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失控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全能夫人被寵成了小嬌嬌、啟稟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這天夜里,蘇滿在湯圓施針后并沒有直接入睡。她穿著寢衣披著一件披風坐在房間的書案上閱讀起李元芳今日剛整理好的幾組人收集到的證供。不得不承認,李元芳那小妮子是一個厲害的書記員,那些個證據(jù)被她整理歸納后,看起來相當清楚明了。 這陸子鳴被懷疑的最初原因竟是對方為了她蘇滿出頭要揍另外三個世家子弟而被洪夫子訓斥??吹酱颂?,蘇滿覺得這悶葫蘆的臭小子還算講義氣,不枉她之前對他的照顧。 另外那三人么,嘴巴那么臭,這事兒結束后,麻袋伺候一頓,順便請他們吃三斤生蒜。 隨后,蘇滿繼續(xù)翻閱洪夫子那處的現(xiàn)場證據(jù)報告,腦中模擬了一遍洪夫子遇害的整個過程,自己的心竟然也跟著微微抽痛了起來。原來人的意念力真的能讓人未受到外力也會感到疼痛難忍。 一會兒,蘇滿的五臟六腑也都跟著疼了起來,這感覺似曾相識,掐指一算竟然又是一月了。她在椅子里痛苦地掙扎著,所幸現(xiàn)在毒發(fā)時的疼痛在一次次減弱,她一人能挺過來。 一陣疼痛過后,蘇滿已經(jīng)汗流浹背,寢衣已經(jīng)完全的濕透了。她感覺到一陣口干舌燥,起身緩緩跺步到桌子處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只是她剛一回身差點被自己口中的涼水給嗆到。 此刻,自己的書桌前坐了一人,那久違的玄色錦衣,考究的金絲軟面具。對方正在欣賞著自己桌案上的現(xiàn)場證據(jù)整合。 “想不到你這小胖子懂的東西倒不少!” 紀燁晨看著蘇滿在證據(jù)旁邊歪扭的備注 兇手:男子, 腳碼43,按腳長和身高正常比7:1 身高約在185左右 功夫好,能直接從窗口一躍至三米高的圍墻之上逃離現(xiàn)場。 雖然紀燁晨不是很明白里面的奇怪數(shù)字是什么,不過應該是這個眼前這個小胖子對于刺客的推論。“這些數(shù)字是什么意思?” 蘇滿微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后,看著對方嬉笑道“就是小孩子隨便寫著玩玩的,不知大佬是何時回的京?” 紀燁晨發(fā)現(xiàn)這個小胖子只要有事隱瞞時總會故意扯開話題,他曾多次被她牽著鼻子走,今日他可不會再讓對方得逞。他直接走至對方跟前直視著她說道 “我不希望同一個問題我要問兩遍后才能得到答案?!?/br> 近距離的接觸,紀燁晨微怒時的威壓讓蘇滿的身子不由地有些顫抖了起來,那是身體本能對于死亡的畏懼。 “就是計量數(shù)據(jù)?!?/br> “以尺寸為單位,你的這個數(shù)據(jù)是不是太過夸張了。” “若以尺寸為單位,43碼就約為8寸,185厘米就約為5尺6寸?!?/br> 說完蘇滿的眼睛不由地掃向了紀燁晨的鞋子,雖看不到鞋底的花紋但是就這尺碼差不多也是8寸,這身高也在合理誤差內。她咽了一口口水,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額角一道冷汗慢慢滑落。 紀燁晨一直注意著蘇滿的眼睛,自然沒有錯過對方偷瞧自己鞋子的瞬間。雖然那丫頭掩飾的很好,只是人害怕和憎惡的瞬間是根本無法掩藏的。 不知道為什么,紀燁晨感覺心里有一絲不舒服,他雖不是善類但是也絕對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夫子下如此狠手。 他故意欺身上前冷冷問道“若讓你找到兇手的話,你會如何做?” 可是這態(tài)度這樣子分明就是在問:我就告訴你兇手是我,你會怎樣? 蘇滿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而且兩人現(xiàn)在的距離完全超過了安全范圍,她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她的嘴唇嚅囁了兩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恩?” 見蘇滿又要逃離的動作,紀燁晨伸出雙手抵在桌子上將對方固定在身前無法動彈。他想看看這個小胖子的態(tài)度,如果明知道他是個惡人的話還會不會忠心不二,或者說想看看對方會不會為了保自己的命而做違背倫理的事情。 誓忠丸,名字好聽其實中蠱之人無非就是怕死之輩,為了保命才聽命于主子。 “呵呵”蘇滿尬笑了兩下道“大佬,你的問題真是好笑,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哪里有空去想如何對付兇手” “是么?我看你是很有空替同窗翻案,只是沒空替我盯人而已?!?/br> 由于兩人現(xiàn)在的動作貼的很近,紀燁晨原本就是練武之人體溫偏高,講話時嘴里的熱氣就直撲蘇滿的頸脖處來。 熱熱,癢癢的。 聽到對方冰冷的調侃,蘇滿又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喉嚨滾動了一下,一滴汗也順著她的脖子滑下至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縫隙間最后滑落至寢衣里面。 只是先前毒發(fā)已是出了一身虛汗,衣服早已經(jīng)濕透貼在身上微微發(fā)涼。這會兒被紀燁晨一嚇又是一身冷汗,冷熱交替。蘇滿一個沒忍住,抓著紀燁晨的衣服對著他的面具就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 這個噴嚏之后兩人都僵住了,四目對視了三秒,蘇滿立馬撒了手,害怕地想要用自己的衣袖輕輕擦拭紀燁晨的面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br> 完了完了完了,死定了!她記得紀燁晨這bian態(tài)好像是有些潔癖的。潔癖不一定是bian態(tài),bian態(tài)也不一定有潔癖,可是有潔癖的bian態(tài)多數(shù)是個狠人。 只是蘇滿不知道此刻兩人的角度,尤其是她伸手擦拭紀燁晨的金絲軟面具的動作后。自己整個身體就暴露在披風外。淺色濕透的寢衣緊貼著她的rou體,里頭的景象從紀燁晨的角度那就是一覽無余,完全的光乍現(xiàn)。 此刻的景象較醫(yī)館那次的風光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紀燁晨的耳根瞬間就紅透了,他這才意識到兩人間的距離太過靠近,他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無故加快的心跳聲,而且越來越快。一時間的失控讓他無比慌張,慌亂下紀燁晨直接出了一掌將蘇滿拍飛了出去。 一陣天旋地轉后,口中一股子鐵腥味,蘇滿猛地吐了一口血出來,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kao!果真是個狠人。 待蘇滿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里三層外三層的裹成了一個大rou粽扔在了床上。 桌子上一個青花瓷瓶,院外一聲雞鳴,窗外的天也蒙蒙亮了起來,新的一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