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書迷正在閱讀:[柯南]摻水真酒自救手冊、協(xié)議結(jié)婚的老婆香爆了[穿書]、虐文女配的101種be(快穿)、我媽居然是重生的【七零】、驟雨(作者:莫妮打)、離婚就離婚、男團(tuán)選秀,吃瓜爆紅、銹吻、虛鏡、講不聽
席秉淵聞言反倒皺起眉:“你平時就吃外賣?” “方便?!苯宦柤纾灰詾橐?,“不用起油鍋不用洗碗?!?/br> 末了,江然還意有所指地暗諷了一聲:“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賢內(nèi)助的?!?/br> “……按照你的口味點就行。” 席秉淵被江然陰陽怪氣地噎了一下,無奈地勾起一個談不上好看的笑,提及祁知木,他總是萬語千言涌上心頭,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他不會否認(rèn)他對祁知木的愧疚,現(xiàn)在不會,將來更不會。 江然見席秉淵沉默著坐上了另一端的沙發(fā),心下明了自己的諷刺是見效了。 見席秉淵吃癟,他心情甚好地順手在自己常點餐廳訂好外送,卻在猶豫了幾下后,主動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關(guān)于前兩天我說的話,我很抱歉。語氣沖了點?!?/br>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但是席秉淵聽得懂,江然指的是關(guān)于他與祁知木的那些氣話。 “……沒事,你也沒說錯,的確是我對不起他在先?!毕鼫Y微微垂下眼簾,把話說得很輕。 江然垂著眼點了下頭,他不會為席秉淵遲來的歉意動容,他不是祁知木,更沒有理由替祁知木原諒席秉淵,他只是為祈知木感到可惜:“東祈既然打從一開始就是你的跳板……你又何必去招惹他?!?/br>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反問,一個注定沒有回答的問題。 江然沒想要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你們結(jié)婚三年沒要孩子……或許是因為你愛他,留了些良心。” 面對江然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席秉淵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不過……你和我結(jié)婚,就不怕招惹上我?”倏爾,江然話里帶了些戲謔的意味,他雙眸亮晶晶地望向席秉淵。 席秉淵深深地抬眸看了一眼江然:“你不會?!?/br> 江然瞇起眼睛回對上席秉淵的眼神。 “我們是一類人?!毕鼫Y平靜地對上江然的雙眼,“你我與祁知木不一樣?!?/br> “你會為了利益毫不猶豫地踢開我。” “同樣的,我也是?!?/br> 江然饒有興致地歪了下腦袋,眼神授意席秉淵繼續(xù)。 “這樣很好,到時我離開望江,我們兩不相欠?!?/br> “你把話說得那么輕巧?!苯焕浜咭宦?,目光斜斜睨著席秉淵,“你離開望江,我們離婚,alpha呢,你生嗎?” “都是沒有定數(shù)的事?!毕鼫Y搖了搖頭,神色里也帶上幾分戲謔,“我若是不離開望江,你又如何呢?!?/br> 江然睨了對方一眼,不客氣道:“那你是在找死。” “那我若是要和你生個alpha再脫身,豈不是死無全尸。”席秉淵也不客氣地開起玩笑來。 “你想都別想?!?/br> “所以啊?!毕鼫Y笑著聳了聳肩,無奈又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暫時不會離開望江?!?/br> “……”江然似乎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你何必要和我父親簽?zāi)欠N東西?以你的能力,望江在你眼里恐怕也不過是跳板一塊,繼承權(quán)于你來說沒有那么大的誘惑……至于孩子……如果你也和父親一樣有什么直a繼承人情節(jié),你不和祁知木生一個,非要留到現(xiàn)在?” 席秉淵對江然的發(fā)問不置可否,語氣里反倒是意有所指:“江然,你始終在以一個beta的視角看問題,你對alpha有先入為主的偏見?!?/br> 江然張了張口,卻又無從反駁。 “怎么不說話了。”席秉淵反倒是很輕地笑了笑,“伶牙俐齒的beta先生?” 江然皺起眉,他聽得出席秉淵語氣中的揶揄。 他有一種被對方看透了的無措感。 “其實真正在意望江alpha繼承制度的人,或許并不是老江總?”席秉淵微微瞇著眼睛,望向江然的目光意味不明地閃爍了一下。 “……”江然霎那間握緊了收攏在一側(cè)的手,目光森森地對上席秉淵似笑非笑的目光。 “唔……當(dāng)我沒說?!毕鼫Y舉起雙手故作抱歉投降狀,又處變不驚地結(jié)束話題。 只是其中實在是看不見幾分誠意。 江然冷冷垂下眼,也不欲同席秉淵多說什么。 多言速窮,在席秉淵這種人面前,還是少說少錯為妙。 所以他討厭聰明人啊。 江然垂著眼簾,只在嘴角扯了一個微不可查的自嘲弧度。 斂去滿眼苦澀。 他該說是席秉淵看人太準(zhǔn),還是他自己露餡地太明顯?最看不上身為beta的江然的人,或許就是江然自己。 他恨自己是個beta,自小飽受周邊人的閑言碎語,不能名正言順地繼承望江,無法迎娶自己心尖上的omega,如今被迫與席秉淵捆綁在一起。 …… 其實只要是alpha就好了,如果他是alpha,這一切就會迎刃而解,更不必面對如今離婚與繼承人的兩難之境。 這要他如何甘心呢。 他這么要強(qiáng)的人,怎么會甘心呢。 任何扭曲的厭惡與嫉妒澆灌生長出來的花都只會爛到根里,江然深知自己的丑惡源自靈魂根處,也無意自欺欺人地自我慰藉,他坦然地接受這樣腐朽的自我。 只是他又會在那群他所討厭的人面前擺出一副風(fēng)趣得體的模樣。 怎么不累呢。 怎么不是在自我矛盾中加深自我厭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