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jié) 悲傷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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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伯母,您為什么會被困在這里?”螢感覺這事和父親有關(guān),長久以來他都在找機會殺死光,聯(lián)想到王妃的遭遇,這背后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螢公主,你不是說要和命運打賭嗎?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你贏了,你和光不是親姐弟!”一通發(fā)泄之后,王妃終于冷靜了下來,“不要驚訝,這就是我被塞廖爾四世鎖在這里的理由?!?/br> 這個消息無疑是個重磅炸彈在二人的心中爆開了,螢對于光的感情一直是被姐弟這層關(guān)系束縛住的,今天她終于肯沖破這層關(guān)系無所顧忌地去愛,現(xiàn)在有人告訴她其實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究竟是她贏了,還是命運的捉弄?尚無**斷。 “母親,您的話是什么意思?”塞廖爾有點懵了,這個稱呼三年jiejie的jiejie到底不是自己的jiejie嗎? “字面意思,螢公主確實是國王和王后的女兒,但你不是,阿光,你的父親另有其人!”王妃神情變得相當嚴肅,證明她不是在開玩笑。 “不,這不可能!”塞廖爾連連后退,王妃話里的意思他明白了,簡單地說父親不是父親,jiejie不是jiejie,作為父權(quán)社會的亞特蘭蒂斯,他的身上沒有半點亞特蘭蒂斯皇室的血統(tǒng)。 “在你的印象中,母親有騙過你嗎?”王妃再次抱住塞廖爾,“我的好兒子,我知道這難以接受,但你必須承受這個事實,因為塞廖爾四世隨時可能會殺死你?!?/br> “父王知道這件事嗎?”螢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國王做的所有事在邏輯上都能說通了。 “嗯!”王妃點頭表示肯定。 “那....那我的親生父親呢?”塞廖爾含著熱淚,基于既定的事實,而且他們的處境也確實很危險,他選擇相信母親。 “死了,在塞廖爾四世得知這件事之后他就被秘密處死了!”王妃眼神變得黯淡下去,她似乎是很久都沒有回憶過這件事,因為想起這件事她就會陷入無止境的痛苦和自責(zé)之中,“我對不起他,并不是說他因為這件事而死,而是因為我不愛他,他只是我向塞廖爾四世報復(fù)的工具,可他到死都還在說愛我!” “既然知道這種后果,當初為什么要做下這種事?你知道這給阿光帶來多大的危險和痛苦嗎?”螢的語氣相當嚴厲,她完全是從光的角度出發(fā),心說天底下哪有母親這樣坑兒子的。 “我知道自己的罪孽無法饒恕,所以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這些都是罪有應(yīng)得!想來那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那年我十三歲,雖然家族在亞特蘭蒂斯的地位顯赫,但是我自己的血統(tǒng)卻出現(xiàn)了劣化,不過作為鞏固地位勢力的籌碼我還是被當做國王的妃子進入王城,可是塞廖爾四世卻嫌棄我的血統(tǒng)低下,一年之中都見不到他一面,那時正值年輕氣盛,骨子里有種反叛的思維,于是我就找上了一個血統(tǒng)最下賤的下人,生下阿光。他不是喜歡血統(tǒng)高貴的子女嗎?我就給他所謂的皇室抹黑,怎么樣,很小孩子氣的做法吧!結(jié)果是那個男人死了,我在這個最骯臟的地方靜思己過,光從那之后就飽受欺凌?!蓖蹂蛳滤赖鸟讽敚袂橥纯?,“沒想到當年的不懂事造成了三個人的悲劇,阿光,母親對不起你,這些年讓你受苦了?!?/br> “不,母親,我從來不在乎那些,我在乎的是你不在阿光的身邊?!比螤柋ё∽约旱哪赣H,他真的長大了,身材變得魁梧,母親的身體消瘦,他能感受到骨骼的棱角,這讓他更加心疼,無數(shù)次的午夜夢回,他都期待著與母親的重聚,沒成想今天會在這個地方這種環(huán)境下重聚。 “你真的愿意原諒母親嗎?”王妃在期待著塞廖爾的回答,她的眼神,她的表情都寫滿了期待,經(jīng)歷如此長時間的痛苦,忍受非人般的折磨,她等的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沒有原諒不原諒!