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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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模糊,太遙遠(yuǎn),像前世發(fā)生的事。 那墻上的土耳其壁畫,那檀木陳列架上的刀,太模糊,只那痛那么清晰,就像此時此刻一樣,就像每次李盛研那次用鑷子將那傷口輕輕拉開,而后用酒精消毒,那樣痛徹心扉,事后,她讓李盛研每次見到她都只好繞道走。 她看著柏青筠,冷冷的,傾上身,只感覺青筠的身子微微往后撤,她是怕她的吧,她一手鉗住她的下巴,當(dāng)年你父親的死因死于心肌梗塞,警察都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你父親的死和我有關(guān),而且在我走后的幾分鐘,柏寧有讓你們的一秘進(jìn)去過,當(dāng)時你們一秘見柏寧未有任何異常,可是這個傷,你知道的?對不對?這個世界,除了你,除了我,就只有李盛研知道而已。 你當(dāng)時可以給警察說啊。梧桐樹蔭有雨絲在燈光下照著她的眉梢眼底,模糊了神情,只那一瞬,柏青筠的眼淚在眼眶中噙著,她微微仰頭,只那晶瑩的淚花一圈一圈地打著轉(zhuǎn)。 那不是我想要的,到那個時候,我連見你都會有時間限制的,這樣,可不好,現(xiàn)在,這樣,不是挺不錯的嗎?我什么時候想見你都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diǎn)想讓你做什么都可以。 席謹(jǐn)之!青筠怒斥著,那個人已經(jīng)離她越來越近,近到正在用她的右手解開她胸前的紐扣,只聽叮一聲,內(nèi)里是襯衫,她推攘著,一怒之下要推開席謹(jǐn)之,只是從來,她的力氣就比不過她,三番五次的較量之后,她已毫無力氣再反抗,雙手被擠壓著貼在座椅身后,身旁是席謹(jǐn)之身上的濃郁氣息,此時的她,像野獸般,放出凜冽的光,青筠不禁有些心慌,這個時候的席謹(jǐn)之是陌生的,是她從未見過的,如果說以前兩人的交鋒她是那樣狡黠的,犀利的,甚至偶爾會帶有一點(diǎn)痞氣,就算四年前那一晚,那樣淡漠的目光,那樣蕭索的背影,她按著還在出血的傷口,那樣絕望的神情,可卻也從未見過這樣兇狠的席謹(jǐn)之,她已跪在了她的身上,一手將柏青筠的兩只手舉過頭頂,而另一只手則粗魯?shù)貙⑼庖拢r衫的衣扣一一挑開。 她冰冷的手掌覆上那柔嫩的肌膚,那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那春水柔情卻在頃刻間被她收斂了起來,身下的青筠只咬緊了下唇,瑟瑟發(fā)抖,她的眼神中全是絕望,曾經(jīng)說要護(hù)她一生一世的人,此時此刻竟在用這樣的方式對她,那泫然若泣的神情中卻是淡然一瞥,映出她雙目秋水寒光,是真的絕望如斯才會有這樣的神色了吧,她亦拒絕了再反抗,只軟著身子,感受到身上人的粗魯暴烈,她的手掌在她細(xì)膩的肌膚上柔出痕跡,席謹(jǐn)之俯□子,唇齒在她的肌膚上游弋,她口中凜冽氣息,每一口,她都用牙關(guān)撬起,肌膚的刺痛卻有一種恥于言的快感。 席謹(jǐn)之取過絲巾將青筠的雙手綁起來,此時的柏青筠就連反抗都已不反抗,只是微仰起頭,這一刻,所有的人都離她而去,獨(dú)留她一人在那里,孤獨(dú)的,無依地看著眼前那個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人,那是完全陌生的人,她的眉眼,她的發(fā)梢,她曾經(jīng)執(zhí)著她的手,走過一條一條地街,走過那些黃昏將逝的日子,走過那些晨光將啟的日子,她絕望地望著她,就連那眼眶中擒著的淚都已結(jié)成了霜,凝在眼眶中,不肯滴下來,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席謹(jǐn)之伸手在青筠的腰間,皮帶輕解,似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這一刻,她突然停下來,她在做什么?她在對柏青筠做什么?她是要□這個此生最摯愛的人?用最齷齪的方式來傷害她?這一切難道就是她要的? 她看著柏青筠眼中的淚花像一把利刃咼著她的心,她頹然地從柏青筠身上下來,繞到身后解開柏青筠的手腕,只那一刻,獲得自由的人伸手從車廂里抽出一把短柄,明晃晃的刀身就那樣突兀地橫亙在兩人的面前,刀尖,冰涼,觸碰著席謹(jǐn)之的下顎,柏青筠直著手臂,挑著刀,只那一挑,席謹(jǐn)之那張臉也就悔了,車廂內(nèi)安靜極了,青筠側(cè)著身,只是握刀的姿勢卻極其熟練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席謹(jǐn)之那樣對她,那樣傲慢無禮,那樣猥瑣齷齪,只那席謹(jǐn)之非但沒怒,反而輕輕笑了起來,我忘了柏總還會這一套的,真是不自量力啊,怎么?這次又想刺哪里?她將下顎又貼近了那刀身一身,青筠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這次我好歹看見了刀身是什么樣子,我都忘了,這是幾年前我們在新疆的時候,我買給你的吧?青筠,你是想怎樣的逃避呢?逃避自己?逃避我?這四年就算你再不愿意找我,再不愿意打聽我的消息,我買給你的東西,你依然舍不得扔,還每天放在車?yán)?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還沒說完,就只見柏青筠不知什么時候已將那柄短刀扔在一旁,湊到她身旁,肆無忌憚地一拳又一拳地捶打在她的肩頭,她的后背,她像發(fā)了瘋一般,打得席謹(jǐn)之生疼,只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再還手,只是終于忍受不了那樣的痛,捉住了柏青筠的手,青筠抬起頭,淚已經(jīng)流了滿臉,這么久以來,她終是再控制不住,就那樣被席謹(jǐn)之捉著手,淚眼模糊地看著她,恩怨情仇,到底是怎樣的宿緣,竟是這樣讓人難過。 她的相貌聲音都已那么長的時間未曾相見相聞,她費(fèi)勁了心力,做足了功夫,只盼著自己能將她忘掉,地上的刀刃依然泛著冰冷寒光,她所有的快樂幸福都是席謹(jǐn)之給予她的,她所有的哀傷疼痛也都是席謹(jǐn)之給予她的,她竟然想要□她,她捂著自己的胸口,說不出的荒涼和心痛,席謹(jǐn)之看著她,只輕輕地攬過她,將她抱在懷里,淡淡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