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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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受不住有人欺負(fù)到小姐頭上,唇囁嚅了下,還是沒忍住,“那些御廚是斷了手了?做出這么些鬼東西來?”瞧著菜葉,但凡是控著火候,也不會軟爛成這樣。 宮人撇撇嘴,“天下皆言娘娘良善,宮里有難,需要您削減用度的時候,您怎的又不愿配合,難道此前種種,都是裝的嗎?” 若非確確實實發(fā)生了,阮玉儀也許如何也不會相信,之前授予她華冠的這些人,有一日會將這華冠變?yōu)榧獯蹋鈭D以之束縛她、規(guī)約她。 只要她的行徑稍不合他們的心意,就搬出這話來壓她。 但這宮人卻錯算了她,她素來不是在意這些虛名的。 她的指尖叩擊在幾案上,一下,一下,分明是細(xì)微的聲響,卻使得宮人微微發(fā)怵。 宮人氣焰低了幾分,口中仍道,“娘娘若是吃不慣,奴婢拿回去就是?!敝劣谧鲂碌膩?,自是沒有的。 說著,就要拿走那些吃食。木香見了,蹙眉要斥,卻被她攔了下來。 她輕啟朱唇,“你若不懼,就去做罷?!庇懡獞蜒氲暮靡埠?,還是背后另有人作梗也好,她畢竟不是真的做了錯事才被禁足,他們不會如愿。 宮人要端走玉盤的指尖瑟縮了下,定了定心神,還是將微動分毫的碗碟擺上了承盤。 . 畢竟不可能就真的如此不吃一點東西,阮玉儀拿糕點茶果之類暫且先挨著,一面打發(fā)輕羅去養(yǎng)心殿稟報這邊的情況。 天是一寸寸暗下去的,就像是有人將光亮抽離,腳下的影子被拉長,終是隱入黑暗中,她就這樣坐著,手中捧著書冊打發(fā)時間,也不讓人點燭燈。 整座長安宮都陷入一片寂靜中,宮外的琴音已止,宣嬈大約是走了。 借著月光,木香的身影依稀可辨,她還以為阮玉儀是在看書,恐她傷了眼睛,因試探著問,“小姐,不若還是點了燈罷?” 她將書冊反扣在膝上,眉心突突跳著,答非所問,“你說輕羅怎的還不回來?!闭绽碚f,來回一趟小半個時辰足矣。 “奴婢不知?!蹦鞠阋搽[隱覺著有些不對,憂心忡忡地望向半掩的窗外。 她們沒等來輕羅,卻是先等來了新帝另尋新人的信兒,據(jù)說是有人偶然在湖心亭附近所見,雖不曾窺得面容,但光憑那一段纖細(xì)脖頸,就能描補(bǔ)出美人整個兒身姿。 第250章 求助 宮人將所知稟盡,卻沒等來阮玉儀的反應(yīng),她像是絲毫不在乎一般,揮手令宮人退下。 方才木香點起的一盞燭燈,悠悠然搖曳著燭火,映出她的一雙琉璃眸,兩扇長睫,微微垂著,使得人瞧不見情緒。 木香是眼見著新帝對自家小姐如何上心的,一面心里不愿信,一面難免存疑。 正要開口安慰,卻聽她輕笑一聲,“真是什么謠言都能編造得出來了,若陛下當(dāng)真尋了新歡,何須遮遮掩掩?!?/br> 這話也不知是說給木香,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木香只當(dāng)她不曾在意,暗自松了口氣。 阮玉儀合了手中書冊,隨手放至幾案上,吩咐道,“明兒記著叫輕羅來見我?!边@么晚也不見個影兒,也不知上哪去了。 提及輕羅,木香只覺得心下突突跳著,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下來。 . 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果真不假。 許是累了,她一沾枕頭,就沉沉入夢。夢中,也是個百花爭艷的天,落英鋪了一地,踩上去都綿軟軟的。 她手中提著食盒,徑直往湖心亭那邊走去。溪水汩汩,繞過溪中央的石塊,擊打出動人的聲響。她雖不知前情,但她明白自己是應(yīng)他的約看花燈去的。 繞過了假山,就是湖那連著活水的湖。 有兩人身影映入她眼簾,著薄衫的女子坐在湖沿,一雙白玉般的小腿浸入水中。 在她對面的,則是一玄衣男子,立于湖下的臺磯上,因此較那女子矮上一些。他似乎并不介意,扣著她的后腦,仰首去吻她,修長的脖頸劃出一道有力的弧線。 那女子不論是身形,還是氣韻都與她有九成相似,只是她背對著阮玉儀,不曾注意到身后來人。湖中,溪上是成片的花燈,星星點點往一個方位飄去。 這會兒她似乎被弄得軟了身子,也跌入湖中,衣裳半漂在水面,隱約透出底下肌膚的顏色。 可她不曾注意到阮玉儀,不代表他也不會注意到。替那女子穩(wěn)住身形的間隙,他望見了她。她知道他定然是看過來了的,但他視若無睹,繼續(xù)擁著那女子。 喉頭微澀,她緩了口氣,幾步上前。那女子不經(jīng)意間逸出的喘息,每一絲,每一毫都鉆入她的耳朵里,許是情至深處,哀哀地喚了聲。 阮玉儀的指尖攥得泛白。 她忽而笑了聲,打開食盒,將里頭的湯水一股腦潑灑在兩人身上,順勢將食盒擲入水中。 那女子終于回頭,只是卻模模糊糊瞧不清臉。食盒在水中激起水花,漣漪一層層漾開,再定睛看時,眼前哪里還有人。 她也就此驚醒,掀開一角帳幔去看,發(fā)現(xiàn)已是天光大亮?xí)r。 抬手一探,額角已是布了薄汗。她重重合了合眼,喚木香進(jìn)來。 她自然不會將所夢說與木香聽,連她自己,也覺得荒謬,也不知怎的,就做起了這樣古怪的夢。夢外,她必須小心謹(jǐn)慎,若宮里當(dāng)真來了新人,她怕是還得與之互稱姐妹,受她的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