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手機進入消息的瞬息,姜致側(cè)頭看過去,是周融的消息。 ——不回。 簡簡單單兩個字足夠說明情況。 姜致沉下眼睛,不動聲色地打字問道:需要我去找你嗎? 她點到為止,沒有問的太多。 有時候可能真是周融有事,問太多,反而會勾起對面的反感。 周融沒回。 片刻后,對方才回了兩字:不用。 姜致盯著手機半晌,沒說什么,放下手機,去洗澡睡覺。 能發(fā)消息,就說明事態(tài)應(yīng)該沒有那么嚴(yán)重。 翌日。 姜致就在辦公室里見到了周融。 周融神色仍舊平靜,面對她,也沒什么起伏。 只是,到了下班時間,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回家。 姜致最近要吃藥,本來她都想好理由糊弄周融了,現(xiàn)在周融不回家的行為,算是緩解她現(xiàn)在的窘迫,吃藥也不需要避諱,也就無所謂了。 她點了點頭,說:“你回家的話,和我說一聲?!?/br> 周融看向她。 姜致臉紅心不跳,“我夜晚好準(zhǔn)備你的晚餐?!?/br> 周融:“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姜致停了停,剛準(zhǔn)備走,想起什么,她扭頭看向周融。 周融眉骨深邃,身形板正,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蔣行朔那邊我就不去了,你到時候幫我說一聲。” 姜致側(cè)過頭,視線下意識看向周融。 確定對方是認(rèn)真的,她點了點頭:“好。” 在離開辦公室的最后一秒。 姜致還是回頭低聲:“周總是不是還沒想明白?” 不知道周融用了什么手段。 周永濤也沒有通過她,對周融施壓,那天之后,周母也沒找過他。 可最近公司一些微妙的變化,姜致還是有所察覺的,譬如,周永濤在會議上對周融三番四次的挑,頗有針鋒相對的勢頭。 第286章 一抹溫?zé)?/br> 周融態(tài)度相對的就非常冷淡:“不用管他?!?/br> 四個字暗藏了他對周父的態(tài)度。 姜致適時點了點頭:“我知道怎么處理了。” 再怎么樣,樓上業(yè)務(wù)和偶他們其實并不重合,那么不重合,有些數(shù)據(jù)也沒必要交出去。 哪怕,樓下周父的助理下來索要。 姜致還是無動于山。 把對方氣得一個大紅臉,非說要找周融投訴。 姜致微笑指了指周融的辦公室。 后續(xù)的情況,她不清楚周融是怎么聊得,但總歸應(yīng)該不會太愉快。 姜致坐在工位上,看著男人氣得雙眼通紅的離開。 沒過一會。 周融的內(nèi)線就通到姜致的電腦里,他倒是沒有過多嚴(yán)肅的苛責(zé)姜致,只是讓她不要做的過度明顯。 抑或者,假裝自己很忙不在。 姜致的唇角微微一翹,沒說什么。 不過出門的時候,她的眼圈紅了一圈了,似乎受了很多的委屈。 公司內(nèi)的那些微妙似乎隨著姜致被一訓(xùn)斥又好了不少。 其實姜致之前做的并不明顯,只是說她還有部分沒整理,數(shù)據(jù)需要晚一些。 還有諸如此類的,需要先讓周融審核等等。 總而言之,是那一位在樓上平日從來都是被捧得對象,所以在姜致婉拒后,惱羞成怒,找了周融。 唇槍舌戰(zhàn)的職場爭斗比任何事情都要累。 姜致就算是很習(xí)慣了,也很心累。 故而,在周六休息,她也沒有過多裝扮,涂了一個素顏霜,就這出門。 蔣行朔給她的定位并不是什么高端的飯店。 一家比較普通的,能看得出來是平易近人的中等規(guī)格的場所,服務(wù)和禮貌做的很到位,口味也不差,但沒有特別優(yōu)秀的,主打就是一個性價比。 姜致走進去,正好看見盛和安和蔣行朔坐在靠窗的餐桌上。 