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卻不知她和凌以亦又何嘗不會終有一天會走上平淡,所有的感情都如是,哪里會有永遠(yuǎn)轟轟烈烈叱咤風(fēng)云的愛情呢?她從不相信永遠(yuǎn),也不相信天長地久,人和人相遇的緣分總是用圓周率的概率來算的吧?遇上相愛的人實(shí)屬不易,只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光吧,未來,關(guān)于未來,就等以后再說吧。 那還是司徒第一次看到陸之珊,她左邊坐著顧如錦,右邊坐著的,該是她們家小攻吧,遠(yuǎn)遠(yuǎn)看去,和顧如錦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湊近了一看,兩個人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似乎雙胞胎里總有一個人外向,一個內(nèi)向,顧如錦明顯是屬于外向人,而陸之珊,從她們一進(jìn)門開始,她都沒多說過一句話,只偶爾符合著,淺淺低笑,真是個嫻靜的女子,那望向身邊人時眼波流轉(zhuǎn)間皆是滿滿的情誼,司徒只覺著她全身散發(fā)著和自己相同類似的氣質(zhì),從某種程度來說,陸之珊和司徒都屬于別扭一族,只是兩人腹黑的程度不知誰勝誰負(fù)罷了,是誰說幸福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那天傍晚,待月上梢頭的時候,葉衍才做好滿滿一桌菜,席間,杯盞交錯聲,輕聲耳語聲,司徒那晚喝了很多酒,只因這一份情誼,只因這一群朋友,高西寶和紀(jì)珂然也喝了很多酒,兩人心照不宣,一個一個地?fù)屩龋谑?,到最后,顧如錦家中所有的酒都被喝光了,司徒依在凌以亦的肩頭上,面色紅潤,食指刮過凌以亦的面頰,凌以亦本就清醒著,當(dāng)著如此多人的面被自己的老婆調(diào)戲,唰的一聲,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她抓過司徒為非作歹的手,乖,不許再喝了,一會頭痛了。 你喂我喝。司徒將酒杯放在她掌心里,凌以亦滿頭黑線,只差沒將她老婆馬上抱回家里,乖,別鬧了,回家你想怎么都可以,好不好?不是那杯,那是別人的杯子。凌以亦慌了神,此時恨不能雙手變成八爪魚緊緊地將司徒鉗在懷里,她從不如此,只第一次見面之時,她醉得不省人事,她從來都只會在最親的人面前才會如此地釋懷吧,凌以亦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已經(jīng)顧不上其他人的嘲笑,反正許多人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型,她果斷地將司徒視線所能掃雷到的酒全喝掉了。 乖了,乖了,別鬧了,我們回去休息了好不好? 今天別回去了,就在這里休息吧。傅瑯熙扯了扯顧如錦的衣袖,司徒卻嘟著嘴,瑯熙,葡萄酒是哪一年的?好好喝。 乖了,你今天喝太多了,那是顧如錦自己釀的。她拍了拍司徒的手背,她們終于也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每一場出柜都似從刀尖上走過來,那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勇氣,只那一場出柜之路后的高燒怔怔讓傅瑯熙心疼,她輕輕拍了拍司徒鑰的臉,低聲囑咐道,今天別回去了,就在這里休息吧,還有,不許再鬧著喝酒了?;仡^瞪了顧如錦一眼。 快到下半夜的時候,眾人喝得都已經(jīng)回不了家了,只陸之珊和喬曉語因?yàn)閯偦貋磉€有一堆雜事要處理提前回去了,而紀(jì)珂然和高西寶本就和她們不算太熟,更可悲的是大家都是成雙成對,只她們兩人莫名其妙地被編排在一起,莫名其妙的被司徒鑰和凌以亦連哄帶騙地拐了來,客套地和顧如錦傅瑯熙告別。 臨別時,顧如錦實(shí)在忍不住八卦了句,你們兩到底誰攻誰受啊?也只有她那種自來熟的性格才能問出這樣的問題,高西寶和紀(jì)珂然本就因酒上臉,此時渾身更像是被火燒起來一般guntang不安。 她是直人!!! 她是p!!! 上一句是紀(jì)珂然說的,下一句是高西寶說的,說完所有人都愣了,氣氛陡然尷尬起來,高西寶一腳踩上紀(jì)珂然的腳背,都發(fā)生關(guān)系了,直個毛啊直,轉(zhuǎn)身道別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啊!!! 三米!!!三米之外!!! 我不會讓悲劇發(fā)生第二次的!!! 爽????誰tm告訴你我爽了??? 紀(jì)珂然!!!喂!!!紀(jì)珂然!!!那人又華麗麗地吐了,有沒有一點(diǎn)出息啊,是不是混黑社會的啊?高西寶本來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走了幾步又倒了回去,不會喝能別喝這么多么? 要你管!!!紀(jì)珂然說完又吐了。 那你要誰管?要你的司徒鑰管嗎?人家在意你嗎?她心中只有凌以亦!!!只有,從頭到尾都是!!!就從來沒有你紀(jì)珂然一丁點(diǎn)的機(jī)會!!!高西寶像一個蟄伏已久的刺猬猛烈地兇狠地朝紀(jì)珂然撲了過去。 而后啪的一聲脆響,周圍所有的都安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如何才可以讓你們不霸王呢???我好惆悵~~~~~ 79 79、第七十九章 ... 愛情是這個世界最難解的一道方程題,復(fù)雜到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牽引全身,卻又是最簡單最容易的算術(shù)題,只那隨意的兩個人一回眸一叩首一不小心便已白頭偕老,那一聲清脆的響聲把高西寶所有的夢幻都打散了,她右手捂著臉,長長的指甲刮在她的臉上,她那就算不是傾國傾城般的容顏,好歹也是s校教師隊(duì)伍里最靚麗的一朵,她愣在b城最起眼的十字路口,一旁是終于吐完酒醒之后的女人。 她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撲上去和那個女人扭打在一起?她身邊沒有保鏢,沒有跟班,她醉到兩腳都站不穩(wěn),可是她只站在原地沒有動,她保持著本該作為人民教師最基本的道德,怎會在大庭廣眾下與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她只想有沒有辦法能不讓她的半邊臉那樣火辣辣地疼,tmd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