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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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兒,你?!”能驅(qū)使蒼衡劍的人,除了她,別無二選。 余菓菓已經(jīng)看不見了,生命盡頭,她的五識會逐一散去,勾了勾慘白的唇角,她懇切地求著:“師尊,你的身上還有責(zé)任?!?/br> “息兒不要你救?!?/br> 戚澤抱著余菓菓的手漸漸收攏,從蒼衡劍指向上清仙君時他就意識到了什么,無聲地抱緊她,原來都是命理。 “哐當(dāng)”一聲,蒼衡劍落于地面,劍身上的銀白光芒漸漸消失,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樣。 上清仙君眼底一片慘淡,闔上了眼,一滴晶瑩似冰晶淚珠順著眼角垂落。 一只素白染血的大手摸上了漸失光芒的蒼衡劍,一旁孤零零的承影劍像是意識到主人要做什么,嗡嗡叫著。 耳畔是眾仙家要上清仙君清理門戶的聲音,戚澤嘴角的笑似譏似諷,他將劍柄塞入少女失了五感的手中,幫著她收攏手心,拿劍尖指向自己的胸口。 “息息?!逼轁蓮澠鸷每吹拿佳?,將手中的魔靈鐲套入皓腕,褪去血色的黑眸如一泓清泉,仔細(xì)記著懷中少女秀美的五官,似要將其印在記憶深處。 少年清潤的聲音輕柔如風(fēng),可惜余菓菓聽不見了。 “噗嗤——” 劍刃再入血rou的聲音,少年含笑執(zhí)著她的手將蒼衡劍刺入自己胸口,他緊緊擁著少女漸涼的身子,“可我不能答應(yīng)你?!?/br> “因?yàn)槲也荒苁ツ惆?。”戚澤松開了余菓菓的手,任由殷紅的鮮血自傷口處洶涌流出,思緒流轉(zhuǎn),大祭司曾預(yù)言他會死在蒼衡劍主手中,而蒼衡劍的主人竟是與自己朝夕相伴的余息,此番也算殊途同歸。 少年唇邊肆意的笑意越來越大,氣息越來越弱。 唯獨(dú)好好活著這件事他不能答應(yīng)她,是她將自己撿回來的,怎么能丟下他獨(dú)自離開? 他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那些還在叫囂的仙家紛紛噤聲,似看瘋子一般看著眼前含笑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少年魔主,不由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看向場內(nèi)尚還站立的上清仙君。 孰料那清冷入骨的人竟看著地上光芒大盛的同心石紅了眼,失了神。 少年的鮮血一路蜿蜒流向一旁早已浸透余菓菓鮮血的同心石。 ...... 據(jù)仙歷記載,4177年十月,青云山遭魔族偷襲,上清仙君五名徒弟死了三個,瘋了一個,還有一名不知所蹤。 事后上清仙君宣布閉關(guān),從此再沒出現(xiàn)于人前,后世曾傳言上清仙君因心痛難抑,早已隕落,還有人說曾在青云山腳下見過他。 同年圈地自居的魔族發(fā)生巨變,原本的魔尊被鎮(zhèn)壓至深淵,而深淵下的越族重見天日,在一妖冶的魔族男子帶領(lǐng)下重振往日榮光。同時,九天仙族宣布三界割據(jù),立下仙凡魔三界條約,一直持續(xù)了幾千年。 直至后世朝夜魔尊的出現(xiàn),三界再度動蕩。 * 疼,好疼。 余菓菓醒來的時候只覺大腦一片空白,頭疼欲裂,動一下都能倒抽一口冷氣,而更為難受的是她隱隱作痛的心。 她按著生疼的額角,艱難地爬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虛無的空間,四周皆白,唯有一枚玉枕。 “你醒了?” 一道清靈的女聲在余菓菓耳畔喚她,她猛然轉(zhuǎn)身,卻只見一團(tuán)模糊的身影,面容五官什么都看不清,勉強(qiáng)根據(jù)聲音能知曉其性別。 “你是...?” 那團(tuán)身影反問她,“想知道我是誰,不若問問你的心?!?/br> “唔?!庇嗲懬懼挥X得她的聲音熟悉,但分辨不出她是誰,而隨著意識的恢復(fù),她的腦海中迅速涌入過往百年在青云山經(jīng)歷的事情。 一時心臟驟縮,疼痛之感遠(yuǎn)超初醒時的頭疼,在她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淚水掛滿了雙頰,下意識喃喃:“阿澤..” “你是余息嗎?”稍稍緩過來后,余菓菓突然開口。 那團(tuán)身影笑了笑,沒有直接承認(rèn),“你倒是聰慧?!?/br> 將所有的事連起來一想她便反應(yīng)了過來,她是灶王爺?shù)男″伝纬扇?,絕不可能是三千年前青云山上的余息,那么自己這些雜亂的記憶來源應(yīng)是如同自己在命書上看到過的術(shù)法——共情。 ‘余息’間接地承認(rèn)身份卻令小鍋眉頭輕蹙,可那感覺太過真實(shí),心痛之感如影隨形。 她眸光微怔,原來余息對戚澤的那種感覺才是喜歡嗎? 那她對阿祭... ‘余息’繞著她轉(zhuǎn)了個圈,打斷了她的思緒,言語之中步伐關(guān)切,似乎一瞬間和她熱絡(luò)起來:“你怎么了?是不是剛從宿世百相中出來還不太適應(yīng)?” 余菓菓心中疑竇叢生,“宿世百相是什么?” ‘余息’指了指角落里的玉枕,好像不大愿意替她詳解什么意思。 “阿祭他們呢?”余菓菓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最關(guān)心的還是‘男主’在哪里。 若她沒記錯,失去意識之前阿祭是和她一起消失的。 “阿祭?你是指你的同伴?”‘余息’晃了晃,飄到玉枕旁邊,“我已經(jīng)送他們出去了?!?/br> 不待余菓菓發(fā)問,她又笑了一聲,問她:“你要出去嗎?” 余菓菓趕緊點(diǎn)頭,目露熱切,留在這對她無益:“想?!?/br> “我可以答應(yīng)送你出去,但是我得從你這拿走一樣?xùn)|西。” ‘余息’靠近她,緩緩抬起了一團(tuán)形似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