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怨過您!”塞廖爾有種想要嚎啕大哭的感覺,他很少見到父親,在很小的時候都是母親懷抱著他,給他講故事,他以為母親是世界上無所不能的人,但是三四歲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他被告知母親去遠行了,而且一走就是這么多年,思念母親卻被禁止去尋找,每次受欺負也只有自己躲起來一個人哭的份,他不怨恨母親,只希望能和母親團聚,現(xiàn)在如愿以償,是不是就可以在母親的懷里大哭了呢? “太好了!光,答應(yīng)母親一件事,從今以后好好對待螢!”王妃的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她感覺那一刻她得到了救贖,真的即便是死也無怨無悔了,“既然這個女孩愿意嫁給你,就說明你是她認可的值得托付一生的人,所以不要辜負她!” “母親,即使您不說我也打算這樣做!”塞廖爾現(xiàn)在有些開心,他總是把事情想得過于簡單,“我們帶您出去,以后我們一家人一起生活,再也不回到這傷心之地了?!?/br> 王妃只是笑了笑,摸著塞廖爾的頭說,“沒有那種機會了,兒子,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水道的穹頂就被硬生生開了一個洞,陽光和瓦礫碎片一起傾瀉下來,因為在這里耽誤了太多時間,戰(zhàn)斗機器人終于依靠導(dǎo)航系統(tǒng)找到了他們,數(shù)量有四只,如果是素體的話螢還是有信心解決它們的,畢竟她從小就在貝的引導(dǎo)下進行戰(zhàn)斗訓(xùn)練,她是天才卻不熱衷于科學(xué)研究,總喜歡這種舞槍弄棒的東西。機器人中有一個是她和貝合作創(chuàng)造的超能機器人,它的速度相當快,而且兼具飛行,隱身還有強力等多種能力,更棘手的是它是打不死的,螢身形矯健,動作行云流水,儼然是一個劍法成熟的刺客,更像是美國好萊塢電影中的那些超級特工,再加上進入冷血狀態(tài),解決那三臺機器人素體并不難,光劍劃出美麗的弧光,片刻之后機器人就變成了廢銅爛鐵,但是要解決超級機器人就難了,面對不死之身任螢有翻天的本事也殺不死。螢明顯地出現(xiàn)了體力不支的情況,她后悔當初沒有給這種超級機器人安裝毀滅程序,曾幫助她奪得優(yōu)勝者的作品現(xiàn)在變成了一道最大的難題。 “螢,帶著阿光走!”王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她那早已衰弱不堪的身體完全是依靠冷血狀態(tài)在支撐,同樣是冷血狀態(tài),她眼瞳中的金黃色的火焰明顯不及螢的明亮,她拍了拍螢的肩膀,像是把兒子托付給了她。 螢圓睜著眼睛,了解了王妃的決斷之后,叫激光劍交給王妃然后自己咬著牙轉(zhuǎn)身拉起塞廖爾的手繼續(xù)向前走。 “螢jiejie,你做什么,帶著母親一起走啊!”塞廖爾不理解螢的做法,但螢不搭理他,索性甩開螢的手回去,見到母親以羸弱之軀與超能機器人搏斗,和螢不一樣,王妃明顯是處于下風(fēng)的,塞廖爾大喊了一聲,“母親!” “螢,帶他走!立刻!否則等更多機器人來這里,你們就走不了了!”王妃痛苦地說,她留下來殿后已經(jīng)抱有必死的決心。 螢出現(xiàn)在塞廖爾的身后,臉色非常難看,她出手將塞廖爾擊暈了,因為下一秒超能機器人就大吼了一聲,鋼爪刺穿了王妃的胸膛,鮮血四濺,但母愛激發(fā)出超人的力量,仍舊死命抓住機器人的手不松開,為螢和光二人的逃生創(chuàng)造時間,但就像先前的金未來那樣,母愛再強大,在絕對力量的面前,仍舊堅持不了多久。當王妃完全斷氣,超能機器人終于可以擺脫她的束縛,而且機器人大軍也趕到了,這幫鐵家伙分頭行動,順著繁雜的的地下管道搜捕逃掉的二人。螢背著昏倒的塞廖爾,加上之前與機器人搏斗耗費了大量體力,走得不是很快,為了迷惑敵人,她將身上披著的那間灰色的外套扔在另一個方向,而自己趟進濁流,借助惡臭來掩飾自己和塞廖爾身上的氣味。 終于,順著眼鏡上面的地圖指引,她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約半米高的出口,這里應(yīng)該就是王城的邊緣,眼鏡提供的信息說這里沒有任何障礙,但是現(xiàn)實的情況是原來的鐵柵欄并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由上千束激光密密麻麻組成的長約十米的墻壁,螢在附近沒有找到開關(guān),她明白眼鏡的程序已經(jīng)被人秘密篡改,而且肯定是那個人工智能賽倫先生干的。