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從此,他和白瀟河出雙入對,也漸漸知曉了白瀟河的真實心愿。 秦陌鈺決定傾力支持白瀟河。他再次有了新的人生目標——現(xiàn)在白瀟河的目標,就是他的目標。 至于當初的事,秦陌鈺琢磨著既然白瀟河那么不想令他知道自己就是那面具男,興許是覺得身為王爺卻默默癡戀著一個臣子有失顏面,那便配合地裝作不知道是他好了。 所以秦陌鈺再沒提過當時酒樓邂逅的事,但他依照那天的紙條去一個個尋訪了那些民間名醫(yī),其中還真有一個讓他的身體狀況大幅好轉(zhuǎn),秦陌鈺不禁對白瀟河更加感念于心。 其實后來與白瀟河相處的那么多時日,白瀟河雖然也對他溫柔關(guān)懷,但要說到懷念,秦陌鈺唯一最懷念的就是初遇時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 可是,白瀟河到底是什么時候愛上了他那個伴讀小妖精,以至于對自己的情誼早已蕩然無存? 第五章 相互試探 “你果然還是心疼的?!卑诇鎹沟穆曇舸驍嗔饲啬扳暤乃季w,“放心吧,刺客是他派的就是他派的,不是就不是,本王不會做什么誣陷他的事。” “……你是在試探我?”聰慧如秦陌鈺,立馬就明白了白滄嵐說剛才那些話的意圖,“那你也放心,我既已決意站在你那邊,就沒有什么舊情是放不下的。我的確會懷念記憶中的人,但他已不是眼前之人了?!?/br> “你不也一來就在試探本王嗎?”白滄嵐笑了笑,“本王現(xiàn)在倒是看不透你了。” 秦陌鈺也同樣看不透白滄嵐,不知他為何有那些和前世不同的行為。 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合作。 “何必把什么都看得那么透?只要殿下能相信我絕不會幫著瀟王害你,那就足夠了?!?/br> “這點本王相信。你把傾盡資產(chǎn)購來的名畫贈予了本王,本王怎么還會懷疑你的用心?好了,”白滄嵐抓住秦陌鈺正在涂藥的手,“這同一個地方你都涂來涂去很多次了,本王的傷勢怕是會更嚴重?!?/br> “……”秦陌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失神之下根本沒注意上藥的動作,趕忙放下了藥瓶,“我本就不擅長給人上藥,是滄王你非要叫我上的?!?/br> “那就做些你擅長的事吧?!?/br> 說罷,白滄嵐一把擁過秦陌鈺,深深吻上了他的唇。 “……”秦陌鈺倒不知自己什么時候擅長這種事了。算了……凡事有得必有失,隨他吧。 何況,此人似乎并沒有自己之前想象中那么討厭。就是有種莫名的感覺,他雖并不完全信任自己,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自己。 一番香艷之后,秦陌鈺返回了將軍府,等待著皇帝對白瀟河的處置。 很快就有消息傳來—— 刺客行刺是為死在皇帝手上的家人報仇,此事與白瀟河無關(guān)。 但白瀟河犯有失察之罪,故令其在府中禁足三月。 這處罰說重倒也不重;但要說輕,禁足三個月就意味著遠離朝堂與權(quán)力三個月,手中之事必然要由他人暫代。 得到消息的當天,秦陌鈺就進宮求見皇帝。 皇帝諸事繁忙本不欲相見,但念在他是權(quán)臣之子,只好同意?!澳阏译抻惺裁词聠幔俊?/br> “拜見皇上,”秦陌鈺跪在地上扣了個頭,“臣是想求皇上寬恕瀟王殿下?!?/br> “哦?”皇帝眉頭微皺,“你為何要求朕寬恕他?” “于公,瀟王他實在是無心之失,他平日里對皇上您忠心一片,這番懲罰未免有些重了;于私,若是我這么長時間見不到他……”秦陌鈺雙頰微紅,“心中未免十分思念。” “呵,”皇帝冷笑一聲,“你們關(guān)系很好?” 秦陌鈺明知皇帝很忌憚有皇子和權(quán)臣或是其家眷走得太近,但故意答道:“是,瀟王殿下自與臣相識以來便互引為知己,來往密切?!?/br> 皇帝冷笑道:“于公,朕這番處置并不算重,至于你的私心,更與朕無關(guān)。朕的話就是金口玉言,斷然不能出爾反爾。你退下吧。” “皇上!”秦陌鈺再次重重磕頭,“您若不同意臣的請求,臣就長跪不起!” “別跟朕來這套。”皇帝眉頭皺得更緊,“來人,把他給朕拖出去?!?/br> 秦陌鈺看到兩個太監(jiān)朝自己走過來,自己站起了身,“皇上放心,我不會在這里妨礙您,我去外面跪?!?/br> 說罷,秦陌鈺就轉(zhuǎn)身走到殿外,跪在了院子的地上。 其實他心如明鏡——自己又不是皇帝什么人,就算跪死在這里皇帝又怎會心疼? 他不過是做給別人看而已。 今日秦陌鈺衣著淡薄,這幾日天氣又漸漸轉(zhuǎn)涼了,每當寒風吹過,全身都是刺骨般疼痛。 跪了一天一夜之后,秦陌鈺終于成功暈倒了。 ——不是裝暈,是真暈。做戲就要做全套。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 一個男人正坐在床邊面色不善地看著他:“為何這般亂來?” 第六章 “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 “拜見滄王殿下?!鼻啬扳曄肫鹕硇卸Y。 “別亂動?!卑诇鎹拱阉椿厝?,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燒已經(jīng)退了。你剛大病初愈就這般折騰,是真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 “王爺你聽我解釋,我是想……” “你不用解釋。”白滄嵐淡淡打斷了秦陌鈺的話,“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但無論因何緣由,你都不該如此作踐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