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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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今天才住進(jìn)店,總不能那么倒霉,剛熄燈,就有人摸過來吧?” 李燕白真的累。 林庚他們都是男人,她也很怕男人,除開當(dāng)餌,一路上算是禮遇有加,可她心神一刻也沒放松。 徐誠是她熟悉的人,她怔了會兒,說要問問官爺許不許。 林庚不許。 徐誠想了想:“那我跟她一間房行嗎?” 林庚態(tài)度堅定:“你想讓她前面的勞累都白費嗎?” 功虧一簣,可不白費。 徐誠不吭聲了。 上半夜,徐誠沒睡好。 后半夜替換了表哥,他在院里守夜。 守夜有活計,是守著一個藥爐看火,把守夜這個差事合理化。 他睡覺前,客棧里人氣重。后半夜了,里頭就剩下他們兄弟跟李燕白三人。 徐誠也不敢找人,坐板凳上,瞇著眼睛,時不時給藥爐里遞根枝條。 一夜風(fēng)平浪靜,等天邊現(xiàn)了魚肚白,藥罐子也差不多快熬干了,徐誠熄了火,起身扭扭腰,動動腿,再去灶屋拿碗盛藥。 灶屋木門“吱呀”,與這聲音交疊的,是輕輕的踩踏聲。 徐誠小時候癡迷飛檐走壁的功夫,負(fù)重訓(xùn)練了七年。對足尖落地的聲音再敏感不過。 有人來了。 有功夫。 是練家子。 他打了個哈欠,不動聲色抽了剔骨刀帶上。 出門用帕子包住藥罐的小耳朵,他看見月亮照出來的朦朧影子多了一個,有人在他身后。 自己人不會這么偷偷摸摸。 徐誠果斷把熬煮了一晚上的guntang藥汁都朝身后潑去。 一聲凄厲喊叫劃破夜色。 他反應(yīng)迅速,一轉(zhuǎn)身,把爐子踢翻,腳上使勁,小藥爐里才熄滅的柴火帶著余熱,再次把賊人燙到。 慘叫二重奏。 叫了兩回,還沒自報名號,誤傷的可能為零。 徐誠袖口里溜出一把剔骨刀,竟也不怕,就這么沖過去,趁其痛嚎時,先發(fā)制人。 散落在各處的人朝里匯集,從他意想不到的角角落落里竄出來。 外面也有驚叫聲。 打架最忌分神。 徐誠目標(biāo)明確,提刀就是捅刺。 這股不要命的狠勁兒成功在氣勢上占了上風(fēng),他力氣不如人,硬是搶到了時間,等林庚他們過來,他麻溜兒退下不逞強(qiáng)。 樓上穆玄武聽了聲音就彈坐而起,直接從樓上窗戶跳下來,借著居高臨下的視角優(yōu)勢,預(yù)判了賊人的逃跑方向,下來攔路就是一腳,把人踹回了院子里。 賊人頑固,連番受挫,刀械不松,胡亂揮舞時,沒人敢近身。 林庚四下看看,走到藥爐子邊蹲下,體感溫度尚可,他舉起來就朝賊人砸過去。 這一重?fù)?,讓賊人倒地不起。 武剩跳過去,踩他背部。 幾人合作無間,綁腿壓手扯面罩,再卸了下巴,把人脖子稍一扭,認(rèn)了臉。 “老大,是陸大謙!” 徐誠踮著腳往那邊看。 這才是真的山匪頭目啊。 陸大謙選在了黎明時,人最容易松懈的時刻下手。 打斗一陣,天邊隱現(xiàn)一輪圓日。 林庚踢開地上柴渣,走徐誠面前,把他上上下下看一遍:“你膽子真的很大?!?/br> 徐誠挺挺腰。 那當(dāng)然。 膽子太肥,不適合走江湖。 帶著哥哥也一樣。 林庚問他:“你下一站去哪里?” 徐誠不想說,又怕下回遇見了,再次成為送上門的壯丁,便含糊說:“我去鹽幫?!?/br> 林庚皺眉:“鹽幫不是你能去的?!?/br> 徐誠不服:“你看不起小哥兒?” 林庚搖搖頭:“那種地方,小哥兒的風(fēng)險比男人大?!?/br> 徐誠知道意思。 男人最多受死,小哥兒卻得受辱。 他指指腦門上戴著的抹額:“我跟你沒有不同?!?/br> 林庚一抬手,就給他把抹額扯下來了,身體前傾,似要看他眉心有沒有孕痣。 徐誠心上一跳,瞪眼后退,一步就靠到了墻壁。 “吃虧不長記性,你真把匪徒當(dāng)盤菜了?”林庚問。 徐誠想說在鹽幫不一樣。 舅老爺在鹽幫很有地位。 記得林庚是官員,怕給家里招來禍?zhǔn)?,徐誠閉嘴不吭聲。 院子里,武剩等人把陸大謙綁好了,外頭兄弟把林大元也捆進(jìn)來了,只等林庚發(fā)落。 他跟旁邊人小聲嘰咕:“老大怎么總逗誠哥兒?” 與他同姓的武越翻白眼:“閑的唄。” 武剩給他一巴掌:“哪里閑了?這段時間一口熱乎飯都難吃上。” 武越道:“那可能是要抓他給咱們做飯吃?!?/br> 憑良心說話,徐誠的手藝一般般,食材能弄熟,不是黑暗料理,大鍋飯做出來,有滋有味能下肚,比他們啃干糧、吃夾生飯強(qiáng)。 躲在房間觀望的李燕白把門打開了一道縫,他們幾個暫停聊天,把陸大謙拖過去,兌現(xiàn)最初的承諾。 可以打,可以罵,不能要人命。 跟清晨雞叫混在一起的,是陸大謙飽含怒意的叫聲。 卸掉下巴,嘴里塞了布團(tuán),他一句話也不能說。 徐誠還靠在墻壁上,沿著墻壁往旁邊挪了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