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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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澹越喜歡他,便越看懂他的虛張聲勢,還有口是心非。 像一只受傷的小貓咪,渾身發(fā)抖,踽踽獨(dú)行于漫天飛雪中,快要將自己瘦弱的白色小身軀徹底融進(jìn)白茫茫的雪地。 分明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卻固執(zhí)地不肯發(fā)出任何聲音,不肯讓外界聽到他的脆弱無助。 這時候林澹若是在小貓咪身旁蹲下來,翻開貓咪發(fā)抖的小身軀,想要幫貓咪查看一下身上的傷口,小貓必定會“喵嗚”一聲,一爪子撓在林澹手上,然后弓起背,脖頸后頭的毛發(fā)都根根炸開,擺出一副兇悍模樣,試圖嚇退林澹。 小貓并不愿意林澹去觸碰他的傷口。 可林澹若果真轉(zhuǎn)頭走了,貓咪便會眼中含著淚光,無聲地注視著林澹的背影,希望他能回頭。 但林澹若是不回頭,小貓也不會放下自尊追上去。 貓咪會重新在雪地里躺下來,默默舔舐自己身上的傷口,直到凍死,都不會叫出聲。 林澹應(yīng)當(dāng)回頭的。 他不怕靳言的威壓,不怕靳言的極寒之氣,也不怕靳言的喝斥怒罵。 他怕靳言將什么都悶在心底,默默承受,一步步對這個世界失望,不再愿意繼續(xù)走下去,最終……選擇凍死在那片冰天雪地里。 所以,林澹必須回頭。 他要帶走貓咪。 “我不會走?!?/br> 林澹說著,堅(jiān)定地往前走去。 靳言眉心擰得更緊,再次出聲警告:“走!” 林澹沒有停下腳步。 欻——! 在離靳言只有五步之遙的時候,對方終于出手,小臂輕輕一揮,裹挾著極寒之氣的無盡靈力釋出,直直地打向林澹胸口。 林澹的胸口一陣悶痛,呼吸凝滯,喉嚨里頃刻之間泛起腥甜。 他捂住胸口,單膝跪下去,壓碎了一片琉璃瓦。 靳言看得心頭一緊,慌張地收手,靈力收斂得干干凈凈。 他喝了太多桃花酒,現(xiàn)在這副分|身的境界,比本體差了太多,不知不覺,竟是醉得厲害。 那笨蛋不聽他勸阻,一味地朝他湊上來,讓靳言心煩意亂。 酒醉之下,手下失了輕重,竟是誤傷了他。 靳言臉色愈加陰沉,怒聲喝斥:“還不走!” 林澹卻捂著胸口,笑起來。 他搖了搖頭,站起身,緩步走到靳言面前來, “我想……陪著你?!?/br> 靳言沒理他。 可是周遭的威壓和極寒之氣,消散得干干凈凈。 林澹便不管不顧地在靳言身邊的屋脊上坐下來,挨得太近了,兩人的大腿外側(cè)都貼在一塊。 靳言眉心重新蹙起,抬起手臂,送了一道靈力出去,裹住林澹身體,將人往另一側(cè)推出去一臂遠(yuǎn)。 這靈力不帶任何敵意,甚至……帶著療愈的功效。 靈力悄無聲息地沁入林澹肺腑中,帶著絲絲涼意,讓他胸中因?yàn)槭軅粩鄾_撞著的靈力一點(diǎn)點(diǎn)緩和下來。 林澹翹起唇角,笑著看向靳言。 靳言卻將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捏著酒壺,又灌了兩口桃花酒。 對方微仰著脖頸,月色下,肩頸線條被襯得柔和,漂亮。 清秀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透明的酒液順著唇角滑落一滴,沿著下巴落入腳下的瓦縫中。 林澹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拿指腹替對方擦拭那掛在唇角的淡淡水痕。 注意到他的動作,靳言的目光斜覷過來,林澹又心虛地收回手,只是咽了咽喉頭,莫名地,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這樣的夜色下,兩個人并肩坐著,太安靜了,不說點(diǎn)什么打破這尷尬的沉默,林澹的腦袋里就開始飛速地想一些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黃色廢料。 為了防止自己做出格的事,林澹開始沒話找話: “尊……月前輩,這幾天,去了哪里?” 靳言又喝了一口酒,沒理他。 林澹又說: “你還在為上次那舞姬的事生氣嗎?我們真的什么也沒有,那玉石香牌,我已經(jīng)托云公子幫我還回去了,以后保證再也不會見面了?!?/br> 靳言依舊沒有言語。 林澹想了想,繼續(xù)說: “月前輩,這些天是不是被三教大會的事務(wù)纏著,忙的脫不開身?” 這時,靳言終于開口了,卻是一聲冷哼, “我再忙,也比不得你?!?/br> “???”林澹一臉茫然,“我有什么忙的……” “怎么不忙呢?” 靳言冷冷說,“那聽海閣的舞姬滿足不了壯道友的胃口了,還要跑去那淋漓館找他們的頭牌私會,又三番兩次地去花火堂尋那花魁,恨不能將身體掏空給對方。 “果真是年輕力壯,精力旺盛!” 被對方揶揄,林澹懵懵地笑了兩聲,心想,掌門尊上,人不在這桃花塢,對他的動向倒是了如指掌…… “不是,我……” “——你又想要解釋?” 林澹剛開了個頭,靳言冷聲打斷他,一雙漂亮的眸子瞥過來,帶著股勾人的勁,“不必浪費(fèi)口舌在我這里。那些解釋的說辭,留著與那舞姬、頭牌、花魁周旋的時候,說與他們聽吧。” 話音未落,林澹撐著手臂,傾身壓過來。 兩人的距離倏然拉近了,靳言下意識橫起手臂,想要將對方的胸膛推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