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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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澹沒說話,抬手,一把抓住對方手腕。 靳言眉心重新蹙起,用力掙了掙,不敢用靈力,力氣又沒有對面大,被對面像鐵鉗似的箍住手腕,掙脫不開。 “放開!” 靳言有些惱了。 林澹卻又抬起另一只手,很快地往靳言掌心里塞了塊yingying的東西,然后迅速松開手,從靳言身前退開了。 靳言怔住,收回手,攤開掌心,發(fā)現(xiàn)那里躺著一塊瑩潤的白色玉牌。 那玉牌應(yīng)當(dāng)被林澹揣在身上挺久了,并不是冰冰涼涼的,而是帶著林澹身上的余溫。 靳言垂著眼,怔怔地摩挲那玉石的邊緣—— 那不是普通的玉牌,而是一塊白玉香牌。香牌的正中央,鑲嵌著一朵粉色的桃花,散發(fā)出絲絲縷縷清淡的香氣。 靳言曾經(jīng)有過一塊和這香牌很像的玉牌。 那是云壑真人在彌留之際,交給他的最后的禮物。 靳言原本始終將那桃花玉牌戴在身邊的,直到四百年前,他在趕回寒玉宮祭奠云壑真人的路上,遇到三教盟的埋伏。 那桃花玉牌,便在那場亂戰(zhàn)中,被打碎了。 之后,靳言便再不曾佩戴任何玉飾。 如今他掌心的這一枚玉牌,雖然遠(yuǎn)沒有他師娘給他的那一塊那么精致,桃花鑲嵌進(jìn)去的線條歪歪扭扭的。 可是,這玉牌,與他原先隨身佩戴的那一塊,卻極為相似。 桃花妖族才特有的玉石鑲嵌技術(shù),竟然被這笨蛋修士尋到了? 而且,他師娘給他的那桃花玉牌,已經(jīng)碎裂了四百年了,按說,根本沒有人再記得那花瓣鑲嵌的形狀才對…… “你……你為何……” 靳言的心中,一時之間涌現(xiàn)千萬個問題,卻不知應(yīng)當(dāng)從何問起。 林澹見他那樣仔細(xì)地盯著那桃花的紋路看,一時有些心虛,怕他因為這玉牌做工太粗糙,所以不愿意收,便小心翼翼地解釋: “這是我自己做的。 “我這人手笨,學(xué)不來那么細(xì)致的鑲嵌技術(shù),學(xué)了三天,也就做出來這么個水平。 “你……收下吧?” 靳言沒說話。 林澹心里開始打鼓,之前除了那小紅花和甜甜根,他還沒送過其他像樣的禮物給靳言。 算起來,這是他送出去的第一份正式的禮物。 其實他送出手的那一刻,便有些忐忑了。 靳言這么精致的一個人,平時穿的衣裳都是一絲不茍的,戴的配飾都是最上等的,他做的這玉牌,做工這么粗糙,真的被對方戴在身上了,反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他私心里,其實還是希望靳言可以收下這玉牌,而且愿意帶在身邊的。 所以林澹又絮絮叨叨地解釋: “前兩天,你剛住到桃花塢的那個晚上,我喝多了,咬壞了你腰間戴著的那香囊球。 “我那時候不是有意的,你把這玉石香牌戴著,往后,就拿這個做熏香吧? “這香氣不重,是桃花天然的香味,平平淡淡的,和你之前戴在身上的那香囊球的味道,挺像的……” “——林壯壯?!?/br> 靳言這時開口,打斷了對方那啰哩啰嗦的解釋。 “嗯?” 林澹不說話了,只看著對方。 靳言轉(zhuǎn)回頭,昏暗的夜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仿佛盛著萬千情緒。 他輕聲問: “為什么……要送我這個? “因為關(guān)滄海告訴你,七天之后,是我?guī)熌锏募扇眨俊?/br> 他身邊的人,知道他師娘的忌日將近了,都會選擇回避,讓靳言一個人獨處,讓他靜靜地思念云壑真人。 唯有這個笨蛋,硬要湊上來,講一些瑣碎的無關(guān)緊要的話,吵吵鬧鬧地,讓他不得安寧。 這樣尤嫌不夠,還要送他這桃花玉牌? “哪有人在別人師娘忌日將近的時候,送人禮物的?” 靳言被氣笑了,“你究竟有沒有常識?你要用這種方式,讓我慶祝我?guī)熌锏碾x開嗎?” 林澹呼吸一滯,慌張地?fù)u頭, “不是的,我想送你東西,和你師娘的忌日無關(guān),和你師娘,和你師父,都沒有關(guān)系。 “我想送你這玉牌,只是因為你?!?/br> “因為……我?” 靳言的眼睫微微顫動,像是猜到林澹接下來想要說什么,卻又不敢相信。 夜風(fēng)吹拂過來,將頭頂幾片黑云吹散。 原本藏在云層之下,若隱若現(xiàn)的一輪圓月,這時浮現(xiàn)出來。 林澹仰起頭,看一眼懸在夜空的月。 “月上中天……子時,到了?!?/br> 林澹翹起唇角,笑起來。 靳言擰著眉,看向他,“你……” 林澹這時收回視線,認(rèn)真地望進(jìn)靳言的雙眼中,說: “生辰快樂!” 靳言怔住,回望著林澹那一雙漆黑的眼瞳,久久無言。 第99章 靳言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回應(yīng)了。 他從未慶祝過自己的生辰。 不,或許很小的時候,他的生父生母曾經(jīng)為他慶賀過? 但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實在太久遠(yuǎn),靳言早已經(jīng)忘卻。 而在寒玉宮的這幾百年來,因為師父和師娘的忌日,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因為那則極兇之兆的預(yù)言,靳言的生辰,沒有人記得,沒有人提起,更沒有人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