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果然陽痿
楊侜嘆了一口氣,然后伸出手,將她散落在面部的頭發(fā)別在耳后,輕聲問:“那你的交易怎么辦?” 其實,他想諷刺她的。 但鄔錦明顯已經(jīng)將他當成是她的保護傘,聽到他的話,很認真地回答說:“我可以把錢退給他。” 肯尼見她向楊侜求饒,不知道想到什么,反而哈哈大笑:“這樣吧,你要是能讓他cao你,我今晚就放過你了?!?/br> 鄔錦愣住,不知所措,同時,她還能感到楊侜的身體一僵。 讓他碰這樣的她…… 是覺得冒犯到他了嗎? 鄔錦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的目光漸冷,他的手同時向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望外扯,幾乎不帶一點溫度對她說:“放手!” 他不想讓她碰他。 鄔錦心拔涼拔涼的,不過她不放棄:“哥,今晚讓我陪你吧!” 楊侜說:“不用。” 肯尼忍不住的笑,不假思索便道:“乖乖,來我這邊,他那里不行,陪不了你的。” “……”房間內(nèi)一下子都安靜了。 大劉和阿九的氣息都忍不住屏在喉嚨里。 鄔錦足足花費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說一個男人不行,那不就是說他陽痿嗎…… 所以他不是修道士,而是……不行。 楊侜直起身,看向肯尼,冷冷說了一句:“今晚不要讓我見到你。” 肯尼似乎不服氣,幾次動了動唇要反擊回去,但在楊侜的極具壓迫力的目光下,還是選擇了閉上嘴。 肯尼低罵一聲后才套上衣服走的,另外兩個人也知趣地尾隨他離開。 房間里只剩下楊侜和鄔錦兩個人了。 楊侜動了動腳,沒看她,說:“可以松手了嗎?” 鄔錦哦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楊侜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猶豫抬腳回到客廳里去。 剛從虎口里逃生的鄔錦顧不上他,她放任自己平復心情,好一會后想起應該打個電話給mini姐,可是一想,手機還在外面的包包上。 于是,鄔錦不得不站起來,往客廳里走去。 楊侜早已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眼睛依舊是在看書,也不知道是什么書,能讓他一直看。 她站在他不遠處,余光看到自己的包包,并不敢輕舉妄動,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那個,哥,今晚謝謝你,時間也不早了,你有沒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瑳]有的話我先走了,可不可以?” 楊侜輕嗤一聲,抬頭,盯著她看了半秒后說:“不是說陪我嗎?” “???”鄔錦有些懵。 楊侜沖她揚了揚下巴,說:“把身子洗干凈,到床上等我?!?/br> “……”情形撲朔迷離,鄔錦極力忍住不讓自己的目光往他的下身瞟。 楊侜見她不動,催促她:“去啊。” 鄔錦有些呆愣地哦了一聲。 她在心里對自己說不急,剛才那三個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個陽痿的人,她怕什么?他可能僅僅是想掩耳盜鈴,亦或者是想從她身上找安慰呢? 總不能又是一個潛在的變態(tài)吧。 于是,她的視線找到浴室的位置,邁開雙腳便走過去了。 花灑的水從頭頂下來,密密麻麻落在人體的皮膚上,水氣彌漫,鄔錦的精神放松了些。 雖然她身上的有些掐痕依舊看上去觸目驚心,不過她擅長自我安慰,就當作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她全身洗漱完后,穿著白色浴袍走出浴室。 客廳人不在,她又往臥室里走過去。 果不其然,楊侜在臥室里。 鄔錦在門口停住往里看,臥室里有兩張床,其中一張是剛剛她被按在上面的,現(xiàn)在的楊侜則在另一張,他背靠著枕頭,身上和剛才一樣掛著浴巾,手上拿的是手機,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依舊冷峻和帥氣。 鄔錦只感慨,他看的終于不是書了,這讓她產(chǎn)生一種他終于有人氣的奇妙感覺。 里面的人察覺到來人,抬頭往門口方向看過去,然后拍了拍自己身邊位置招呼她上床。 鄔錦無二話,順從地爬到床上。 想到那個肯尼說他陽痿,她暗吸一口氣,嘗試著摟住他的腰,整個身體往他的懷抱里縮,然后半真半假地開始演戲。 “哥,剛剛謝謝你?!?/br> 楊侜垂眼:“不客氣?!?/br> 鄔錦說:“大恩不言謝,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br> 楊侜沉吟,半晌候斜她一眼:“既然這樣,你將你的名字告訴我吧。”他抬起手,輕輕地揉了一把她順滑的頭發(fā),低聲強調(diào):“要真名,不要花名?!?/br> “……”鄔錦靠在他的腹肌上,啞口無言,真名她是斷斷不會說出去的,可是讓她起個名字,她一時也只能想到風花雪月梅花這些詞。 真是腦袋空空,她忍不住自我腹誹。 她要是起一個林雪梅,他會懷疑嗎? 楊侜見她猶豫,嗤笑一聲:“不方便說嗎?” “不是……”鄔錦猶豫了下,目光落在床對面的墻壁,忽然脫口而出一個名字:“應朵?!?/br> 楊侜的身體微僵:“應朵?” “嗯,應該的應,一朵的朵?!?/br> 楊侜不知何意笑了笑,鄔錦聽著他的笑聲,心頭打鼓,愈發(fā)害怕自己的謊言被他揭穿。 誰料他側(cè)了身撈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鄔錦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依著他的話,乖乖地跨坐到他的身上。 兩個人面對面看著彼此,這還不是最尷尬的,尷尬的是,鄔錦發(fā)現(xiàn)自己坐的地方,確實是軟軟的一條,沒有硬。 雖然尺寸和長度能感知到,但確實是沒有硬。 鄔錦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了,一個陽痿的男人是沒有多大的殺傷力的。 她現(xiàn)在應該要表現(xiàn)出她對他有感激之情,無論生死富貴,無論陽痿還是不陽痿,她都不嫌棄他、也沒有看不起他呢,同時還要壓下心中對他陽痿的驚訝與可惜。 她一定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