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脫險
聽到巴特爾的話后,車廂后面的兩個安南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比較猶豫,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露松空衣!” 巴特爾大聲又說了一遍,然后對胡誠使了個眼色。 胡誠心領(lǐng)神會,他把鐵簽子往頭目的眼睛前伸近了幾公分。 “xxxx!”頭目急忙把頭往后仰,緊緊貼住了座椅頭枕,盡量遠(yuǎn)離鐵簽子。 同時他嘴里大聲說了幾句安南話,并且自己慢慢抽出懷里的手,然后雙手舉了起來,唯恐胡誠產(chǎn)生誤會。 這話是什么意思,巴特爾自然是聽不懂,不過看得出來,他們是放棄繼續(xù)動手的打算了。 巴特爾拉開車廂門,示意兩個安南人下車,然后雙手抱著后腦勺,蹲在車邊,額頭頂著車身。 處理好這兩個人后,巴特爾傳進(jìn)車廂,從后面把手伸到頭目的懷里,取出了他的槍,對準(zhǔn)了頭目的腦袋。 胡誠打開車門,讓這個頭目下車,也一樣蹲好。 巴特爾把槍交給胡誠,自己先把汽車熄火,把車鑰匙掰斷在鑰匙孔里,剩下半截扔到車窗外。 隨后他把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醒的阿萊雅抱了出來,二話不說,換了個姿勢,背著阿萊雅就匆匆離開了。 胡誠拿著槍負(fù)責(zé)掩護(hù)。他慢慢的后退,直到退到了街角。 胡誠快速卸下彈夾,并將子彈退出,然后連槍帶子彈和彈夾一起用力扔了出去,自己轉(zhuǎn)身就追巴特爾去了。 頭目連忙繞到駕駛的位置,把昏迷中的司機(jī)拉下車,準(zhǔn)備自己開車去追。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車鑰匙斷在鑰匙孔里,汽車暫時是開不走了,氣得他使勁砸了方向盤一下。 “你把槍和子彈找回來,順便去把人都叫過來。我?guī)Ю璩晌渥飞先ィ绞值呢洸荒芫瓦@么跑了,抓住那個女的,把兩個男的殺掉?!鳖^目不甘心這樣失敗,分別吩咐兩個手下,準(zhǔn)備繼續(xù)追殺。 頭目從汽車的儲物箱里拿出另一把手槍,帶著一個人,匆匆向巴特爾他們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 巴特爾背著阿萊雅,在百老匯的主路上健步如飛。他路過兩個小巷子,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到了第三個巷子口,他回去看去,發(fā)現(xiàn)胡誠已經(jīng)出來,正往他這里跑呢。 巴特爾手指了指這條巷子,沖胡誠示意了一下,然后就一頭鉆了進(jìn)去。 紐約外表光鮮,犄角旮旯里一樣藏污納垢。像這樣的小巷,其實就是兩座建筑之間的夾縫,甚至地圖上都找不到。 巷子里面昏暗污濁,地下到處都是一灘灘的臟水和垃圾。 巴特爾背著阿萊雅,快速地通過。 阿萊雅這時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藥勁兒基本上已經(jīng)過去。雖然她剛剛遇到了危險,但伏在巴特爾寬厚的背上,她心里卻感到非常的安全。 剛才如電光石火一般發(fā)生的事情,阿萊雅雖然昏迷了幾分鐘,但也能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是被巴特爾和胡誠救了下來。 而剛才要抓她的人,阿萊雅心里也有了猜測。 紐約的安南幫是臭名昭著的黑幫之一,他們主要是敲詐、勒索、綁架、收保護(hù)費以及強(qiáng)迫婦女賣yin。 他們都是安南人,身材矮小,一般身著黑衣,英語極差,但很抱團(tuán),動起手里非常兇狠,所以一般情況紐約的警察都不會輕易動他們。 阿萊雅雖然不是紐約土著,但通過各方面的信息,很容易地辨明了對方的身份。 阿萊雅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關(guān)鍵她不是純粹的白人,綁了她警察也不會有大動作,所以她估計是剛才在街上逛的時候,自己就被安南幫盯上了。 前面房門開了,兩個廚師模樣的亞洲人搬著一大桶污水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要往地溝里倒污水。 阿萊雅心里一動,一手拍了拍巴特爾的肩膀,另一手指著敞開的房門。 巴特爾心領(lǐng)神會,一個箭步就沖了進(jìn)去,身后的胡誠也跟著進(jìn)去了。 這是一家棒子國餐廳的后廚,巴特爾三人在廚師們驚訝地注視下,穿過廚房和前廳,向餐廳的正門沖了過去。 “放我下來?!卑⑷R雅在即將出門的時候,對巴特爾說。 巴特爾依言放下了她,三人一同走出大門。 門外就是紐約的第八大街了,這里現(xiàn)在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熱鬧的很。 門外路旁正停著一輛警車,兩個警察坐在車?yán)?,手里拿著咖啡和三明治,正在吃宵夜?/br> 幸好出門前阿萊雅要求自己走路,要還是像剛才一樣被巴特爾背著,就會引起警察的注意。 三個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阿萊雅攔住一輛出租車,三人上了車,隨口報了一個地址,出租車揚長而去。 汽車剛剛離開,棒子國餐廳里出來一陣雜亂的聲音。有驚叫聲,有桌椅倒地的聲音,還有餐具摔碎的聲音。 安南幫的小頭目帶著幾個一身黑衣,手里拿著刀的同伙,從餐廳里沖了出來。 他們看到一臉愕然的警察,也稍微收斂了一下,把手里的刀揣在懷里,用衣服遮擋住。 這時,出租車已經(jīng)開進(jìn)了車河。頭目尋到不到巴特爾他們的蹤影,旁邊又有警察盯著,只好狠狠地跺一跺腳,吐了口痰,帶著同伙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巴特爾他們并不知道對手已經(jīng)放棄了,他們中途又換了兩次出租車,兜了一大圈,才回到他們?nèi)胱〉幕蕦m酒店。 一路上有出租車司機(jī)在,外加語言交流不暢,三人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直到回了酒店,在孫大海的房間里,才把事情說清楚。 “紐約現(xiàn)在這么亂呀!”孫大海皺了皺眉頭。 巴特爾和胡誠都是軍人出身,而且巴特爾還上過戰(zhàn)場見過血,孫大海不管他倆,而是有些擔(dān)心阿萊雅。 一個女孩,遇到這樣的事情,可別留下什么心理障礙。孫大海心里還在盤算著,要不要讓她去做一下心理治療。 不過阿萊雅回帶酒店后,表現(xiàn)得卻是很自然,幾乎感覺不到她有什么思想負(fù)擔(dān)。 孫大海有些好奇,問過她之后才知道,原來阿萊雅在墨西哥工作那幾年,遇到了許多比今天還要嚴(yán)重的事情。她不是不害怕,而是已經(jīng)被鍛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