她把眼鏡摘下踩碎,現(xiàn)在再找別的出口已經(jīng)來不及,超能機器人很快就到,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甕中之鱉,以螢對國王的了解,自己應(yīng)該是沒事的,頂多就是回去再嫁,但國王絕對不會放過塞廖爾,為了肅清皇室血統(tǒng)他什么都做得出來,拐跑公主這項罪名足夠他明目張膽且名正言順地討伐塞廖爾。她或許可以向人們說明塞廖爾的王子身份,但這樣正中國王的下懷,國王不會承認,因為血統(tǒng)檢測的結(jié)果光一定不會是國王的兒子,而且還會落得個冒充皇室成員的下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進退兩難了。螢不可能放棄塞廖爾,也不認為國王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過他,所以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快速穿過這道激光墻,雖然可能九死一生,但是沒別的選擇了。 容不得多想,螢放下塞廖爾,將他抱在懷里,將身體弓起來,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覆蓋塞廖爾可以接觸射線的面積,讓自己承受更多的激光的傷害,她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然后就閉上眼睛沖進那充滿激光的地方,按照先前計算的結(jié)果,以她的速度,帶著塞廖爾穿過的時間應(yīng)該在兩秒左右,所以兩秒之后,螢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穿過那扇激光墻,而且自己竟然毫發(fā)無損,回頭看時,來時的通道已經(jīng)沒有激光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幸好我來的及時,否則你就要真的變成烤魚了!”貝倚靠在距離螢不遠處的地方,右手手指按在左手腕上的微型電腦鍵盤上。 “貝?!”見到貝,螢快要激動得瘋掉,她放下塞廖爾,急忙三步兩步跑到貝的身旁,“你這家伙,走了這么久,怎么現(xiàn)在才來?” “英雄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登場!”貝笑著說,隨即有在微型電腦上按了幾個鍵,激光束又布滿了那個管道,她嚴肅地對螢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離開,我剛才趁賽倫不注意黑進他的系統(tǒng)才救得到你,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系統(tǒng)的異常,跟我來吧!” “嗯!”螢點點頭,她對貝是絕對信任的。此時貝合上電腦,將塞廖爾背起來,他們一起離開了這個骯臟齷齪的地方,下水道的出口一般是江河湖海,所以離開下水道后,他們就到了野外,為躲開來自天空的監(jiān)視,他們選擇了一處密林,而且上天也很應(yīng)景,現(xiàn)在是下午時分,空中陰云密布,還有一層朦朧的霧靄,不多時,竟然下起了綿綿的細雨。這在很大程度上干擾了空中監(jiān)視器的視野。 貝想得非常周到,既然是來救人,順帶著帶來了一男一女兩套干凈衣服,因為螢和光兩人身上的味道實在是讓人受不了,所以螢將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丟進河里,在河里洗了澡后換上貝帶來的干凈衣服,至于塞廖爾,他還沒有醒,等到醒來再要他處理自己的事,畢竟現(xiàn)在不再像小時候姐弟倆可以愉快地洗澡了。 它們她們不敢生火,火光和煙會惹人注意,他們?nèi)司蜁簳r在貝事先用枯木和樹葉撘成的簡易的涼棚之中。但塞廖爾的味道實在令人發(fā)指,貝扒光了他的衣服,扔進了河里。 “三年不見,你長大了很多??!”看著外面的陰雨,貝淡淡地說。 “還說呢,如果你三年前不走而留下來幫我的話,今年的優(yōu)勝者就一定是我們的!”螢的頭發(fā)仍然是濕漉漉的,現(xiàn)在可沒有吹風(fēng)機把她的頭發(fā)吹干,所以濕冷的風(fēng)吹進來,有點冷。 “我也沒想到,我們的公主,國王的掌上明珠,竟然會落魄到這種田地?!必愊肓讼肴缓笥謸u搖頭,“不,我否定我剛才的話,你依舊是掌上明珠,只是因為跟了這小子才變成這樣?!?/br> “掌上明珠嗎?你以為我稀罕?”螢嘆了口氣,“掌上明珠就是要送給別人的體面的禮物,別人一開口,父王就毫不猶豫地把我送出去了。” “所以你逃出來是為了反抗你的父親?” “也不全是!” “我就知道你會愛上這個小子!