見到她過來,盛和安率先跳下桌面,蹬蹬跑過來,一把抱住姜致的大腿。 姜致低頭一看。 相對上次見到的團子,現(xiàn)在的團子臉上有rou了,比那時候要好上太多。 他睜著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姜致。 姜致唇邊扯出一點笑,“怎么了?” 盛和安說:“想你。” 奶娃奶聲奶氣的聲音無疑是治愈的。 姜致的心累都感覺被撫慰了一些,她臉上神情愈發(fā)柔和,蹲下身去,撫摸盛和安的頭頂,輕聲和盛和安講明當(dāng)初出差的原委,最后結(jié)束道:“我也想你了,團子,你看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盛和安搖搖頭,回道:“你給我?guī)Я硕Y物,我就原諒你了。” 姜致笑了,適當(dāng)提起手里的蛋糕。 盛和安眼睛一亮,想伸手,仿佛又想到什么,他扭頭回去看過一眼蔣行朔。 蔣行朔抬了抬下巴,盛和安這才收下來,一手抱著蛋糕,另一只手牽起姜致,朝著座位走過去。 行到桌邊,他停下來,又往后看了看,“舅舅呢?” 姜致道:“他有點忙,今天沒辦法過來,我向他給你道歉?!?/br> 盛和安神情失落。 但很快,他又提了提唇角,拉著姜致往里坐。 可能這就是小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姜致和盛和安相處更加融洽。 再加上,她從海城給盛和安帶的那些特產(chǎn),兩人的關(guān)系愈發(fā)親密。 蔣行朔都有些吃醋,提出:“盛和安,你不是這兩天說更喜歡舅舅嗎?” 盛和安吐了吐舌頭,“喜歡歸喜歡,但是姜致jiejie是客人?!?/br> 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姜致聽著都有點發(fā)笑,她側(cè)頭看過一眼盛和安。 盛和安嘿嘿一笑,夾了雞腿給姜致。 引得蔣行朔的‘醋意’愈發(fā)的大了。 只是這醋缸子還沒倒,盛和安就要去上廁所。 這一來一回,為了方便盛和安,蔣行朔無奈地調(diào)換了座位。 本來盛和安擱在中間,姜致和蔣行朔都坐在盛和安的兩邊,現(xiàn)在的排序卻是最里面的是姜致,再是蔣行朔,最外邊的是盛和安。 中間隔著蔣行朔,姜致和盛和安說話就不太方便,聲音就更小了起來。 蔣行朔對此有些無奈。 但,無奈之后,他也沒法調(diào)離座位是,誰讓盛和安這跑廁所不是一般的頻繁。 就連姜致都懷疑對方吃壞了什么肚子。 她問蔣行朔,蔣行朔的話給的干脆明白:“就是想吃竹筍炒rou了。” 盛和安眼睛微微瞪圓。 姜致也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下意識看向蔣行朔,他沒想到姜致這話也沒聽懂,于是反復(fù)解釋。 姜致問盛和安:“你是故意去廁所的?” 盛和安憋紅了臉,很久之后,哼哧哼哧地點頭,似乎擔(dān)心姜致找他要理由,他承認(rèn)過后,就躲到蔣行朔的懷里裝鵪鶉了。 小孩子的想法還蠻簡單好猜的。 姜致微微一頓,就想透了,她的目光順勢對上蔣行朔的眼睛。 蔣行朔有點無奈,“他……”撓了撓頭,他嘖了一聲,說:“我向他給你道歉,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只是他不信。” 姜致沒想到蔣行朔會把話說的這么明白。 她剛剛還在喝水,這下,水是徹底嗆進喉嚨里,連續(xù)咳嗽幾聲,都沒回過氣來。 寬厚手掌貼著后背,一下又一下往下。 幾分鐘后,姜致緩過氣來,提起發(fā)紅的眼睛,看向站在那的蔣行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