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書迷正在閱讀:不氪金你修什么仙、穿成貍花貓后我靠裝幼崽茍活、尊上,靈植還結(jié)算嗎、鼴鼠的綠寶石、靜水微瀾、香煙與警槍[刑偵]、第一向?qū)?NPH)、低級向?qū)Р荒軓?qiáng)制愛嗎(NPH)、生存游戲[無限]、全世界唯一的人類
近距離的嗡鳴,讓他半條胳膊都在發(fā)麻。 他又另取了一枚袖箭,沿著袖箭擊打出來的裂紋去挖掘。 木板厚度不足一個指節(jié),有了洞口,就有新鮮空氣擠進(jìn)來。 他沿著邊緣繼續(xù)挖孔。 轎子不知走到哪里了,突然停了下來。 轎外車夫敲響木門,對里頭喊話。 “謝大人,我們向大人說了,硬骨頭須得大火來燉,您若受不了,就敲三聲。我們好放你出來?!?/br> 謝星珩沒吭聲。 轎夫在前后兩邊,一般不注意左右的動靜。兩人沒聽見聲音,又問了一回,再說話略有慌亂。 “難道死了?” 中途他們聽見了一聲翁響,又猜著:“撞頭死了?” 死了事情可就大了。 上官的囑咐,頃刻就被兩個轎夫拋之腦后,他們立即卸了門口的板子。 掀開轎簾,里頭謝星珩舉著袖箭對著他們,眼神如血。 謝星珩保持著姿勢,從轎子里出來,袖箭始終對著兩個轎夫。 “你們回去跟那狗東西回話,拿命威脅我,就要有敢殺人的狠勁。做這半吊子的事,我瞧不起他。沒有殺我的膽量,就讓他多拜拜閻王。哪天他死了,也算提前打點(diǎn)過,到了地下有鬼來接應(yīng)!” 轎子涂了黑漆,但沒有異味。這說明這架轎子早就做好了,這些年不知抬了多少“硬骨頭”。 兩個轎夫是老手,頭一回碰到這陣仗,兩人站原地,有心想駁斥,被謝星珩眼里的兇光和他袖箭的冰冷寒光雙重鎮(zhèn)壓,數(shù)次張嘴,都沒能說出話。 謝星珩讓他們滾。 “我明天若沒看見向大人黑臉,那就是你倆傳話不到位。我現(xiàn)在搞不死他,要你倆的命輕而易舉。你們謀害朝廷命官,死是死定了,罵不罵那個狗才,看你們腦子清不清醒?!?/br> 罵了,還有一條活路。 畢竟只是轉(zhuǎn)述。 不罵,謝星珩非得拿他倆出氣。 擇日就寫折子,狀告向坤公然謀命。 他還能一舉拉下二品官嗎? 面前這兩個轎夫,就是替死鬼。 兩個轎夫腿都軟了,跑著要走,沒幾步跌了,扶著轎子站起來,看見了轎子側(cè)面的孔洞,又記得途中聽見的悶響,以及謝星珩的袖箭。 他們膽寒得厲害。 若是轎子不停,謝星珩是不是要順手把他們殺了? 這是正常文官的路子嗎?哪個文官帶袖箭出門? 哪個文官被上官打壓,是這種應(yīng)對之法??? 他們抬著轎子,歪歪斜斜的走,消失在街頭后,謝星珩才看著周圍景貌辨認(rèn)方向,出了小巷子,朝大路上走。 不一會兒,就看見了家門。 家仆都是新買來的,江知與信不過,不敢留孩子們跟家仆相處,帶著孩子又不方便。久沒等到謝星珩回家,他擔(dān)憂極了,入夜了還在門口張望。 等見了人,江知與松了口氣,忙朝他迎過來。 “在吏部耽誤了吧?我還說過會兒不見你,我就去接接?!?/br> 謝星珩擦擦腦門上的汗,把這件事藏起來,將官服和官印遞給他。 “都是些小人,哄著我去走流程,辦完事了又給人下馬威。” 江知與皺眉:“怎么這樣?” 他看謝星珩頭發(fā)濕漉漉的,脖頸處的衣服都透著水汽,又問:“他們讓你曬了一下午的太陽?” 謝星珩搖頭:“沒有,就是拖久了,我怕趕上宵禁,一路跑回來的?!?/br> 跑步還好。 江知與放心了些。 家里燒好了熱水,既然熱,就先兌水,拿溫水沖洗身子,換身衣裳,再來吃飯。 兩個小寶還沒睡覺,他倆正式入學(xué),就有功課了。寫字不行,但要背一首詩。 他們在顧家又憋壞了,背個詩,要滿院子跑。 外頭熏香,依然有蟲咬。江知與花錢做了紗帳,從天頂?shù)皆簤?,都圍起來,圈出一片沒有蟲咬的乘涼地。 謝星珩回來,兩個崽都要跑來抱他,跟他獻(xiàn)寶,說會背詩了。 寶寶說話有奶音,忘詞就含糊著帶過,嬉嬉笑笑的。 江知與讓他倆先放開謝星珩:“你們爹累著了,先讓他洗個澡,過會兒再聽你們背詩。” 謝星珩就在院子里沖澡,寶寶們又要玩水。 江知與攔了一陣,沒法子攔徹底,看謝星珩也想跟寶寶玩,就放他們過去。 他給謝星珩收拾衣服,臟的放到竹簍里。 謝星珩把袖箭藏起來了,但他沒能把護(hù)腕上的彎曲痕跡弄平,只好扔掉。 什么情況下跑步,能把護(hù)腕跑掉? 江知與摸著衣袖折痕,臉上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淡下去。過了會兒,才若無其事放下臟衣服,拿了干凈衣裳出來的,給謝星珩換上。 孩子們不經(jīng)餓,已經(jīng)吃過晚飯。江知與等著謝星珩一起,他倆吃著,孩子們又嘴饞,都拿小碗加了點(diǎn)。 江知與跟謝星珩說:“我想找何師兄調(diào)兩個人用用,家里還是要有知心人在,不然孩子們都不敢離眼?!?/br> 謝星珩順著說:“也好,也給我要一個。還沒人送家仆來,我在外頭走動不方便。” 江知與含笑應(yīng)下,垂睫間,遮住了朦朧的視線。 京城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 他要看看,這些罔顧王法的人,怕不怕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