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著白滄嵐仿佛帶了些關(guān)切的眼神,聽到他那句“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秦陌鈺的心不由得顫了顫。 白滄嵐續(xù)道:“以后有什么計劃你都得先跟本王商量,經(jīng)過本王同意方可行動,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雖然白滄嵐語氣強硬,但感覺得到他是出于好意,所以秦陌鈺也就乖乖答了。 “現(xiàn)在是白天?”這時秦陌鈺注意到了窗外的天色,“王爺你就這么來看我,不怕被人注意到?” “白瀟河已被禁足,他那母妃現(xiàn)在天天只顧著去父皇面前哭,都注意不到什么。不過雖是如此,本王也不能再多待了?!卑诇鎹蛊鹆松?,“還得入宮拜見父皇?!?/br> 秦陌鈺怔了怔,“王爺也要見皇上嗎?” 白滄嵐的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本王的目的,和你一樣?!?/br> 這次進宮,白滄嵐也是為了替白瀟河求情。 同樣是求情,皇帝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他忌憚皇子和權(quán)臣走得太近,尤其是那種手中握有兵權(quán)的權(quán)臣,一旦雙方聯(lián)合起來就有可能心存不軌。 然而如果是皇子和皇子之間非但不相互爭斗還兄友弟恭,他便會認為是件大好事。何況白滄嵐和白瀟河素無交情,鄭貴妃還和白滄嵐的養(yǎng)母不睦,他倆怎么看都不像有勾結(jié)作亂的可能性。 所以當聽了白滄嵐的求情,皇帝雖然依然沒有應(yīng)允改變對白瀟河的責罰,但他把白瀟河手中的事務(wù)都暫時交給了白滄嵐。 三個月后,白瀟河解除禁足的時候,已經(jīng)什么都沒了。 不過他似乎還擁有秦陌鈺的愛。 三個月期限剛剛一到,秦陌鈺就第一個沖到了瀟王府。 “對不起!”他一見到白瀟河也是徑直要跪,“都怪我提議你去找戲班子,才把你害成這樣!” “你別這樣?!卑诪t河連忙攔住秦陌鈺,“我都聽說了,你為了替我求情,不吃不喝地跪了一天一夜,最后甚至暈倒……陌鈺,你怎么那么傻?你也沒料到事情會這般發(fā)展,此事怎能怪你?” “瀟河你不怪我就好!”秦陌鈺做出長松一口氣的模樣,站了起來。 “哎……”白瀟河嘆了口氣,“只可惜手中之事竟然落到了老二的手上。他最近在父皇面前倒是很積極,也不知是想干什么?!?/br> 秦陌鈺抿唇淺淺一笑,故意說道:“他可是‘天降災(zāi)星’呢,皇上最多也就是想利用他的才能來辦事,又怎會真想與他親近?瀟河你不必在意,放寬心吧?!?/br> “你說得對?!卑诪t河點點頭,“就算皇子都死完了,父皇也不會想立白滄嵐當太子。我失去的,慢慢拿過來便是?!?/br> 二人又閑話了一陣子,秦陌鈺便作別白瀟河回了府。 說來,他也有近三個月沒見到白滄嵐了。 ……不知怎會想起這個來了。 秦陌鈺剛不自覺地閃過這個念頭,就見貼身小廝拿來一封信: “公子,這是滄王殿下派親信送來給你的?!?/br> 秦陌鈺展開信一閱,只見上面寫著: “明日午時到芙蓉樓的芙蓉閣一聚。” 芙蓉樓是京城一家著名的酒樓,而芙蓉閣是其最大的一間包房。 比起在滄王府或是在秦將軍府相見,去別的地方倒是相對安全一些,若被人看到,就說是在酒樓偶遇也未嘗不可。 只是,不知這次白滄嵐是有何要事? 第七章 第一次約會? 到了芙蓉閣,白滄嵐已坐在滿滿一桌酒菜的旁邊。 “陌鈺你來了。”今日的白滄嵐,似乎笑得格外溫柔,“坐吧?!?/br> “拜見滄王殿下。”秦陌鈺并沒有急著入座,而是先行了個禮。他向來是個彬彬有禮的翩翩君子。“不知王爺叫在下來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見見你?”白滄嵐不假思索地微笑道。 “……王爺這是何意?”秦陌鈺卻頓時把臉上禮貌的笑容一收,“王爺明知,你我每次會面都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br> “你是在教本王做事嗎?”白滄嵐也頓時臉色一沉,“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本王的人,本王當然可以對你隨叫隨到。” “……”秦陌鈺知道此人霸道又脾氣古怪,冷冷笑了笑,語帶嘲諷地問,“那么今日王爺是想我怎么服侍您呢?是給您倒酒,還是喂您吃菜?要不要嘴對嘴地喂?” “那倒不必?!卑诇鎹箵u頭,“你自己坐下來吃便是?!?/br> 秦陌鈺這才終于坐到桌邊,這時才發(fā)現(xiàn),桌上的所有菜竟都頗合自己的口味。 這是巧合嗎?是白滄嵐恰好也喜歡吃這些? “進來?!?/br> 隨著白滄嵐一聲令下,幾個樂師打扮的人走進來,吹簫的吹簫,彈琴的彈琴,場面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本王知道陌鈺你素喜音律,” 白滄嵐用柔和了幾分的眼神看向秦陌鈺,“覺得這些人的水平可還能一聽?伴著音樂進食,是否覺得別有一番情趣?” 客觀來說,白滄嵐找來的樂師樂技倒都是不錯的。 但秦陌鈺一見有人彈琴,心頭就只覺得一陣刺痛—— 他從前很喜歡彈琴,但自從被敵人用了拶刑,指骨俱斷,雖然經(jīng)過大夫治療后勉強可以和常人一般進行拿筷子吃飯等活動,再要彈好琴卻是很難了。 “王爺喜歡便好?!鼻啬扳暸﹄[去自己的心緒,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