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穿為死對頭影帝的貓、高冷師尊:萌徒要翻天、工具人,但可愛萬人迷[快穿]
陸騭不由輕嘆。 . 山谷外,周愷快馬追上李禪秀,但恭敬地落后半個馬頭,擔(dān)心問:“小殿下剛才為何告知對方身份?我們還沒出雍州地界,萬一他們給官府報信……” 李禪秀搖頭,邊策馬邊道:“陸騭不是此等人,另外,既要招攬他,總歸要誠懇些?!?/br> 周愷不知陸騭有何值得被招攬之處,不過對方能弄來那么多上等駿馬,確實是個運(yùn)馬的好手…… 正思忖之際,后方忽然隱隱傳來悶雷聲。再仔細(xì)一聽,竟是陣陣急促馬蹄聲,且聽數(shù)量,來人明顯不少。 周愷頓時心中一緊,道一句“殿下小心”后,急忙轉(zhuǎn)馬頭向后,前去查看,同時讓伊潯負(fù)責(zé)保護(hù)李禪秀。 李禪秀同時勒馬,轉(zhuǎn)頭一看,不由露出笑意。 后方遠(yuǎn)遠(yuǎn)奔來近千人,均騎著快馬,激起一路煙塵。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為首之人的樣貌漸漸清晰,正是宣平。 宣平遠(yuǎn)遠(yuǎn)看見李禪秀勒馬停住,不由也激動揮手喊:“沈公子——是我啊!宣平——” 喊話間,對方已快奔至面前。 李禪秀忙讓周愷等人收刀,道:“不必緊張?!?/br> 話落不久,宣平就快馬奔至。 他勒馬停在李禪秀面前,拱了拱手后,面上難掩激動,欣喜道:“沈公子,我大哥說他同意一起去西南,只是這個決定太突然,我們一時沒準(zhǔn)備,大哥讓我先帶一千人來追你。剩下還有一千多人,等收拾完畢,我大哥再帶他們一起趕來,不過剩下的人馬匹不足,估計會慢一些。” 李禪秀聞言,驀地攥緊韁繩,捏得手指微紅。哪怕心中已經(jīng)猜到,可聽到這話,仍難掩喜悅和激動。 那可是陸騭,未來替大周小朝廷擋住胡人鐵蹄的兩根國之砥柱之一。夢中他一直沒好意思開口,如今,竟真被他掰來一根! 許是成功了,就忍不住想更進(jìn)一步。他一時竟想,要是能把大周的另一根砥柱——裴椹也掰來就好了。 不過也只是想想,裴椹為人正直、忠于朝廷,而且跟梁王世子、未來的新帝關(guān)系也匪淺。更重要的是,對方手握兵權(quán),鎮(zhèn)守并州,跟沒有根基的陸騭不一樣,絕不是能被輕易說動的。 而且得隴望蜀也不好,人要知足,他剛招攬到陸騭,沒必要再去遺憾裴椹。 裴椹……日后若有機(jī)會,希望仍能像夢中那樣,與他亦師亦友吧。 李禪秀很快收回神思,壓下眼中喜悅和激動,朝宣平拱手,連聲說“歡迎”。 周愷更是驚訝,沒想到李禪秀一下就招攬兩千多人,其中還有一千多匹馬。訓(xùn)練一下,能組一個像樣的輕騎兵隊伍。 他不由看對方一眼,心中暗暗敬服。雖然他之前對李禪秀也恭敬,事事都問對方意見,但那是出于對李禪秀父親的敬重,例行詢問,實則心底有些把對方當(dāng)孩子看,沒指望對方真說出什么見解。 畢竟周愷在李玹還沒被圈禁時,就跟著對方,如今已經(jīng)快四十歲。在他眼里,李禪秀可不就是孩子? 但眼下,他卻不那么想了。再有什么事,都正正經(jīng)經(jīng)跟李禪秀商量。 李禪秀察覺到他變化,卻一直含笑,沒說什么。這也正常,畢竟在周愷等人眼里,他出生就被圈禁,剛被救出沒多久,可能還是個需要被保護(hù)、不知世事的年輕人。 服眾這種事要慢慢來,何況周愷沒什么不恭敬的地方,他也就不必說什么,只要對方日后敬服自己就行。 另一邊,宣平倒是激動無比,又萬分好奇。而且他不像周愷等人,因李玹的關(guān)系,對李禪秀有鮮明的恭敬。盡管他已經(jīng)知道李禪秀的身份,但之前認(rèn)識時,畢竟是以平常身份相交。 加上李禪秀表明身份后,依舊沒什么架子,于是繼續(xù)行路后,他策馬跑到對方身旁,小聲好奇問:“沈……殿下,我想問一件事,您要是覺得我冒昧,您就不說,甚至罵我一頓也行,就是……” 他小心看李禪秀一眼,終于道:“您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 如果他此前沒見過李禪秀,今天是第一次見,定然不會這么想。畢竟李禪秀雖漂亮到有些男女莫辨,但換了男裝后,還是能看出男子特征,比如喉結(jié)、聲音,以及因表情變換后,好像比以往多了些銳利的輪廓。 但是,偏偏,對方之前是女子身份,還有一個丈夫。 更重要的是,對方之前說,那位在梁州起兵的太子是他父親??陕犅勌永瞰t只有一個女兒,還在不久前病逝了。 李禪秀:“…………” 他嘴角微抽,隨即壓低聲威脅:“我在這邊成過親的事,你不可說出去?!?/br> 頓了頓,又面無表情道:“我是男的。” 有那么難認(rèn)嗎?他不是已經(jīng)把遮住喉結(jié)的假皮摘了?是他喉結(jié)不明顯,還是聲音不夠像男子? 想想真有些氣! 宣平:“……!!”真是男的?那裴二知道嗎? 完蛋,更好奇了,抓心撓肺! …… 行了快大半日,時近傍晚,人馬俱疲,眾人終于停下歇息。 李禪秀因中寒毒的緣故,身體較平常人弱,尤其他現(xiàn)在沒被夢中那位游醫(yī)醫(yī)治過,更不是后來在西南領(lǐng)兵、跟士兵們一起鉆山林的他。 雖然他平日有練吐納法,但見效實在慢,加上不久前寒毒剛發(fā)作過,今天又在馬上顛了大半天,下馬時,只覺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雙腿也被磨得有些疼。幸虧冬日褲子厚,不然不敢想會被磨成什么樣。