我三年前的預(yù)言沒錯吧!” “或許這就是緣分,當時被機器人擊倒之后趕來救我的是他不是別人!”螢盯著熟睡的塞廖爾笑著說,眼神中充滿愛意,“他的母親剛剛死去,不知道他會有多傷心,但我決定不管怎樣,我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誰知道呢?喜歡啊愛啊這種東西總是沒有理由的!”螢繼續(xù)說,“說說你吧!三年前為什么要離開?是真的去旅行嗎?現(xiàn)在為什么要回來?” “問題能不能一個一個問,這讓我怎么回答啊?”貝尷尬地笑道,但螢瞪了她一眼,所以貝立刻說,“要說三年前我為什么離開,當然是因為超能機器人的研究已經(jīng)完成,而且我真的去旅行了,回來也是因為在旅行途中聽到你要結(jié)婚的消息所以就不遠萬里地趕回來,可是你真的太帥了,在國王面前,當著所有亞特蘭蒂斯人的面公然悔婚,料想到你會逃走,所以就在你身上裝了一個發(fā)信器,然后逃到王城外面,黑了賽倫的系統(tǒng),在外面給你開門??!” “你看到了,也就是說你當時就在大禮堂?”螢頗感到吃驚。 “沒錯?。 ?/br> “那也不知道幫我一下!” “你要知道一個潛藏的幫手往往比一個明面上的幫手更有作用!”貝說的頭頭是道。 “切!我看是明哲保身才對吧!雖然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但你也是個十足的損友!” “隨你怎么說,確實是我把你救出來的!”貝聳聳肩。 “你剛才說超能機器人已經(jīng)完成是怎么回事?就你留在實驗室的那些機器人?是完成品了?”螢見那個話題再討論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用,所以轉(zhuǎn)換了話題。 “你閉關(guān)了兩個月潛心研究超能機器人的再開發(fā),難道沒發(fā)現(xiàn)以你的智力,取得的成果收效甚微嗎?”貝的兩句話點醒了螢,不是說螢做的還不夠,而是超能機器人這一課題本身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研究下去的必要,賦予其超級能力和簡單的人類反應(yīng)已經(jīng)是極限。 “確實!”螢點點頭說。 “所以我就放下課題,去全國各地游歷增長見識,希望能夠激發(fā)靈感,沒想到一走就是三年?!必愅瑯訃@了口氣,看向螢,“三年里發(fā)生了很多事,再回來竟然會是這種情況?!?/br> “你三年前怎么可能會預(yù)知到三年后的事,我們是人,預(yù)知未來這種事目前還做不到!”螢依舊看著塞廖爾的睡臉,他表情扭曲,看來是在做噩夢,“我曾想過我和他之間是姐弟間的不倫之戀,誰想到竟然會是真正的戀人?!?/br> “那接下來你們的考慮是什么?就這樣逃下去嗎?別忘了亞特蘭蒂斯那號稱‘天眼’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可不是形同虛設(shè)的,你們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貝露出擔(dān)憂的神情。 “你....”螢將視線轉(zhuǎn)向貝。 貝立刻擺著手向后退縮說:“你不會想找上我吧,雖然我人美心善,但是家里還有老小,我不想活也得考慮他們?。 ?/br>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有現(xiàn)金沒,我們跑路總不能餓著肚子吧!”螢向她伸出手,她本來就沒打算繼續(xù)尋求貝的幫助,人家?guī)湍氵@些已經(jīng)接近極限,再這樣下去只會讓貝引火燒身,她不能用任何電磁卡,所以現(xiàn)金是很有必要的。 “啊,早說嘛!小事!”貝說完就從口袋里掏出一摞現(xiàn)金放到螢的手上,除非是她一早就準備好的,否則誰出門會無緣無故揣一摞現(xiàn)金呢,還是在銀行業(yè)極度發(fā)達的亞特蘭蒂斯,“你必須時刻承認我永遠是你最為可靠的合作伙伴!” “那是自然!”螢收好錢,雖然貝在自己的面前總是表現(xiàn)出受的一面,她確實是一位靠得住的大jiejie。 “好了,你照顧他吧,我先出去一下!”貝抹著眼角的淚水離開涼棚,估計是找個地方哭去了。 “母親!”貝剛走,塞廖爾就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醒來之后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茫然,然后就攥住螢的雙手,他的手顫抖著,“螢jiejie,我剛才做了一個非??