上仙尊,兩人皆穿白衣,雪發(fā)青絲,一黑一白,遙遙相望,恍若對峙的真仙與邪仙。 無上仙尊嗟嘆:“戚執(zhí)穗執(zhí)迷不悟背叛古越族乃不爭的事實?!?/br> 沈云霽扯了扯嘴角,譏諷道:“那鹿云呢?她又是誰安排至沈如晦身邊百年之久?” “是本尊?!睙o上仙尊坦然承認,“鹿江為本尊做事,他要留下長女安然無虞,本尊自是應允他?!?/br> “娘盜走古越族圣物玉盤離開古越族就注定她會死,對嗎?”沈云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垂眸看著女子手中瑩瑩發(fā)光的青玉,冷聲道:“鹿城上下皆為你所用,我想應與四百年前北翟王重傷一事脫不開干系...所以謝無祭才會將他們全數(shù)滅了,可對?” “云霽?!睙o上仙尊不置與否,順著他的眸光看去,卻是道:“此玉名為越清玉,關乎這世間最大的秘密,它不能為謝無祭所得?!?/br> “所以就要古越族舉族之命來換取這個秘密永存?”沈云霽無法想明白這其中究竟有何關聯(lián),謝無祭那時不過甫出生,眼前人為何如此防備他?“師叔...你究竟在籌謀什么?” “古越族的存在本就不容于世,天道難容,而本尊不過在撥亂反正,救世罷了?!睙o上仙尊霜白的眸中不見一絲感情,恍若冷淡的木偶般無神,“無論小祭有心無心,他最終都會走向那條滅世之路?!?/br> “而那一切,你不是在‘上一世’都經歷過了嗎?” 蒼白的銀絲隨著那人的動作垂墜,沈云霽忍痛召出佩劍,阻止他靠近戚執(zhí)穗的尸身,“果然是你!” “小師妹當年所中魘術必也是你的手筆!”沈云霽回想這些年來他所懷疑的各處疑點,細思之下心情愈加沉重,“古越族如你所愿被貪婪的魔族、妖族、人族瓜分,致使滅族,可謝無祭如今又將當年那些人全數(shù)滅殺,這其中又有多少無辜之人?難道所有人都是甘愿吸取古越族魂魄?他們又何其無辜...” 沈云霽感受著對面之人深不可測的靈力,毅然決然地擋在戚執(zhí)穗尸身之前,阻止他拿取越清玉,言辭冷冽,幾乎半吼道:“這便是師叔的救世之道嗎?” “真是瘋子...” 隨著沈云霽話音落下,強勁的靈力擊打在他腿彎,令其不受控制地半跪在地,可他撐著劍身,再度站起身,堅定道:“我不會讓開的?!?/br> “執(zhí)迷不悟?!睙o上仙尊緩步走向他,又是一擊,面色沉靜,語調比之四周的霜雪更寒涼,似嘆息道:“本尊勸過你的,越清玉不能給謝無祭?!?/br> “這本就是古越族魔主所有。”沈云霽嘴角溢出鮮血,他抬手抹去,將臉別至冰床那方,眼底劃過釋懷、坦然和...極淡的眷戀。 無上仙尊沒有繼續(xù)動手,而是凝著他慘白的臉,微微動容形似惋惜,霜白的眸底夾雜著難辨的情緒,繼續(xù)道。 “天道失衡,命理遽變。” “天生魔體不是小祭的錯,本尊再次收他為徒,予他機會??伤砸灰夤滦?,順應魔心做那萬魔之主,那他就不該存活于世,古越族也不該妄圖離開深淵現(xiàn)于世人面前?!?/br> “若無人撥亂,這三界終將毀于一旦,到時死的便不止這些人?!?/br> “本尊...又何錯之有?”無上仙尊語調毫無起伏,仿佛在訴說既定的事實。 “師叔所行所言,處處皆為錯!”沈云霽不知其話中再次收他為徒是何意,可他直覺眼前人已入了魔障,頑固不化,枉為人師! 無上仙尊似因他的言語微怔,停下手中的動作。 沈云霽緊了緊手中劍柄,又道:“你以幻術誆我虛渡一世,只為令我對其存有偏見從而生了必殺八師弟的心念,是為一錯?!?/br> “小師妹與八師弟兩心相交,是為良緣,師叔你卻處處阻撓,致使當年八師弟在幻境中自傷魔化,最終導致整個幻境消失,是為二錯?!?/br> 沈云霽唇角魔紋與血色交疊,眸色出奇的堅定,他咳了幾聲,接著道:“還有...”幾乎在這一瞬間,他附身拾取戚執(zhí)穗掌心處的那枚青玉。 下一瞬就被暴虐的靈力撞擊至身后冰墻,重重摔落在地,那身白皙無暇的素衣早已化為深重的血衣,他張了張嘴,喉間不斷地涌出觸目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