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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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巍點頭如搗蒜:“正是如此!陛下,我也沒讓官商的兒子做什么大官,也就是個小小都尉。我生怕那膏粱惹事,還一直把人帶在身邊呢!而且,而且……” “你就說那批銀子去了哪里?”傅徵不想聽這人廢話,他直接問道。 李定巍頓時叫苦不迭:“我的大司馬啊!那批銀子能去哪里?當(dāng)然是還回去了!只是后來京畿三衛(wèi)修繕營房,需要用錢,所以一直放在南衙門里,這都是有據(jù)可查的??!末將哪敢隨隨便便花軍費去買私田?” “那秦御史為什么要參你一本?”謝懸疑惑。 李定巍有些難堪:“因為,因為當(dāng)時,那官商說,他這銀子來得路子不正,是,是稅銀……怕人查起,所以叫我自己拿著花。我就,我就從自家賬房上拿了錢,和這批銀子對調(diào)了一下。稅銀上有印花,為了抹去印花,我還,還求了敦王,敦王殿下幫我……但都是銀子,哪有什么……” 啪!李定巍話沒說完,傅徵先一掌拍在了小案上,他指著李定巍罵道:“你個糊涂東西,稅銀也敢收,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謝懸笑呵呵地握住傅徵的手,把人拉著坐下:“別生氣,瞧瞧,三伏天里,手這么涼?!?/br> 李定巍一個七尺大漢,哭得聲淚俱下:“陛下,大司馬,末將知道錯了,但末將絕對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末將……” “滾出去吧,”謝懸心情愉悅道,“朕今日先不發(fā)落你,你回家禁閉思過去。” 李定巍走了,謝懸慢慢悠悠地給傅徵倒了杯茶:“來,消消火。” 傅徵支著額頭,半晌沒說話。 謝懸湊近,摸了摸他的手背:“怎么,不舒服嗎?要我傳……” “謝青極,你是故意的嗎?”傅徵忽然開口道。 第62章 傳國玉璽 那批用以栽贓威遠侯貪污的北翟稅銀去了哪里? 原來是被一小小官商送進了京畿三衛(wèi)右將軍李定巍的荷包中,搖身一變,成了名正言順的李家私產(chǎn)。 此事若是被李定巍的長兄,忠義侯李定岳知道了,怕是要把他那傻弟弟扒掉一層皮。 只是這事冒頭的蹊蹺,怎么偏偏這時候李定巍被秦莊彈劾,抖露出自己“不慎”侵吞稅銀一事呢? 但旋即,傅徵就想明白了。 謝懸提了四象營的聞簡成了京畿三衛(wèi)的左將軍,那被李定巍調(diào)換的銀子豈不馬上就要擺在聞簡的面前了? 不管聞簡本人是個怎樣的墻頭草,他說到底是孟老帥嫡系,是威遠侯祁奉之當(dāng)年入四象營歷練時的袍澤弟兄,也是傅大將軍的屬下。 因此,棄車保帥,李定巍就這么被人推了出來。 不過,秦莊一黨沒能想到,李定巍是個莽漢,他徑直跑到謝懸面前,把那些陳年爛麻谷子的事全抖露了出來,叫當(dāng)初消失在北翟的那批稅銀,重新浮出水面。 果真,謝懸說到做到,傅徵隨他回京,他便給祁家平反,皇帝從不做出爾反爾之事。 但在傅徵看來,他能設(shè)套給秦莊去鉆,豈不正是說明,謝懸早就知曉了這事? 他既知曉,但卻任由祁奉之被砍了頭,任由祁家落敗。 所以,謝青極安的又是什么心? “秦莊是‘北聞黨’的人,陛下如今終于下定決心,要把他們的帽子革了嗎?”傅徵不想深究往事,他推開了謝懸的手,冷冷問道。 謝懸一笑:“此事不僅關(guān)乎‘北聞黨’,當(dāng)初那個卷了稅銀的官商,買的是胡漠人的細糧,而官商的兒子,就是胡漠女人的種兒。這么一個人,被輕易安插進了禁軍十衛(wèi)中的京畿大營里,還整日跟著忠義侯的弟弟,你覺得,我能僅僅只革李紹文和姜順的帽子嗎?當(dāng)然,據(jù)我了解,李紹文和姜順對這事也不清楚,他們只是想整垮威遠侯,并不在乎我朝文武中,有多少成了那幫蠻子的眼線?!?/br> 傅徵眉頭緊鎖:“這就是你讓姜順巡邊的原因?你想試探他?” 謝懸輕哼一聲:“試探的結(jié)果是,姜順就是個不入流的蠢材,若是蠻子眼線都是他那樣的貨色,我看胡漠早就該亡國滅種了。” “所以呢?今日演這出戲給我看是為了什么?想讓我贊賞陛下您行事高明嗎?”傅徵冷笑,“陛下確實高明,早在威遠侯落難時,您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還任由‘北聞黨’的栽贓陷害。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謝懸嘆氣,他抬手撫過傅徵的臉:“你這樣誤解我,我真的很傷心,阿徵啊,我是一國之君,我有很多迫不得已。” 傅徵躲過了他的手,起身向里間走去:“陛下的迫不得已不必和我說,我只是陛下圈在行宮的下人而已?!?/br> 謝懸笑了:“阿徵,若我同意放你出去,讓你去查這個案子呢?” 傅徵一頓,回身皺起了眉:“什么?” 謝懸背著手,慢慢踱步到傅徵面前,在他的眼角飛快親了一下:“你不愿意嗎?” 傅徵沒說話。 “如今,在旁人眼中,李定巍一案不過是黨爭,隱在暗處的人尚未察覺,若是趁此機會,捉住幕后黑手,或許,你的祁二郎就能順利回來?!敝x懸笑著說。 “好。”傅徵沒再猶豫,“我查。” 當(dāng)夜,京畿三衛(wèi)的南衙門燈火長明。 聞簡身披甲胄,帶著跟隨自己從四象營來京的親兵,將禁軍從上到下,翻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