膳碌呢瑝?,夢到母親被一個機器人殺死了!” “我知道,別怕,光,只是個噩夢!”螢一邊說一邊理順著塞廖爾凌亂的鬢發(fā)。 “母親呢?母親在哪?她逃出來了嗎?”塞廖爾還在尋找著自己的母親。 “光,聽jiejie的話,現(xiàn)在先去洗個澡,把這身衣服換上,然后我再告訴你母親的下落!”螢的聲音極為溫柔,生怕哪個字說重。 “嗯!”塞廖爾聽完螢的話就抱起衣服到河里洗澡了,螢走出帳篷,在周圍的叢林小道中漫步行走,冰涼的雨水拍打在她臉上,該怎樣向他解釋呢,若是母親的死讓塞廖爾從此一蹶不振,這是非常不利于二人逃亡的,要說謊嗎?未來啊,在這一刻就像這雨幕變得飄渺。 忽然小道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只是有些模糊,螢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塞廖爾本人,他穿著貝帶來的衣服,看來是洗完了澡,螢沒想到會這樣快,明明還沒想好怎么說。塞廖爾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向前移動,雙臂自然下垂,腦袋東倒西歪,雨水讓他的金發(fā)變成一綹一綹的,活像電影中的喪尸,總之看上去失魂落魄的。螢急忙走上前,撩開他的頭發(fā),下面的那張臉蒼白如紙,眼白部分布滿血絲,而且走近之后螢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上有被雨水浸泡過的紅色痕跡。他可能真的變成了喪尸,這是天佑眾人心中的吐槽。 塞廖爾見到螢的樣子,他原本僵尸般的表情就變了,是激動,是喜悅,甚至痛哭流涕,他盯著螢的樣子,眼淚,鼻涕和口水同時流了下來,他用略顯粗糙的手掌來回撫摸著螢小巧精致的臉蛋,接著又在螢的身體上亂摸起來,脖子,肩膀,腰部,臀部和腿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猥褻,如果是以前,塞廖爾已經(jīng)被螢的飛踢踢出老遠,但螢沒有動,眼睛睜得像銅鈴,那感覺不是猥褻,好像是在確認她是否存在,塞廖爾張著嘴想要說什么,但是喉嚨里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最后索性將螢擁入懷中,他抱得很緊,螢幾乎喘不過氣。 “你怎么了,光?jiejie快喘不上氣了!咳咳!”螢語氣沙啞著說。 塞廖爾意識到自己做的過分了,慌忙放開螢,螢這才能喘氣:“對...對不起!”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沒有做錯事的話就不要說對不起!” “沒錯,你是她,你是她!” “你在說什么??!”螢以為是他傷心過度,所以準備撒謊騙他說母親去了一個很美麗的地方,“關(guān)于你的母親,剛才答應(yīng)過你要告訴你的,其實....” “我知道,那不是噩夢,母親死了!”謊言還沒有完成就被塞廖爾攻破了,他依舊在哭。 “啊,這個....”螢心說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那你....沒事吧!” “正因為我答應(yīng)過母親要好好照顧你,所以從今以后我只有你了,跟我來吧,螢jiejie!”塞廖爾抽泣著拉起螢的手,這個大男孩現(xiàn)在是極為脆弱的。 “去哪里?”螢跟著塞廖爾的步伐。 “我不能在這里久留,總之跟我來就是了!”塞廖爾直視前方,眼神中時如狼似虎般的眼神。 可是就在突然之間,塞廖爾消失了,螢的手上還殘留著塞廖爾手掌那粗糙的觸感是真實的,她像尊雕塑一樣呆呆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彈。 “螢jiejie!”直到塞廖爾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螢的身后,螢才慢慢轉(zhuǎn)身看向洗完澡穿好衣服的塞廖爾,此時塞廖爾的衣服上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紅色印跡,他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洗完澡了,該告訴我母親怎么樣了吧!” 螢突然后退一步,竟然苦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她抬頭看天的時候,雨水混合著淚水流下來,她明白了這都是命運冥冥中早已預(yù)定好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