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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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跟江家不可能握手言和,送上來的出氣筒,不要白不要。 姜楚英被趕出門,大冷的天,被潑了一身的泔水。 事情傳揚開,她怕家事暴露,引出別的事端,匆匆更換衣物,拿上早收拾好的行李,帶上最近從親戚那里搜刮來的銀子,北上京都。 她一個女人上路,半路多兇險,怕小偷,也怕強盜,提心吊膽的走,熬得身心俱疲。 身上的痛處多,一難受,她就想到了江知與給她灌下肚的毒藥。 越不想記起來,越是無法遺忘。 神色恍惚了,她防備弱,始終緊抱著的包袱被人搶走了。 還剩下一點藏在肚兜和褲腰帶的碎銀,近乎乞討的上京來,已經(jīng)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的京城,飄起了細雪。 姜楚英凍得發(fā)抖。越是苦,她越是恨。 敲開江老三的府邸,自報家門后,門房從她又臟又憔悴的面容里找到一絲熟悉,先讓她在門房里爐子邊烤火,他去通傳。 姜楚英來了。 江老三一家都非常歡迎。 這意味著大筆的錢財上京了。 江致微也終于從“籠中鳥”的狀態(tài),獲得短暫自由,飛奔出去找娘親。 他想早點過去,讓他娘不要拿銀子出來。 到地方,見了人,他整個都呆住了。 呆完,又是憤怒又是心疼,問一句怎么回事。姜楚英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抓著兒子的手臂,就在門房這處,大庭廣眾之下,狂罵大房的人。 “他們黑了心!哥婿考上舉人了,就不顧你前程!要拿銀子給那贅婿買官,把我們家的家財都搜刮干凈了!我來京的盤纏,還是找別的親戚湊的。你那個好弟弟,還給我喂毒藥!” 江致微聽得腦殼嗡嗡,本能喃喃道:“會不會是哪里搞錯了?” 他從斷親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 困在府上,他什么信息都獲得不了。 他記得謝星珩提醒他的“美酒在前,白刃在后”。 所以三叔越是關(guān)著他,他越是抗拒明年做官。 本來寄信,不想他娘過來。 來了不帶銀子也行。 現(xiàn)在是沒帶銀子,帶來的是更炸裂的消息。 跟三房斷親,跟二房割席。 江致微無法靜下心思考,他的腦子里有另外一股更加急迫的情緒壓著他作出行動。 “小魚給你下毒?什么毒?多久了?” 他回頭喊人,叫人快點請郎中過來。 夏元儀緊趕著來,沒想到是這副情形。 她皺著眉,很是不耐——二房不出錢,這個官斷然不可能買。 不買官,二房就沒必要哄著。 她慢慢悠悠,硬是等江老三發(fā)話,府上才有人去請郎中。 姜楚英安置下來,簡單清洗,再換上暖和干凈的衣物,吃上熱乎的食物,情緒穩(wěn)定不少。 她了解江致微,對大房感情很深。 等她恢復氣色,江致微此時的憤怒就會減退,到時再讓他離大房遠一點,他不會聽。 姜楚英趁熱,反復說細說江知與怎么逼她的,又怎么灌她毒藥的。 她添油加醋,再進行刪減。好像大房的人,就是為了謝星珩的官路,把江致微獻祭了一樣。 江致微知道謝星珩不想這么快當官。 他也了解江知與的性格。這么強硬冷酷,不像江知與能做出來的事。真能做出來,那必然是怒極了,氣狠了。 江致微還信任大伯人品。這么多年,一直都照拂他們家。如果是為了養(yǎng)肥了再宰,就沒必要培養(yǎng)他成材。 江致微等她喝茶,嘴巴安靜的間隙,輕聲說:“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大伯待我視如己出……” “視如己出”狠狠刺痛了姜楚英的心。 她猛地把茶杯砸地上。 “我才是你親娘!” 江致微被她的過激反應(yīng)驚得一抖。 他娘在京城拜壽后,回家就怪怪的,一直很神叨,總提醒他一件事——她才是他親娘。 他來三叔府上,沒有問出原因,不知道他娘怎么變成這樣的。 最近事情太多,他卻被人隔絕了信息往來,僅有參與的事件,他復盤無數(shù)次,在腦海中有清晰片段。 斷親那天,謝星珩讓余春至也吃了湯圓。說他們有恩怨。 江致微自認跟大房親密無間,可他不知道余春至的事。 他怔了好久,沉默里,姜楚英氣勢漸弱,目光忐忑。 江致微問她:“你跟余夫郎熟悉嗎?” 姜楚英回答得極快:“沒有,我跟他不熟?!?/br> 江致微深深看了她一眼。 姜楚英話題繞回去,要他立刻跟大房斷絕關(guān)系。 江致微搖頭:“沒必要。” 趕在姜楚英再次拿話砸他前,江致微說:“爺爺奶奶簽了斷親書,大伯一家被分出去了,以后我們這一脈,只有我們家跟三叔家?!?/br> 姜楚英前面說的“謝星珩要買官”,不成立。 要買官,怎么會跟三房斷親。 江致微不再問。 兩家這么嚴重的事,他要面談。 郎中來得快,把脈過后,只說姜楚英神思憂慮,體虛乏力,開了調(diào)養(yǎng)的方子。 姜楚英要換大夫,要太醫(yī)來。 她知道,有些官員也能請動太醫(yī)到府上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